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說的誰。
“什麼叫還不錯?”祝微雲泡着茶,“明明就是很好。”
南宮春水微微一笑喝着茶。
夜晚。
一輛馬車停在城邊,紅衣飛揚的洛水坐在馬車之中,白衣如雪的南宮春水腰挂酒壺,手持馬鞭,一副要遠行的樣子。
“洛河,我不在的日子裡,你可要坐好城主之位哦。”洛水笑盈盈地說道。
洛河撓了撓頭:“姐姐,你究竟何時才回來啊。”
“你們倆這什麼表情,我們隻是去成親,成完親就回來。”南宮春水看着眼前的一言不發的祝微雲。
“成個親出去做什麼?雪月城不行?”祝微雲問道。
“怎麼能那麼庸俗?我和你說,離海之上有一座仙島,仙島之上便是天門,走過天門便見仙子迎風而立。我要讓那些仙子為我們奏樂,朝霞即是紅聯,天地便是父母,我們便在天地之間拜天地,豈不美哉?”南宮春水仰頭喝了一口酒。
“花言巧語。”
“孺子不可教也。”南宮春水語音剛落,随後一躍而起,一把握住了一杆破風而出的長槍,猛地一揮,連人帶槍将他甩了出去,又一個側身,堪堪躲過一柄長劍,南宮春水腰間酒葫蘆一甩,又将那用劍之人打飛了出去,他伸手接過飛回來的酒葫蘆,仰頭又喝了一口,潇灑至極。
偷襲不成的司空長風和百裡東君落地之後微微一停頓,又蓄力而起,南宮春水歎了口氣,伸開雙手,分别抓住兩個人的肩膀,往上一旋,于是一腳踏在司空長風的肩膀上,一腳踏在百裡東君的肩膀上,硬生生地将兩個人壓在了地上,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壺,歎了口氣:“偷襲不成,還想着正面進攻,我怎麼有這麼兩個笨徒弟?”
百裡東君苦笑道:“師父你馬上就要走了,我們二人不趁此多學點,還待何時啊?”
司空長風用槍抵地,還想再戰,卻被南宮春水更用力地踩了一腳。
“找你們阿姐去。”南宮春水從懷裡丢出一張喜帖,扔在了地上:“知道了你們二人沒事做,我給你們安排了一個任務。”
“不要不要,這幾月已經要被她打死了。”百裡東君打個冷顫 ,連忙拒絕。
司空長風立馬點頭:“師父,你的喜帖?”
“天啟城景玉王你們還記得嗎?”南宮春水問道。
司空長風搖頭,百裡東君也是一臉茫然:“哪位啊?”
南宮春水長歎一聲:“就是蕭若風他兄長,他要納側妃了,邀請我前去觀禮,我沒有功夫,你們兩個就代表我去吧。”
“跑這麼老遠就看别人娶親?沒意思,不想去。”百裡東君坦誠道,看着祝微雲,“為何阿姐不去?”
司空長風也覺得好沒意思,景玉王,聽名字很了不起,可和他有什麼關系呢?
“你就不怕她去把皇宮的屋頂掀了?”南宮春水微笑道。
祝微雲面無表情的回答他:“我不僅要把天啟皇宮掀了,我還要把天啟城牌匾砍了呢。”
百裡東君和司空長風深刻感覺這種事情肯定會發生。
“瞧瞧,誰娶了她,誰倒大黴!”南宮春水眼神落在洛水身上,笑語盈盈的,“還是我的夫人好。”
馬車外四人無語凝噎。
“去與不去,看你們自己!”南宮春水猛地一揮馬鞭:“若是去,可不要在天啟城裡丢了你們師父的臉。”
“洛河,把那丫頭看住了。”南宮春水再一揮馬鞭,“半年後雪月城若是沒有看見她,你就挨打吧。”
“我哪兒攔得住她!”洛河沖着越來越遠的身影怒吼道。
祝微雲知道她若是這半年期間沒待在雪月城,挨打的是她,不是洛河,咬牙切齒的說出來:“自己倒是鴛鴦雙飛。”
司空長風幸災樂禍地搖搖頭,拔出了插在地上的槍,問百裡東君:“去不去?”
“不都說了沒意思嘛,又不是蕭若風成親。”百裡東君将劍扛在肩上。
“你不想見見他們嗎?”祝微雲問道,“不想和他們較量較量,看誰的武功,更強一些了?”
百裡東君心中一動,看了看手中的劍:立刻點頭:“去!”
一月之後,雪月城。
祝微雲看着百裡東君傳回來的信。
洛河坐着旁邊問道:“寫的什麼?他們何時回來?”
“他們暫時不回雪月城了。”祝微雲将信遞給洛河,“東君回家了,長風去遊曆了。”
洛河看完百裡東君信中所寫之事:“居然還有搶親,王爺的親都敢搶,這人好生勇氣。”
“愛會讓人無畏也無懼。”祝微雲将茶端起來品嘗。
洛河搖搖頭,指了指信中所信:“即便是闖出來一條血路,可他孤身一人沒有搶成功。”
“那姑娘的所愛之人在為她闖處一條血路。”祝微雲轉着茶杯,“可她卻靜靜等待閨房中,什麼也不做。”
“倘若她做不了什麼呢?”洛河問道。
“不,她可以做,隻是她沒有這個勇氣,若換做是我披這嫁衣,坐在那個囚籠裡面,哪怕我自刎,我都不願意去當籠中鳥。”
“朝堂與江湖,都是吃人的地方,唯有靠自己,才能讓自己不受任何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