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顔雪悅睨了他一眼,“别想太多,還沒人閑的會來講你壞話,你以為你是誰?剛來就能惹大家注意讨論?”
這話講得挺難聽的,但紀封華隻是皺了皺眉,沒什麼想解釋的意願。
紀封華莫名覺得她誤不誤會也不是那麼重要,這感覺挺奇怪的,但好像又有點理所當然。
“我找穆師兄練劍去了,你既然會了就自己練吧。”顔雪悅也沒什麼耐心,既然話都說出口了,那幹脆更直接一點。
紀封華奇怪于自己那一瞬間的想法,沒更多糾纏她,“我不會和師尊說的。”
“誰稀罕你保密。”
紀封華想着剛才的事,也沒心思練劍,揮劍的動作有氣無力。
“誰教你這麼練劍的?你師妹呢?”
紀封華聽見身後的聲音,突然精神了:“師尊。”
“你師妹呢?不是讓她教你?”
“師妹……找人去了。”紀封華聽他一直提起顔雪悅心裡有些怪異,“她,可能是不想教我吧。”
祁曦挑眉,“這樣啊。”
顔雪悅很快被叫了回來。
“師尊,我沒有!是他說他會了,我才去找穆師兄請教功課的。”顔雪悅氣鼓鼓的,這人怎麼倒打一耙呢,果真不是好人!
後者搖頭:“我沒有。”
“你跪好。”祁曦淡然開口,顔雪悅一懵,随後反應過來他在和紀封華說話,“小悅兒你說吧,怎麼回事?”
“我有認真給他演示劍法的,但是他走神,他說他會了。”
顔雪悅說的也算實事求是,“我還讓他演示給我看,我看他确實練的還行我才放心走的。”
祁曦托着下颌,淡漠的看向紀封華:“禁地面壁七天。”
跪在下方的人驚愕擡首,許是表現的太過明顯,祁曦問道,“可有異議?”
“弟子知道了。”
紀封華應了,他也不知道剛才的錯愕從何而來,畢竟上輩子祁曦因為各種人的告狀不問緣由的關自己禁閉這種事情屢見不鮮,自己怎麼突然會不習慣了呢?
何來的驚愕?
紀封華往禁地過去,自嘲般想。
“可滿意了?”祁曦問她。
顔雪悅支支吾吾:“師尊,其實我沒想讓你罰他的。”
禁地那地方靈氣稀薄,連基本的修煉都供不起,環境又冷又清,讓人不舒服。
“你去修煉吧。”
祁曦打發走她,把手支在太陽穴邊上,閉眼開始假寐——
好像有哪裡不對啊,明明已經把一切都策劃好了,為什麼紀封華一出現,計劃就被打亂了?
好像……似曾相識,卻故人不知。
完了,閉關幾年腦子出問題了,自己是穿書啊!哪來的似曾相識。
估計是最近為了籌劃紀封華的事太傷神了,去休息下吧。
祁曦沒想通,隻能把原因扯到這原因上了,轉回房間裡去休息。
祁曦閉着眼躺到了下午,就是睡不着,坐在床邊想了想,他開口問:“小安子?”
【在的,宿主大人】
“能把紀封華的喜好忌口查出來嗎?”
【?】
祁曦像是在自言自語,“他還沒築基,沒辟谷……禁地沒有吃食的,他剛來也不會有人過去看望送東西……”
祁安:宿主你到底是為什麼堅持着不換路線?
“祁安?在嗎?答話?”
【抱歉宿主大人,不行】
“嗯。”意料之中。
祁曦幹脆下山了一趟,青月城畢竟是青禦宗眼皮子底下的城池,安全有保障,來往的人也多,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不知道該買些什麼回去,祁曦漫無目的的轉悠着,路過糕點鋪時,他停下腳步。
“公子要些什麼?”
聞着很不錯,祁曦掃了一眼:“都要一份吧。”
“好嘞。”
“不甜的不要。”祁曦看他熟練的包裝,突然開口。
“公子放心,我們家的糕點都是絕對的松軟香甜。”
“是甜的就行。”祁曦接過他遞過來的糕點,随手扔了一塊上品靈石。
*
“志叔。”
守着青禦宗禁地的是祁朝祁曦的叔父,祁志,是位合體期的大佬,也是青禦宗的底牌之一。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隻默默守着禁地,隻在很久之前收過一個弟子——名字叫任逸,這個弟子還不記在青禦宗裡。
從祁曦有記憶開始,這兩人就守在這裡了。
“你怎麼過來了?”祁志擡頭看了他一眼,随口問了一句。
“我還能來幹嘛,裡面那個是我徒弟。”祁曦苦哈哈開口。
站在祁志邊上的任逸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警覺開口:“師兄我們先說好,七天禁閉是你親口說的,我們青禦宗沒有提前接人的說法。”
“我知道。”祁曦點頭,把手上提着的酒壺遞給祁志,“給您的。”
然後祁曦摸出了一個低階納戒,給了任逸,低聲道,“紀封華沒辟谷,我給他買了些吃食,裡面還有些靈石讓他吸收。”
祁志灌了一口酒,明顯是不願摻話。
任逸點頭:“嗯,好。不過師兄你是長老,過來的話可以直接進去看看的,不必由人轉交。”
“關系不好,也不用告訴他是我送的。”
祁曦有點郁悶,自從想到了這件事情之後他就怎麼也放不下,最後隻好過來送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