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以前看你做這個小點心看多了,下意識以為你要搞這個了嘛。
【不要一出錯就賴别人,人不行别怪路不平】
“……暫且先按你說的來。”
祁曦其實有點懷疑這麼做出來的東西能不能吃,真吃死了算是誰謀殺啊?
【果醬有賣的】
祁曦:你要這麼講的話,那還是吃死了再說吧。
祁曦點頭的下一秒,一個小黑罐子出現。
他盯着罐子裡的淡粉色果醬看了會,遲疑的那匙子挖了一點嘗味。
“……确實會是紀封華喜歡的。”
祁曦砸吧砸吧嘴,甜味濃郁,也沒有很齁,至于吃多了會不會膩,這就和他沒關系了。
【那實在不行的話,你少做點先試試水?】
“可以。”
祁曦果斷的放棄了一大半面團,決定先試試水看看成品。
剛把做好的小零嘴放進蒸籠,祁曦就聽見有輕快的腳步聲往這邊來:“嘿,師尊你怎麼在這?”
祁曦轉過身看着她,沒答話,看見她手上拎着的兔子才有些反應:“……你又偷兔子了?”
“沒有。”
顔雪悅把綁着的兔子扔到地上,“這是柳師叔送給我和婁婷姐姐的,我打算把它烤了來着,但婁婷姐姐吃不了烤兔子,所以就歸我了。”
祁曦的表情微妙,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柳景勝他送給婁婷養着解悶的。
“對了,師尊你看見師兄了嘛,我找他幫忙烤一下。”
“他這會應該在房……”
【啊啊啊啊啊!】
【祁曦,啊不是,宿主!】
【你現在趕緊、立馬去找紀封華!】
祁曦正要告訴她紀封華的去向,腦子裡響起了祁安尖銳的聲音。
“破音了,你冷靜。”
祁曦先安撫了一句,接着對顔雪悅道,“你幫為師看着這裡,為師去看看。”
“?”
不就喊人烤個兔子嗎?我不能去了是吧?
這……叫占有欲?
“怎麼了,你仔細說一下。”祁曦步履匆匆的往紀封華的住處去,同時不忘詢問具體事情。
【不太好講,你自己去看吧】
連祁安都覺得不太好講,那估計是有點麻煩的,可不就離開了這麼一會,又怎麼了?
*
“守護這靈界蒼生是你的願望,那自然,也是我的。”
“乖,我獻祭,你活下去,帶着我那份一起。”
紀封華看不清眼前人的樣貌,卻本能的覺得他是祁曦:“師尊!”
“師尊别去,一定還有其它辦法的,一定還有的!”
可不管他怎麼去追趕,都夠不着男人一片衣角;
任憑他怎麼開口挽留,最後都隻能看着那抹黑色的身影漸行漸遠,消失于天地間——
唯剩他獻出生命布下的陣法結界散着點點金光,立于這兩域交界處。
細碎的金光照亮紀封華眼裡的死寂,這天地萬物于他而言再沒有了色彩。
“師尊,師尊……”
“在呢。”祁曦在床邊坐下,拉住了他的手,分神詢問,“魇?”
【是】
啧,真是麻煩。
祁曦低頭看着在床上縮成了一團的人——眉頭緊鎖,臉色有幾分蒼白,看着就知道這人在夢裡遇見了些不好的東西。
看的他怪心疼的,低頭在紀封華手背上落下一吻,祁曦給他蓋好被子再重新握住他帶着涼意的手,終于開口問:“他的魇是什麼?能說的嗎?”
祁安這會也是從空間裡冒出來了:“魇是執念。”
他的執念隻有你,他是為你而來的。
祁安大約能猜到,但對着還在失憶狀态的人着實不好解釋。
“他哪來多大的執念啊,既然喊着你,你多陪會就好了。”
祁安看向紀封華的眼神帶着些心疼,“熬過去就好了,反正這麼個情況又解不了心結。”
“你還真是沒用。”
祁曦嘴上這麼講着,眼睛卻一直看着祁安,後者和他對視一眼,微不可查的點頭,不好說。
祁曦有點煩,先是知道自己不是穿書面對一片未知,後來又得知自己失憶,很多事情無法處理……真是煩啊。
“好,知道了,那就先不說吧。”
“你陪着吧,耗不了多久的。”祁安别開腦袋,“我去翻翻有沒有什麼安神的藥。”
“好。”
祁曦半躺到床上,把人抱進懷裡,輕言細語的哄着:“沒事,為師在呢,沒事的……”
紀封華立馬纏了上來,死死抱住他:“師尊……”
“我在。”
祁曦環着抱住他的那隻手安撫性的拍了拍,然後漫不經心勾起紀封華的發絲繞在手指上玩。
祁曦心裡非常清楚的認識到:他的執念是我。
但什麼能把人吓成這樣?
如果他們是戀人的話,那麼……是遇上生死離别了嗎?
祁曦也壓根沒考慮有虐戀情深的可能,要真是戀人,被他捧在心上,他絕對不會忍心讓人受苦的。
再者說,依青禦宗這群人的态度來說,也沒給他這種可能啊。
如果發散思維讓他想象的話,這莫非是個生死離别後的雙重生失憶局?
祁曦有種玩解密遊戲的荒謬感,這一環套着一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