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恢複了啊。”高閣上半躺在屋檐的南宮春水目光望着天生異象,用衣袖遮住刺眼的光,拎起酒壺一飲而盡。
“這是怎麼回事?”登天閣上站在窗邊的墨曉黑眉頭一緊看着異象之地。
“有人破鏡了。”清歌公子将茶置放桌上,“此人是誰,破鏡竟能引起天生異象。”
墨曉黑稍有些疑問:“這麼大的異象,此人破鏡應該是有很大的波動,但為何不到一絲都感受不到,難不成……”
“有人替她壓了下來,許是怕惹出什麼事吧。”柳月神色一轉,用折扇指了指方向:“不過,瞧着那地方應該是城主府。”
“或許此人我們認識。”
“何人?”墨曉黑忽然想起城主府中隻住了一人,暗自驚訝。
“是她?”
柳月和清歌相對一視,未回答墨曉黑的疑問。
與此之外,登天閣七樓,雷夢殺看着窗外的異象滿臉詫異。
“不是吧,不會吧,不可能吧,這雪月城是有多少的天賦異禀之人,破個鏡居然搞出那麼大的動靜。”
“這世上天賦異禀的人多了去了。”蕭若風将茶飲之,轉着茶杯,緩慢地說出來。
“試問,誰敢搞出那麼大的異象來。”雷夢殺轉頭坐下。
“有,學堂李先生,也就是我們的師父。”顧劍門忽然說道。
“哎呀,除了師父之外。”雷夢殺将坐上的茶端起來,才喝上一半,耳邊傳來一句炸彈。
“除師父之外啊,倒有一個,這人師兄還認識呢。”
“還喚你雷二哥。”
雷夢殺轉頭一口茶噴出來,緊接着連忙咳嗽幾聲,臉都嗆紅了,好不容易緩過來。
“不可能吧,她才多大,二十就入……”
神遊玄鏡,雷夢殺話一止住,蕭若風知曉他想說出來的是什麼。
“應該不是。”蕭若風的話讓雷夢殺松了口氣,下一秒那口起要提了上來。
“逍遙天境分四種,逍遙,九霄,扶搖,大逍遙,她應該是入了大逍遙。”
雷夢殺在内心中咆哮:天神奶奶,就差一步神遊玄境。
“果然是天賦異禀。”顧劍門沉聲地說出來。
“你現在還帶不走她。”年輕男人将刀重重立在地上,掀起一片塵土,“雪月城,洛河。”
“上面有人交代了,得把你攔住了。”
“試試看。”葉鼎之拔劍指着他。
洛河掄起大刀縱身一躍,長刀掄出一個半圓随後猛地就劈了下來。
葉鼎之把玄風劍微微一擡,便擋住了那柄長刀。
洛河又是一刀劈來,一刀接着一刀,那把大得出奇的長刀在他手上就像是一根繡花針一樣靈活一張密集的刀網向葉鼎之逼來。
葉鼎之将玄風劍揮出去,劍影在刀網中不停地閃爍,一道又一道,很快就撕開了那張霸道無比的刀網。
好劍法。
洛河看着這一幕微微一愣,長刀已經被一劍挑開,急忙往後一退,玄風劍停立在他的胸前。
“好!”洛河的刀勢一點點地被壓了下去,仰頭暴喝一聲,身上衣衫瞬間碎裂,露出了暴漲虬結的肌肉。
原本就身形魁梧的洛河更顯龐大了,他一刀揮去,撞在了葉鼎之的長劍上。
葉鼎之紋絲不動的擋住了這一刀。内力湧現握劍的手,劍氣越發猛烈,一劍揮出,逼得洛河退了十步。
洛河擦了擦嘴角的血,将大刀立着,用手指了指身後的城門:“葉兄,我的這關過了,後面還有登天閣等着你呢,你一人,能打得過嗎?”
葉鼎之朗聲笑道:“洛兄,能與不能,我都要接她回家。”
“誰說你一個人!”有一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
葉鼎之心中一喜,猛地轉頭。
一個少年郎,背着一刀一劍騎着馬停在城門,穩穩落地,還有一個槍客騎着馬緊跟着也追了上來。
“我們就是你的後盾。”百裡東君拔出了長劍,指着面前的城門,沖葉鼎之挑了挑眉。
随後趕到的司空長風連忙騎着馬沖進城内,聲音回蕩在百裡東君耳邊:“忘了說,師父讓我當守閣人,我先走一步!”
“司空長風!”百裡東君咬牙切齒的看着已經沒有身影的人。
葉鼎之看着畫面一笑,有些意外:“你難道不是守閣人?”
“本來是的。”百裡東君伸了個懶腰,“既然是雲哥來闖,那我就不是守閣人。”
百裡東君歎了口氣:“我要是去當守閣人,小師姐得把我打死。”
洛河低聲道:“行了,快進去吧,登天閣十六層,今日啊,有得你們受。”
葉鼎之點頭道:“洛兄,多謝了。”
葉鼎之和百裡東君相視一笑,提着劍往前掠去。
登天閣門口,一個手持槍的少年郎就站在那裡候着,司空長風望着飛奔過來的兩個人,笑了笑:“來吧!”
葉鼎之和百裡東君落地,葉鼎之拉住向前的百裡東君,低聲道:“東君,你在旁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