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等你下山之日。”遠方傳來一句回音。
“才怪,下次悄悄摸摸找個時間帶你好好去山下玩玩!”
趙玉真四處張望,發現各位師叔,師伯都沒有聽見這道聲音,甚至連師父都沒有聽見,才反應過來這是傳音。
“師兄,我還沒有問她叫什麼?”趙玉真很認真認真向王一行問道。
“祝微雲。”
“那個男子呢?”
“葉鼎之。”
“他們是道侶嗎?”
“玉真,我們這種才稱為道侶。”王一行拍拍趙玉真的頭,“他們啊,隻是一對平凡的夫妻。”
“真羨慕,我剛剛瞧見了師伯和師叔擋在我面前的時候,他溫和的氣息一瞬間不一樣了,生怕師伯和師叔出手傷她。”
“是吧,我也好身羨慕。”
“既然我們都羨慕,要不你給我嘗嘗那壺喜酒。”趙玉真打着小算盤。
“美得你。”王一行連忙護着酒壺向山裡飛去,“你還是乖乖吃你的桃練好你的功吧。”
“小氣鬼。”趙玉真聳聳肩,回頭看了一言山下的路,内心像是暗自決定了什麼了踏步向自己的小院飛去。
千裡之外,百曉堂。
帶着惡鬼面具的百曉堂堂主姬若風則用手輕輕地敲着椅背,聽着旁邊鐵面官傳出來了的消息,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這叫什麼事,劈了唐門,劈了登天閣,如今還跑去劈别人家的山……”
鐵面官微微停頓了下:“現在江湖上都在傳這位一劍便差點劈開了望城山的無名劍仙,我們要不要……”
姬若風微微仰頭:“百曉堂上一秒公開這位無名劍仙的消息,下一秒百曉堂就得看見這上面的陽光了。”
“難道就一直瞞着嗎?”鐵面官沉聲道,“榜上也不能寫上她,天下百曉,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
“那便讓他們猜去吧。”姬若風站起了身,用手輕輕地扶了扶自己的面具,“我想,用不了百曉堂公開,不會過太久江湖都會知曉她的事迹。”
姑蘇城,無禅跟着忘憂大師在喧嚣熱鬧的大街上興奮地亂轉。
“葉大哥和阿姐為什麼還不回來?”無禅抱怨道。
“姑蘇城與望城山相隔千裡,哪有那麼快。”忘憂大師笑道。
“師父師父,我可聽說了,前些日子望城山山上忽然出現了一個無名劍仙,那劍仙一劍便把望城山的樹林中的鳥燕驚飛,山野間的野獸狂奔,還差一點點把望城山一分為二了呢,這傳的是不是阿姐啊?”無禅興奮地喊道。
“你怎麼不猜測這是你葉大哥做出來的事呢?”忘憂大師回道。
“不可能不可能,葉大哥比阿姐稍遜一籌,一定是阿姐!”無禅一眼定住前方賣糖葫蘆的商販,邊走邊回答。
“是嗎?”無禅忽然被一個身影抵擋住,不是葉鼎之還能是誰。
“師父,救命!”無禅下一秒連忙撒腿向忘憂大師跑去,忘憂大師可不管身後躲着的人呼了一聲佛号,走到了葉鼎之的身邊:“葉施主,祝施主,回來了?”
“大師。”葉鼎之和祝微雲尊敬地回了一句。
“這幾日可還好?”忘憂大師向葉鼎之問道。
“沒有大礙。”葉鼎之回道。
“什麼沒有大礙,大師,回來這幾日,他的太陰穴,太虛穴,每到午時三刻,都會隐隐作痛,如有針紮一般,我用内力給他舒緩,也毫無效果,這究竟怎麼回事。”祝微雲給了葉鼎之一拳,向忘憂大師詢問道。
“走吧,先回寒水寺,我畢竟不能随時陪伴葉施主身邊,我有一門佛家劍法,不是什麼高深的武功,但有佛門金剛力,長久練習能幫助葉施主修補心境。”忘憂大師正想望寒水寺走便被人拉住了,回頭看罪魁禍首。
無禅指着那邊的糖葫蘆,說道:“師父你還沒有給我買糖葫蘆呢。”
“想吃啊?”忘憂大師回道。
無禅眼神随着糖葫蘆點點頭。
“找你葉大哥去。”忘憂大師神态自若的把自己衣袖抽出來,甩甩衣袖向寒水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