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齊黎雲挑眉,所以,采心閣的新頭牌,他逃跑了?
柳禦的扇子一下一下拍在手上,若有所思:“那我可就更感興趣了,投懷送抱沒被齊兄推開的,這可是頭一個。”
齊黎雲:我覺得你可能不是很有可能能見到了。
舞蹈、歌曲,所有的表演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采心閣的人也沒有表現出關于頭牌跑了的慌張。
齊黎雲想了一下,估計那個逃跑的新頭牌已經被抓回去了。
“他什麼時候登場?”齊黎雲拈着一塊糕點,對場上的歌舞有些乏了。
白檀本來斜靠着欄杆在看歌舞,聞言回眸:“看來這新頭牌确實了不得,我們齊大公子見了一面就這麼惦記了。”
“……”
“說起來,齊少爺你的二十五歲生辰是不是快到了,哥倆個把美人贖回你府裡當禮物怎麼樣?”
白檀接着調侃道,齊黎雲拿這為數不多的好友無法,幹脆就順着點頭:“行啊。”
白檀沒忍住多看了他幾眼,确認這是真人後,眼裡劃過詫異,然後頗為認真的開始問坐對面的柳禦的意見。
“我倒不至于連贖個人的銀錢都出不起,隻不過……”
柳禦也沒抱反對意見,認認真真思考着事情的可行性,“鶴雲公主能應允嗎?”
鶴雲公主名為洛黎音,是丞相府的夫人,東越的長公主,也就是齊黎雲的母親。
“……”你們夠了啊,還真讨論上了!
白檀意有所指道:“聽說鶴雲公主在東越的時候……應該不會介意吧。”
齊黎雲:當着我的面,這麼讨論我的母親真的好嗎?
柳禦顯然也是聽說過的:“那行。”隔了一下,他還是不放心,“不行,咱還是先說好——出了事你扛哈。”
“……”死沒義氣的。
齊黎雲:真的沒人再問問我的意見嗎?
“我出錢贖人。”柳禦似乎也覺得自己有點不講義氣,遂道。
“大氣。”白檀立馬豎起大拇指。
累了。
齊黎雲擺爛,随他們折騰吧,管不了一點。
兩人談論間,四周的聲音也慢慢減小了,接着就有女人的高聲吆喝響起:“諸位公子今日捧場想必都是為了我們采心閣的新頭牌。”
“我今個也就不賣關子了,這啊,就把人請出來!”
台上瞬間彌漫起煙霧,就在一衆人的注視下,白衣的少年抓着大紅色的綢緞飛身而下,吸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齊黎雲戲谑的看着華安這驚豔四座的出場,這可真是看不出有半點想逃的樣子啊。
一頭墨發半挽,頭上就簡簡單單插了根玉簪,一張臉俊美絕倫,腰瘦腿長,也算是個絕色了。
華安周身的氣場有股淡淡的疏離,讓人不太敢接近,偏偏一張臉長的又是勾人的很。
白檀不敢多看,轉頭看齊黎雲:“難怪齊少爺你也沒把持住啊。”
“是啊,美人。”齊黎雲颔首,“不多看兩眼?”
“不行不行,我怕多看兩眼過會就做不到把人給你送過去了。”
齊黎雲:“……”
柳禦雙手拿着扇子,一臉虔誠的盯着齊黎雲看:“還是多看看齊兄來告誡自己,這等美人我配不上。”
齊黎雲擡眼看向台上的美人,後者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擡首對着他的方向淺淺笑了一下。
這一笑立馬就引起了在場衆人的歡呼。
鸨母見氣氛差不多了,高聲道:“今晚還要拍賣華安的初夜,規矩自然是價高者得,再有一刻鐘便開始!”
齊黎雲眼裡有詫異,這采心閣什麼時候還改了規矩?
他坐直再看過去,華安給了他一個略微無奈的表情。
齊黎雲突然發覺還有另一個人盯着自己,移開視線就看見了站在台邊的鸨母,後者臉上始終保持着淡笑,朝他點點頭。
懂了,這人不是真的要跑,隻是撞到他面前來試試自己的态度罷了——幫了,那今晚的流程就是這樣了;
沒幫,那就是新頭牌跑了。
他們是怎麼覺得自己會參加拍賣的?
齊黎雲支着下巴,笑:"你們說送的,那我可不開口了。"
白檀驚慌:“你不用開口,交給我們倆。還有齊兄你别這麼笑,你的臉比華安勾人你知道嗎?”
齊黎雲:“……滾!”
“不過采心閣怎麼突然改規矩了,第一次登台就拍賣?這樣的話,比原來估計要多花不少銀子呢。”柳禦若有所思。
一刻鐘過的很快,随着鸨母話落,報價聲此起彼伏,柳禦安靜坐着,聽了一會後開口:“再讓他們喊會,高潮還沒到呢。”
“喊到一千兩了。”白檀大大咧咧的坐着,“了不得了不得,什麼才藝都沒上,靠一張臉就把價格加到了這個地步。”
白檀又打量了齊黎雲幾眼,咋舌:“哪天咱要是沒錢了,就把齊兄送過來,肯定有個好價錢。”
“……”齊黎雲收回視線,看向了他,“行啊,有本事就試試。”
一千多兩,這個身價似乎也差不多了,柳禦等着還有沒有人報價,沒人的話他就開口報場上最後一次價,争取直接搞定。
齊黎雲看着少年委屈巴巴的眼神有些好笑,又莫名不想惹他生氣,或者是……不想讓那張臉上浮現出生氣的表情。
正思考着自己要不要開口的時候,他餘光一瞥,發現鸨母看自己的次數越來越多,嗯,有點問題在啊。
“一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