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錯了，别生氣嘛……”祁曦笑吟吟的坐在床邊，軟着嗓音像是在撒嬌。

眉眼低垂，眸子裡露着些許委屈。

紀封華：收斂一下你的笑這可能會對幾分可信度。

可是對着這麼一張臉真得很難生氣啊！

紀封華暗自唾棄自己，但還是順着他的話往下走：“我疼。”

哭啞的嗓音裡幾分委屈幾分撒嬌，祁曦合眼平複心緒，把人抱進懷裡幫忙揉腰：“為師知道了……”

“你先别說話。”

紀封華順從的趴在他懷裡，隔了會他支着手撐起身：“師尊……”

“怎麼了？”祁曦想揉他頭發，不過這會覺得他目光不善，沒敢動手。

“你很熟稔啊。”

祁曦擡手給他理了理發絲，開始裝傻：“你說什麼？”

“什麼都是！”紀封華沒想到他會反問，紅着臉一字一頓。

低低的笑聲從祁曦喉嚨裡溢出，紀封華手撐不穩，又趴回他懷裡，氣急敗壞：“你笑什麼笑！”

“别生氣。”祁曦安撫地揉了揉他的頭發，刻意壓低的聲音帶着幾分暧昧，“讓封兒舒服為師學什麼都是應該的。”

紀封華茫然，啞口無言，這讓他怎麼接?

祁曦在心裡盤算了一下，一下午加半個晚上……

睡這麼幾個時辰肯定是不夠的，他垂眸看着把臉埋着不肯冒出來的愛人：“還累嗎？再睡會吧，為師去給你準備膳食？”

“好。”

祁曦退出房間後就看見蹲在遠處無聊到玩樹葉的祁安。

一直留心盯着門口的祁安也是立馬發現了他：“嗯？出來了？”

祁曦心情好，也不介意他跟着：“弄點吃的。”

“早膳的時間已經過了欸。”

“……過不過的區别在哪，紀封華的吃食不都得我去下廚。”

“莫言醉如何？”

“顔雪悅說她被宗主他們送去她的一個競争者那去了。”講到這個祁安興奮了，“還滿意嗎？”

“還行。”

人在廚房但不妨礙祁曦接着上回繼續問話：“你怎麼成了系統？”

“怎麼說呢，最近兩年吧，魔域蠢蠢欲動。”祁安斟酌着用詞，“他分身乏術，抓來隻系統監視你，我隻是鑽這個空子奪舍了而已。”

解釋了他還不忘吐槽，“我總不能在黃泉鬼淵等着吧，你摸着良心說，你倆誰能想起黃泉鬼淵！”

“……不至于吧。”

“呵。”祁安忍不住冷嘲，“八次循環啊！一個真信自己是……那什麼的穿書，一個真信自己是重生要報仇，沒一個人想得起黃泉鬼淵底下那把劍！”

祁安張牙舞爪：“你想聽聽前面八次你們不同組合的結局嗎？”

“包括但不僅包括紀封華沒來拜師你們沒關系或者紀封華還來找你報仇了;

拜師了但和你對上了以及喜歡上了但誰也沒想起來，或者一方想起來了，再或者都想起來了但紀封華沒記起鏡面世界的事……”

“罵幾句行了，怎麼還真排上了。”祁曦嘴角微抽，謝謝，閉嘴，并不是很想聽這個排列組合。

祁安噤聲，也是發現自己講多了，幹巴巴開口：“下一個問題。”

“這個攻略任務怎麼回事？”祁曦對這個有些好奇，祁安你應該沒這麼癫吧。

“還能怎麼回事，那邊要打起來了，你們倆個他敢放誰回去？更别說要回去還是你先。”

祁安翻了個白眼，“他玩不起，運轉系統發任務讓你吊着紀封華。”

“就是那種，不多不少剛好沉淪又不會刺激到讓他想起任何事的程度。”祁安撇嘴，表情不屑。

“挺不錯的囚籠。”祁曦想了想，最後誇了一句，“那還好你來了。”

話鋒一轉，祁曦正色道：“不過還是抽個空把那什麼系統剝離的好。”

“可以，我能處理。”

“對了，你說說時間過去多久了吧。”

“嗯……這得算算。”祁安正經起來，“各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不同。”

“紀封華來的時候，大概是你死後五十年左右，前邊八次循環大概是，三百多年。”

“按照五倍左右的流速來算，這第九次循環的時間，在現實世界應該已經過了……三十幾年了。”

祁安提到這個，祁曦終于放緩了手上的動作，分神認真聽：“這個循環怎麼算？”

這個祁安他們早就摸清楚了：“從你每次‘穿書’那年，就是你十九歲開始算起，到你們倆結契那天。”

從祁曦的十九歲到紀封華的十九歲，八年一循環。

“結契……”祁曦想了想，“還有，九個月？”頭疼，事情有點麻煩啊。

“嗯。”

“那邊情況怎麼樣？”祁曦有一瞬間在想如果情況不錯的話，再來一個循環也沒什麼。

“上回聽說快打起來了，現在可能已經打起來了吧。”

“……知道了。”

“等顔雪悅回來你問她吧，她看得應該比我透。”祁安補了一句。

祁曦握刀的手都抖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回頭看門口的少年：“她和你一起來的？”

“嗯，她最合适。”祁安的眼神開始飄忽，“也是唯一一個有能力找到鏡面世界所在，并暴力撕開空間裂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