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霧認真地駁回了陸子苓的話:“師兄本就身體不好,他裝不裝我能不知道嗎?”
洛霧輕輕皺了皺眉,溫鶴之曾經在魔尊那裡受了那麼多的折磨,身體被折磨的沒一處完好的地方。
況且自己入了宗門以來,師兄師姐都對自己非常照顧,自己向着他一點也無妨。
陸子苓聽到洛霧這麼說,眼尾下垂,整個人看上去分外失落。
“可是……”
陸子苓幾次擡眼張嘴,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了,他是我師兄,我多照顧一些是應該的。”
洛霧實在是不想看到陸子苓在衆人面前露出這種表情,她輕輕拍了拍陸子苓的手臂安慰。
“原來隻是師兄啊。”
陸子苓重新擡起頭,手指輕輕捏了捏洛霧的手腕。
“……”
洛霧沉默了一瞬,随後輕輕點了點頭。
溫鶴之垂首在洛霧肩膀,目光晦暗地在陸子苓臉上劃過。
偏偏陸子苓還不知道,歪着頭目光灼熱地盯着洛霧:“那我是什麼呀,阿霧?”
洛霧又沉默了一瞬,随後輕聲開口:“你是血族的王。”
陸子苓抿了抿嘴,似乎有些不滿:“我說我們的關系。”
“合作夥伴。”
洛霧斟酌着說出了這四個字。
洛霧猜到了陸子苓聽到她這個回答會不高興,但她沒想到陸子苓竟然直接張嘴說了出來:“我們應該算是……青梅竹馬吧?”
本來安靜的環境更加安靜,洛霧能夠清楚感覺到周圍的目光瞬間落在了自己身上。
“青梅竹馬?”
雲季和目光微頓,神色複雜地看向洛霧:“師妹不是忘了自己的出身和來處嗎?”
“你知道?”
沈照歡也擡眼望向陸子苓,她的目光短暫地掠過洛霧後定格在陸子苓身上。
“知道又怎樣?”陸子苓挑了挑眉,勾唇輕笑。
溫鶴之從一旁直起身子,目光直直看向陸子苓:“所以你知道是誰做了那些事是嗎?”
看着溫鶴之皺眉的神情,洛霧猜到了他問的是那些事。
洛霧曾經在劍尊秘境被月見長老提出的那些舊傷。
靈根被挖,先天劍骨被挖,身中不知名蠱毒。
之前這些傷洛霧一點記憶都沒有,甚至還在可憐原主受了這麼多的傷。
沒想到,到頭來可憐的是自己。
洛霧輕輕歎了一口氣,伸手按下了溫鶴之的腦袋:“等解決完這件事再說吧。”
溫鶴之眸子眯了眯,但還是安靜地靠在了洛霧的肩膀上,沒有再追問陸子苓。
陸子苓一頭霧水看着周圍人的反應,眼中的迷茫不似作假。
“阿霧,他們在說什麼?”
洛霧抿了抿嘴,輕聲開口:“等解決完這件事再說吧。”
陸子苓也撇了撇嘴,安靜地拽着袖子靠在洛霧身旁。
“哎……”
千霜一把拽回了氣勢洶洶要出去的潇圓圓:“你去做什麼?”
潇圓圓氣鼓鼓地鼓着臉頰,有些不滿地說道:“他們兩個人把阿霧身邊站滿了都……”
千霜輕笑了一聲,戳了戳潇圓圓的臉頰:“怎麼啦?”
“人家隻能有你一個朋友啦?”
“我不是那個意思!”
潇圓圓撇了撇嘴,眼睛有些泛紅。
“好啦。”千霜溫柔地摸了摸潇圓圓的頭,将潇圓圓摟進了懷裡:“師姐身旁還有位置。”
潇圓圓垂首貼在千霜懷裡,臉頰更加紅紅的。
外面的方钰帶着曲玄先去成衣鋪裡買了件衣服。
曲玄紅着臉進去試了衣服,因為玉佩帶在曲玄身上,所以衆人看不到曲玄穿上女裝後是什麼樣子的。
隻能看到方钰的輕笑。
方钰帶着曲玄找了個街頭,往地上鋪了張布,用煤塊寫上了賣身葬父四個字。
曲玄還沒搞清楚情況,方钰跪到地上就開始哭。
“家道中落,家父至今未能得到安息!”
“我們兩姐妹今日隻希望能求的一個好心人,給家父一個安息的機會!”
曲玄瞪大眼睛看着方钰哭喊,反應過來後也坐到地上低着頭。
曲玄哭不出來,隻能捂着半張臉皺眉裝哭。
方钰很滿意曲玄的反應,他一邊哭喊一邊在人群中搜索。
來來往往的人群越來越多,大多都為方钰的哭喊所感到動容,但卻無人上前幫助他們。
曲玄皺了皺眉,方钰卻将他按下。
馬蹄疾馳的聲音傳來,本來圍在面前的一群人被馬蹄驅趕地驚慌逃竄。
方钰低着頭眼睛微微一亮,知道自己等的人來了。
馬上的男子低垂着眼眸,姿态高傲地打量了兩人一下。
洛霧看着眼前男子的嘴臉,輕輕皺了皺眉。
“這就是替老皇帝在城内搜捕年輕女子的大臣,魏子都。”
陸子苓擰眉看向外面,輕聲開口。
魏子都似乎很滿意兩人的外貌,輕輕揮了揮手對身後人下命令。
“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