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是雲龍,父親卻隻是他的妾室之一。”
“母親生我時因為難産去世,父親膝下子嗣衆多,他對我一直是不聞不問的狀态。”
“蘭雪甯是我的二伯母,她是一位很厲害的女子,在那樣黑暗的雲家,卻能守住一方淨土。”
蘭雪甯?
聽完雲秋沅說的話,洛霧輕輕眯了眯眼,突然想起了雲季和。
既然雲秋沅是雲龍的女兒,那她的二伯母就是雲震的妻子,雲季和的母親?
洛霧輕輕捏了捏手指,那個曾經的丹道第一嗎?
洛霧收斂了神色,繼續仔細聽雲秋沅陳述。
“我自小在伯母身邊長大,所以知曉一些舊事。”
“伯母有一個舊友,名為懷櫻,是個喜愛穿紅衣的劍修。”
“懷櫻年少成名,不久便傳出了劍尊之名。”
“但自從她成婚後,便離開了歸元宗,與道侶獨居于一方天地,漸漸的傳出的消息便少了一些。”
“劍尊……是歸元宗弟子?”
洛霧怔愣片刻,輕輕皺了皺眉。
“是。”雲秋沅點了點頭,輕輕抿了抿唇:“如果我沒記錯,她與你的師尊楚遊同為當時歸元宗親傳弟子。”
“什麼?!”
洛霧這下是真的感到了可怕,同門弟子,楚遊現在卻好像絲毫不認識懷櫻一樣。
其實早在洛霧從秘境中出來時便懷疑楚遊與懷櫻是舊識,可她沒想到兩人的關系竟然如此親近。
“那後來呢?”
“後來我因厭惡雲家家門風氣,時常外出曆練,與伯母待在一起的時間便少了很多。”
“等我再次回來時,是聽聞了伯母的死訊。”
“一場大火将伯母的院子燒的隻餘灰塵。”
“我不信元嬰修士會被普通的大火燒的灰也不剩,所以後些年一直在追查伯母的死因。”
“但就是因為救了他那次,暴露了自己的行蹤,被雲家發現了我在查的東西。”
雲秋沅的目光落在秦修身上,停頓了片刻後才繼續。
“被雲家抓回去關起來後,我已經被關的不抱希望了,是那次你們炸了地牢的陣法,我才能逃出來。”
“我所知道的懷櫻隻知道她是歸元宗弟子,當年的劍道魁首,曾以一劍破萬軍。”
“她與師兄楚遊、陣法師溫眠,望月宗歸昭還有我伯母蘭雪甯,五人打退血族十萬精兵,重傷血族三年未曾有所動作。”
洛霧身體輕輕發抖,嘴唇輕微抖動。
懷櫻、楚遊、溫眠、歸昭、蘭雪甯?
這五人小隊,現在隻剩下兩個人還活着,卻也對曾經的摯友沒有任何記憶。
“但她卻在年輕之時成婚,與道侶隐居,據說生下了一個女兒。”
洛霧猛地擡起頭望向雲秋沅,眼中交織着迷茫和猜測。
“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
雲秋沅的話說完了,洛霧的手卻止不住的顫抖。
她現在來不及繼續思考雲秋沅給她的信息,隻想快些閱讀那封信。
洛霧翻找出自己從系統商店那兌換來的信封,顫抖着看了眼署名。
雪甯。
洛霧不顧雲秋沅和秦修疑惑的目光,快速打開了信封。
屋内及其安靜,隻有藥劑咕噜咕噜沸騰的聲音。
兩個人安靜地等着洛霧翻看信紙。
洛霧一目十行地看着手中的信,這是蘭雪甯寫給懷櫻的信。
信中短暫地問候了懷櫻的身體與阿霧的情況後,蘭雪甯開始語氣委婉地詢問懷櫻是否有留意着洛青最近的動向。
洛霧咽了咽口水,眼角漸漸泛紅。
阿霧?
洛青?
蘭雪甯在信中清淺地點出讓懷櫻注意一下洛青最近的動向,她發現洛青變得有些不太尋常。
若是按照這封信來說的話,洛霧是懷櫻的女兒?
洛霧再次聯想到溫眠的反應和歸昭的故人之子,仍是有些不敢相信。
洛霧手指緊緊捏着手中的信紙,皺着眉陷入了思考。
手指捏的發白,洛霧從思考中回神,她需要先确認一下這是不是蘭雪甯的字迹,如果是的話,這封信為什麼會出現在系統商店裡。
“雲姑娘,你看看這個。”
洛霧将手中的信紙遞給雲秋沅:“你看這個字迹像不像你伯母的字迹。”
雲秋沅眼眸一頓,接過了洛霧手中的信,她凝眸自己查看手中的信紙。
待她看完後,信紙被秦修接住。
雲秋沅目光直直望向洛霧,往前走了兩步輕聲詢問:“确是我伯母字迹。”
“這封信,你從哪得來的?”
洛霧抿了抿唇,眸中難掩痛意。
秦修放下手中的信紙,目光銳利地望向洛霧:“信中寫到阿霧,那懷櫻的道侶也姓洛。”
“而你叫阿霧?”
“你是懷櫻的女兒?”
洛霧閉了閉眼,眼淚從眼角滑落,她現在頭腦都熱熱的,根本不能思考。
“我等會……再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