碧羽樓以丹修為主,實力在八宗裡算最弱的,由此他們的護宗大陣一年到頭都是開着的。
這會夢昙嫣陪着祁曦在半空站着,俯瞰碧羽樓的情況。
“說給夢姨聽聽,受什麼委屈了?”
夢昙嫣撐着一把桃紅色的油紙傘立于祁曦身邊,看向下方碧羽樓的目光全是不在意。
“他們暗算我……”
祁曦原本單手拿着劍背在身後,聞言立馬提劍指向下方,“徒弟。”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孩子這樣呢?
夢昙嫣在某一瞬間是不想理他的,無奈的往後退了幾步,垂下眼簾懶得看他。
“你開始吧。”她道,“我就先不摻和,不然穎煙怕是不會出現。”
“好嘞。”祁曦顯出身形,直接便拔劍往碧羽樓的護宗大陣上劈。
*
“嗯?一枚戒指?”
祁安看他眼睛裡盛滿快溢出來的笑意,幾次欲言又止,最後想着祁曦說那是保命的東西才勉強忍住打擊他的想法。
黑色的戒指上有一條銀色的線這就太明顯了,紀封華伸出另一隻手想碰:“這銀色的是什麼?”
“建議摸摸就行了,别戳。”
“好。”紀封華聽勸,沒再打算研究那條線,被特殊囑咐過的就不要違反了,他問祁安,“戴哪隻手?”
“戴右手吧。”聽他問,祁安分神去搜了一下那邊戴戒指的含義。
紀封華倒也聽的進去,試了一遍後套進了右手無名指:“還挺合适。”
多看了一眼的祁安:“……”行,都不用我再說。
“師尊現在還沒走嗎?”心滿意足欣賞完的紀封華在再度出發前問道。
現在估計都到了,祁安這麼想着又聽見紀封華繼續,“你怎麼進來的?還不回去找他嗎?”
稍微想了一下實話實說後紀封華翻臉的可能,祁安點頭:“馬上就走。”
看着祁安的身影消失,紀封華這才滿意的提着劍往自己之前決定的方向探索。
祁安自己縮在空間裡愁的抓頭發,不是,他看紀封華,怎麼感覺這麼好騙呢?
到底哪個步驟錯了,怎麼感覺養成一朵小白花了呢?
算了,一時而已。
祁安默默安慰自己,心道等祁曦的丹藥煉好,紀封華恢複記憶那應該就不是這樣了。
而被祁安惦記着的丹藥,祁曦還在取藥材的“路上”。
莫卿岚氣得渾身發抖,指着祁曦:“你們青禦宗這是想……”
祁曦摸了摸鼻子,誰知道碧羽樓的護宗大陣這麼不禁劈啊,當年禦獸門的陣法好歹也撐了十幾劍呢。
好像是有點過分,畢竟這種陣法挺難修的,祁曦估計過會怕是不好開口要賠償了:“那個……”
夢昙嫣見莫卿岚出現了也緊跟着顯出身形,油紙傘微微後傾露出面容,粉色的瞳孔裡含笑但又不真切,她不緊不慢的反問:
“我們青禦宗怎麼了?”
莫卿岚正色起來:“撐花女君?”
夢昙嫣當年步入化神後并沒有對外宣布号為什麼,但因她出現時都撐着一把桃紅色的油紙傘,所以也被旁人稱為“撐花女君”。
“撐花?”夢昙嫣轉了轉手中的傘,“是吧。”
“既然是撐花女君和青禦宗六長老,那我們進去談吧。”
莫卿岚隻能假笑把人迎進去,青禦宗這護短的習性可真是讨人厭,别讓她知道是誰惹了青禦宗的人!
命人送上茶點,莫卿岚出聲:“兩位來得也是巧,前幾日本君還在閉關煉丹,今日一出現就碰上了二位……”
“不知二位來此有何貴幹?”
“事情倒也沒什麼。”祁曦笑吟吟的開口,“青禦宗前些日子把莫言醉送回來,送在你門下大弟子那你知道吧。”
“略有耳聞。”
“知道就好。”
祁曦點頭,笑意又深了幾分,“你家大弟子前兩日不知死活的派人來刺殺我徒弟。”
莫卿岚:“?”
沒事吧?刺殺,青禦宗的……核心弟子?
“本君希望六長老你是有證據的。”
夢昙嫣都被喊動了那就不像假的,但莫卿岚還是不太相信。
“你們碧羽樓的令牌。”
祁曦先是把翻出來的唯一的那塊令牌扔給了她,“你也别想着就這麼收下拿走不認賬,搜魂結果我用影像石錄好了。”
“……”不想說話,事情幹就幹了,怎麼還留證據?
莫卿岚抽了抽嘴角:“這就是你們劈我護宗大陣的緣由?”
要是提這個,祁曦稍微有點心虛,本來人也沒事找麻煩都有幾分強詞奪理,這把人陣法……确實不太禮貌。
“不是。”祁曦搖頭,“誰知道你們陣法這麼經不起……劈。”
經不起劈?你在說什麼?
莫卿岚假笑都快擠不出來了,不過這件事好像可以有發揮空間:“既然如此,兩件事就這麼抵……”
“嗯?”
一直漫不經心東望西張的夢昙嫣忽地出聲,“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