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曦啧了一聲,“當年我就見了那麼一次,命都差點交待在那裡了。”
一句話,吸引了三個人的目光,祁曦擺手,“别看我啊,琴塵姑娘你繼續。”
琴塵語氣上都染了幾分遲疑,“然後就是……呃,那個,然後又消失在霧裡,不知去向。”
“嗯,和我知道的差不多。”
祁曦點點頭,沒發表意見,“琴塵姑娘是什麼時候收到的忘憂花箋?”
“就前陣子,初一那日。”
“啧,初一下帖,初五接人,一月一個,還是這狗性子。”
祁曦又拿回了紀封華手上的花箋,看了一眼後才開始吐槽顔雪悅,“你也是夠倒黴,人都已經挑定了,你偏偏湊上來了。”
顔雪悅:“……”
“好了,琴塵姑娘有沒有空房間之類的地方讓我們師徒商量一下對策。”
“我,我能聽嗎?”琴塵揪着手指,有些擔憂開口。
祁曦多看了她幾眼,沒有任何異議:“當然,那就在這吧。”
“那狗東西初一下帖,初五接人,十五月圓的時候才能用上人。”祁曦坐到一旁,“所以你師姐他們還是安全的。”
“他要人一般優先要自己看上了的,而顔雪悅你又跑了,左右就這兩天應該還得來逮一次人,要不是你……”
祁曦指了一下顔雪悅又指向琴塵,“要麼是你。”
紀封華看他的眼神一言難盡:真是夠了解的。
“這幾天要是抓不到人,那倒黴的估計就是白零了。”
顔雪悅眉頭緊鎖:“那我們得趕緊了啊。”
祁曦倒是不急:“先說說你的情況吧,怎麼遇上的?怎麼跑出來的?跑出來的時候自己在哪?”
“嗯?”顔雪悅皺巴着臉,組織了一下措辭後,這才開口,“我和師姐他們是接了宗門任務過來的,到永燈府的時候是初二,當時在城裡打聽了一會消息,初三一早這什麼花箋就出現在我桌子上了。”
“當時沒太注意,畢竟誰在意這麼一張花箋啊,就比如琴塵姐姐也發花箋啊。”
聽到這,祁曦看向琴塵,後者立馬就去取了一張過來:“我是花魁,花箋就像是種信物,隻有我看上了的收到了我的花箋的客人才能來三樓見我。”
“嗯。”祁曦接過了,“悅兒你繼續。”
“初五那天晚上,突然就有一隻骨蝶來抓我……”顔雪悅摸了摸鼻子,“打不赢。”
“然後,師姐他們立馬反應過來可能和少女失蹤案有關,追了出來,一起被黑霧卷走了。”
“裡面的事……不太記得了,當時我是被關在宮殿裡,師姐他們應該是被關在别處。”顔雪悅撓了撓頭,“是他們掩護我出來的,原因……”
顔雪悅擡頭作憂郁狀,“他們說我最弱,還是被盯上的那個……”
“顔雪悅你最好有點重點。”
“呆在那裡靈力運用起來有點堵塞,不流暢,所以傳送陣也隻能把我送出來。”顔雪悅立馬正色起來,“然後,我出來後好像就昏迷了,醒過來就在琴塵姐姐這裡了。”
“我是在城郊撿到她的,前陣子樓上看見過她們四人在街上逛,還打聽少女失蹤一事,就留心了一下。”
琴塵道,“那日看見了,就撿……救回來了。”
花魁,城郊……
祁曦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真能跑啊。
紀封華冷冷看着,怎麼聽都覺得這花魁有問題。
“紀封華,為師給你兩個選擇啊。”祁曦回眸,笑吟吟看着站在身邊的紀封華。
很好看,但紀封華莫名覺得後背發涼。
“其一,女裝出去轉一圈,争取混一張花箋。”
“其二……”
紀封華:“我選二。”
“過兩天代替她們誰被抓過去。”祁曦慢悠悠補充了後面的話,“不過,感覺有點困難。”
“顔雪悅,據你觀察,那隻骨蝶有意識嗎?”
“應該,沒有。”顔雪悅仔細回憶了一下,搖頭。
祁曦擺手:“那就好辦了,紀封華這個任務交給你了。”
紀封華:你還記得我隻是一個築基,還是一個初期,并且被你勒令近半年不能突破的剛進門的弟子嗎?
反倒是琴塵先開口:“會不會出事啊?”
祁曦仰頭看着紀封華,目光掃過他的發帶,一臉冷漠:“死不了。”
一直盯着紀封華的祁曦捕捉到了他眼裡一閃而過的震驚,不應該吧,拿着重生的劇本會對我派他“送死”這種事情感到震驚?
哦,也是,原主沒幹過什麼太過分的事,後面栽贓上的事情,也都是些小打小鬧。
祁曦一邊想,一邊繼續看着他,紀封華眼裡的震驚沒存在幾秒就變得平靜:“嗯。”
【滴——】
【人設目标‘信任’觸發】
【人設目标信任:10%】
突然得到祁安提示的祁曦:“……”
想說很久了,你們這個人設目标是不是混進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現階段已觸發的五個人設目标,祁曦能理解的隻有那個“護短”,其餘的是一點都理解不了!
祁安盯着數據面闆也很沉默,怎麼宿主自從知道改了路線之後,做事越來越像個惡毒師尊了。
要是但這樣那也就算了,偏偏各種數值都在漲,而這數據來源對象是雙方……
這次10%的信任度,其中6%來自紀封華。
他真的很想沖出去問問紀封華他沒事吧!腦子要不要檢查。
戀愛腦的本質果然不會為外界因素改變!
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