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李先生走到貴椅旁邊踢了踢:“欸,别裝了,醒了就起來。”
祝微雲睜開雙眼,坐起來看着他們兩位,沉默不語。
月落拉着祝微雲的手,緊張的問道:“你怎麼樣了?還有哪裡不舒服?”
祝微雲張了張嘴,卻又閉下了。
李先生一個手指敲在她頭上:“裝什麼裝,這麼大一個人了,還不好意思開口。”
那女子拍了一下李先生:“你幹什麼你,她才醒……”
“月姨,長生伯伯……”祝微雲小聲道。
叫月姨這人是天啟城教坊三十二閣樓主月落,月落聽着這孩子喊她,摸摸她的頭:“欸,小昭昭受苦了,以後都不怕了,有月姨在。”
李長生把那鳳凰花玉佩扔給祝微雲:“拿好了,别随随便便又給别人。”
坐着轉頭問她:“說吧,這一身寒毒誰搞的。”
祝微雲收好玉佩,聽着他問屬實不願回答這個問題,一直不說話。
“她不想說便别逼着她了,餓沒餓?”月落溫聲細語的問道。
祝微雲搖搖頭:“沒餓,謝謝月姨。”
李長生把手中的酒壺一飲而盡,站起來神了個懶腰,“誰敢逼這小祖宗,你從明日起搬到學堂來,我好給你解毒,你這毒,需長達半年才解的完。”
祝微雲皺了皺眉:“半年?”
“怎麼,你還嫌多啊?半年都算少的了,你那寒毒在等幾年,我剛剛那一掌你恐怕人都沒了。”李長生看着她。
随後裝嚴厲道:“為何不來天啟城找我們。”
“為何要找,我是西楚餘……”祝微雲那話還沒有說出口又被李長生打了一下頭。
月落擔憂的看着她。
祝微雲不由的惱道:“長生伯伯!很痛的!”
“還知道叫我長生伯伯,又還在說什麼胡話出來,這麼幾年沒見,脾氣倒是越來越見長,該打。”李長生指了指祝微雲。
祝微雲想說什麼又說不過他,索性便起來對着月姨說:“月姨,二師父他……”
月落看了看祝微雲:“不用說……我知道。”
祝微雲正想說什麼便感覺到一股心悸,她摸了摸心髒哪裡,感覺不太好,月落扶着她,擔憂的問:“怎麼了這是?”
李長生一個瞬步過來:“怎麼回事?”
“沒,隻是忽然心裡面有點慌。”祝微雲望着遠方,她要去找葉鼎之。
祝微雲對着李長生和月落道:“長生伯伯,月姨,我等會再回來跟你們說,我要去找人,來不及了。”
說完便用輕功飛去。
月落攔不住,轉頭看着李長生:“我攔不住,你怎麼不攔着點,她傷還沒有好,去了出事情了怎麼辦。”
李長生望着那抹輕功而去的人:“你都攔不住,我還攔的住?”
月落歎了口氣:“她什麼也不願意說。”
“不是不願意說,那小丫頭是怕說出來給我們惹麻煩。”李長生掏了掏耳朵,“放心吧,到時候我把她的話套出來。”
“不過你未來的弟子們正在面臨強敵生死關頭,你還在這看風景?”月落輕輕搖頭。
“首先,這是天啟城啊,一個武者賤如狗,高手遍地走到的天啟城,要說敵人有多強嘛,也不算強,因為,最強的人是我,我,才是天下第一。”李長生雙手一伸,内力忽然一散,收了些力道,免得小丫頭還未趕過去便又被内力震暈了。
李長生躍上閣頂随手雙手往身後一揮,當作枕頭靠了上去:“困了。這大考的時間也太久了。”
“他們遇到的敵人不是普通的敵人。”月落歎了口氣。
“敵人隻分兩種,一種呢他要殺你,一種你要殺他。遇到你要殺的人,那個就磨劍十年,殊死一擊,遇到别人要殺你的,那就不管怎麼說能活就好。”李長生喝了喝酒。
“方才若風送來的消息,你能猜到那些人是誰嗎?”月落問道。
李長生搖了搖頭:“天外之天,方外之地。也是一個曾經的王朝,最後的退守之地 ,想到那裡需要路過一片漫無邊際的冰原……冰原?”李長生忽然一頓像是知道了些什麼忽然大笑道。
“你笑什麼?”月落微微皺眉。
“我笑,是覺得有些人是真不知好歹。”月落看着李長生說完這句話時,周圍氣息瞬間一變,他生氣了。
“小丫頭的寒毒估計就是天外天的人弄出來的,天外天又忌憚她這一身血,又貪婪的想要這血。”李長生把酒壺一拍而碎。
“什麼?他們是如何得知這個秘密的?他們怎麼敢的。”月落望着李長生不可置信的回答。
“這世間啊,沒有什麼秘密可以一直隐瞞下去。”李長生惆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