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
白發仙扶這紫衣侯落座:“怎麼樣?是否還撐得住?”
“無礙。”紫衣侯調整了一下氣息,緩緩說道:“小姐的所思所想,也不似之前那般了。”
“我不懂,我琢磨不透小姐。”白發仙語氣帶有一絲激動。
“小姐,還在天啟,你可自行前往去問她,不過現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紫衣侯起身思考走了兩步。
“什麼?”
紫衣侯轉身一字一字說出來:“我發現了另一個天生武脈。”
“另一個天生武脈?”白發仙皺了皺眉,“到底怎麼回事?”
“我在沖向百裡東君時,其中一人沖了上來,抵抗了我的一擊,他在短時間内給耗盡過,似乎是用了不動明王動。”紫衣侯緩緩說道。
“不動明王功?”
“沒錯,而在他與我交手之時,他再次強行使用了内力。”
“倒是條漢子,不動明王功,對修煉者的經脈極其嚴苛,要是在運功時耗盡内力,經脈必定受損,短時間内又強行催動内力,難道他是想下輩子做一個廢人嗎?”白發仙疑問的詢問。
“這就是有趣的地方啊,我發現他的經脈并未損傷。”
“天生武脈。”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隻有天生武脈才能達到這樣的靜脈強度。”
白發仙想了想:“那我們帶他回去,不是也一樣嗎?他現在在哪裡?”
“稷下學堂。”
“稷下學堂,傳信回宗門查一查這個人的來曆,不動明王宮乃是南訣第一高手雨生魔的成名功法,此人的來曆應當也是非常有趣。”白發仙興緻勃勃的說,但又想到了李先生讓他們傳的話,“對了,雨寂,昨夜之後,無作雙尊便失蹤了,這會不會他讓我們給教主傳的話有關?”
紫衣侯生疑:“鳳凰泣血,沾者殺之。”看了看白發仙,“若是他們離開了天啟,應當會用密書通知我們,看來,他們應是與這話有關,兇多吉少了,隻有等回天外天去禀告教主了。”
夜晚,稷下學堂小院
百裡東君站在門口進退兩難,又想進,又不想進,正轉身門就被打開了,葉鼎之扶在柱子上看着半轉身的百裡東君,好笑道:“東君啊,你這是在想怎麼出場嗎?”
百裡東君有些尴尬的錘了一下葉鼎之走了進去,百裡東君看着坐在外面的祝微雲,帶有一絲猶豫卻又毅然的腳步走了過去,百裡東君沒有坐下,站祝微雲面前,離有三步遠。
葉鼎之在還是扶在柱子上沒有動,看着院中師姐弟相認的場面,感覺到一股波動擡頭看着屋頂上落了下三人,李先生對葉鼎之示意讓他别出聲,就這樣看着院中那兩人。
“百裡東君,他走之前說了什麼。”祝微雲沒有看着他,手中撫摸着鳳凰花玉佩。
“師父讓我告訴你……不要傷懷,也不要想着去複國,他說,他們都不希望你承受那麼多,隻要你開心順遂就好了。”百裡東君低頭回答,過了一會都沒有沒聽見聲音,他擡頭看了看。
祝微雲放下了手中的鳳凰花玉佩,背對着百裡東君望着天上的圓月,輕聲道:“我恨北離,是你們毀了我的家,我的家人一個一個死在我眼前,我怎麼可能放下仇恨。”祝微雲眼中落下一滴淚,“可是,我這一路從南訣走來,看見了西楚故民在北離的故土過的很好,舅舅曾經跟我說過,身為君主,既然承擔了這個責任,那便必須護好子民,城可棄,民必護。”
祝微雲轉過來望着百裡東君:“百裡東君,我知道你的身份,二師父不在意,我亦不在意,相反,我還要多謝你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祝微雲雙手合十放于額前半鞠躬。
百裡東君連忙阻止,把祝微雲按入凳子上,随後在桌上倒了一杯茶,雙膝下跪,茶端于手中,看着祝微雲。
“師父走之前還向東君說了一句話,那就是讓我保護好小師姐,東君應了。”百裡東君将茶遞于祝微雲,“西楚儒仙古塵座下小弟子百裡東君,拜見師姐。”
祝微雲笑着接過茶,飲之。
“先跪着。”百裡東君正準備起來便被這一聲打斷了,有些疑惑的看着祝微雲。
祝微雲使用輕功在樹上折斷了一根樹枝,飛下來看着百裡東君,“你曾兩次舞西楚劍歌,我都在場。”樹枝在手中拍了拍,“不得不說,很…差。”
“東君,你既喚我師姐,今日這一舞那便看好了。”祝微雲将樹枝立于後面。
“乘劍遊九天,茫茫去不還,恣歌雲霄裡,縱飲三萬壇,明月落我衣,得成仙人裳,仙人欲何去,遙指蓬萊鄉,此鄉應何有,玉石碎琳琅,千金琉璃盞,美人細腰缦,所欲皆得償,仙人得聞後,四顧空茫然,佛然震劍還,碧血浸殘陽。”
祝微雲緊握手中的都樹枝,樹枝似劍在她手中翩然起舞,步伐輕盈,在空中劃出一道一道優美的弧線,每一次揮時,都帶着一股無法抵擋的劍意擊破黑夜。
“東君,持劍者,以劍入道劍心通明,以劍為伴以劍正道。”祝微雲最後一劍揮下,收劍。走過去扶起百裡東君,“你可明了?”
百裡東君還在從剛剛的劍舞中回不過神來,他在師姐的劍中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感覺,既有大道,亦有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