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封華重新穿一套衣服其實用不了多久，躲在一邊偷聽祁曦和琴塵說話時，他腦子裡似乎又多出來了一些什麼。

姜淮念……

他想不起姜淮念是誰，他好像記得那個人對祁曦很重要。

“你好像很喜歡那個小徒弟？”

“嗯，為什麼不喜歡？多乖的一個孩子。”按着入門順序，祁曦下意識以為她在講紀封華。

講到徒弟的話，祁曦想到了阮淮君。

反正節省了找白零他們的時間，祁曦也不介意和她多聊一會：“對了，淮君後來被六師兄收做了徒弟，現在好像是号辭黎仙君。”

“仙君……”琴塵念叨了一句，問他，“化神？”

“嗯。”祁曦點頭，“聽說是一兩年前剛晉升。”

“長大啦啊。”

琴塵眼裡有些向往，物是人非的傷感彌漫在了她周邊。

“想回去看看嗎？”

“算了吧。”

琴塵頓了一下，“你要是活下來了，再來找我商量吧。”

“一言為定。”

琴塵看他似乎因為這個約定心情好了些，也跟着笑了笑，擡手指了指他身後的柱子：“剛才你家小徒弟在偷聽。”

“好像，有點生氣。”

“……”

祁曦的第一個想法是完了，然後又猛地反應過來，他生不生氣關自己什麼事？

“整個地宮的傀儡我有一半的控制權。”琴塵笑吟吟開口，“我能保證你們打起來不會有任何人參與進去。”

“希望活着的那個人是你吧。”

琴塵起身，“你家小徒弟我先領走了，那幾個弟子是他負責對吧？”

紀封華一個人坐回去發呆，顔雪悅，嗯……

人确實還可以，是招人喜歡，但是祁曦作為最熟悉她的人之一，是怎麼講得出“乖”這個形容詞的？

紀封華想不通。

“小家夥。”

琴塵走到了他面前，“走吧，我帶你去找你的師姐他們。”

紀封華有點不相信她，但她這會既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那應該就是祁曦默許了的，所以他點點頭。

祁曦現在忙着自閉，根沒空理他們。

已經商量好由琴塵先帶他們離開，然後祁曦再去找龔肇，這會閑下來了，他随口把祁安喊了出來查人設目标進度。

結果——

【宿主祁曦當前人設目标進度如下：】

【占有：20%】

【偏寵：15%】

【護短：15%】

【信任：15%】

【情真：10%】

【默契：6%】

【滴——】

【所有人設目标均已觸發，請宿主知曉】

祁曦看着“情真”兩個字想殺系統：“祁安你有實體嗎？”

祁安毫不遲疑，死不承認：【沒有】

“那新的人設目标觸發了，為什麼不通知我？”

【怕被罵】祁安回答的很實誠。

“……算你走運。”

【……】無所謂，你現在打不赢我，打不赢我。

祁曦輕哼一聲，召出了闌風。

正打算往琴塵說的地方去看看，突然屋子一陣顫栗，從四處彌漫出了黑煙。

剛領着紀封華出去沒走多遠的琴塵：我是不是忘記告訴他，龔肇雖然不監聽說話也不監視做事之類的……

但是要是在地宮亮武器，龔肇會第一時間察覺？

原本的計劃是琴塵先送他們幾個離開，然後讓祁曦能毫無後顧之憂的去找龔肇，但現在看來，是計劃又變了。

也怪她，但她真的沒想到祁曦就這麼拿出了武器啊！

“趕緊走，要來不及了。”琴塵催促着，拉起紀封華就往遠處跑。

紀封華擔憂的往後看了一眼，但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還是跟着琴塵先把白零他們找到送走再說。

黑煙凝成劍狀從身後劈出，祁曦還得靠直覺察覺危險才能堪堪避開。

祁曦右手握着闌風，左手開始掐訣，這煙太麻煩了，得趕緊處理了。

既然煙起，那就風來！

祁曦掐訣很快，他的大多數術法都可以達到瞬發的地步，平地一陣大風刮起很快吹散了黑煙。

隐匿在煙霧中的鬥篷男人顯出了身形：“琴塵還真是……這就讓老鼠混進來了。”

紀封華才跟着琴塵到達目的地，忽然間飛沙走石，他擡手擋風：“怎麼回事？”

“應該是你師尊幹的。”琴塵把手摁在門上，分神答話，“估計是那些煙霧太煩人了。”

等了一下沒得到回答，她困惑： “你不會都不知道你師尊雷風雙靈根吧。”

紀封華卡頓了一下，像是才想起來祁曦是雷風雙兩靈根這回事一樣。

他含糊不清的應了一下，然後被琴塵快速拉進屋裡：“真是的，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你不是很強嗎？”

“……打起來的兩個裡，其中有一個是我主子，有壓制！”

琴塵語氣裡有幾分不甘心，要不是這壓制，她能容龔肇活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