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柳月公子淡淡地說道。
小童點了點頭,向前走出三步:“學堂大考,準備開始!”
“所謂文武之外,便是請諸位在文和武之外展露一下自己其他方面足以令人驚豔的特長,時間為六個時辰,在這六個時辰之内,如果覺得有人覺得自己可以交卷了,告訴我們你要展露的是什麼,我們呢,便會派出相應的考官來進行考驗。若通過考驗,即可進入終試!”童子朗聲道,“每個考生都會配有一名助考士,諸位可以讓助考士去千金台之外,取展示所需要的東西。”
“可有異議?”
滿堂鴉雀無聲。
“不是大家早就知道了嗎?為什麼還問我們有沒有異議?若說有異議還有用嗎?”百裡東君轉頭對葉鼎之問道,說話的聲音頗有些響,堂中之人聽得一清二楚。
葉鼎之搖頭笑笑。
“沒有用。”柳月公子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從坐辇之中擲了出去,“開考吧。”
小童高聲道:“開考。”
葉鼎之笑了笑:“倒有點午時三刻,立刻行刑的意思。”
高台兩側,燒起了一根巨大無比的香,香燒完之時,六個時辰也就過了。
“來人!”
“來人!”
“來人!”
百裡東君伸手打了一個響指:“來人。”
助考士:“這位公子有何吩咐。”
“三路客棧,去找雷夢殺,把我的大包裹給我拿過來。”
“找誰?”幫工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
“廢話多公子雷夢殺!去吧!”百裡東君催促道。
葉鼎之笑道:“你打算做什麼?”
百裡東君嘴角微微上揚:“一會你就知道了。”
千金台二樓
青王親衛:“王爺,助考士都已經出發了。”
青王品了品手中的酒:“也不知道這群人裡,有沒有能助本王,登臨大寶之人。”
有一白衣男子走了出來:“考官,我要交卷。”
“還真有這麼快的。”葉鼎之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你叫什麼名字,交的又是什麼?”代表柳月公子傳話的小童倒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在下白衣門段白衣,自幼研習棋術,這文武之外,在下要交的就是棋術。”
柳月公子:“可以。”
小童點頭,随手走了下來。
段白衣一愣:“你和我下?”
小童:“嗯。”
段白衣笑了笑:“你學了幾年棋?”
“你學了幾年?”小童反問道。
“我七歲學棋,至今已有十七年。”段白衣見對方是柳月公子的書童,也不敢太過于傲慢。
“我三歲學棋,至今也有七年。”小童撇了撇嘴,“差不多嘛,來吧。”
段白衣将黑子棋盤推到了小童那一邊:“我執黑不敗,你先行吧。”
小童也不推辭:“好。”
一炷香之後。
段白衣從一開始的淡定自若,漸漸變得眉頭緊鎖,很快額頭上又開始慢慢出汗,最後拿着一枚白子猶豫不決
“還精通棋術,連個小童都下不過。”屠大爺揮舞着折扇,偷偷地嘲笑道。
坐辇中的柳月公子淡淡地說道:“能在靈素執黑的情況下堅持這麼久,說是精通棋術不足為過。”
一身白衣已被背後的汗浸濕了:“十餘年苦修,我竟敗給區區一個小童。”
百裡東君已經看透這局棋:“看似下的是棋,實則展露的是心。”
葉鼎之點點頭。
柳月公子忽然說話了,雖然他的話很輕柔,但通過渾厚的内功傳散出來,讓堂中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味剛猛,長鋒易折。你的棋藝很好,但你敗給靈素,或許是因為你許久未敗。”
名為靈素的小童嘟起嘴:“我倒是天天敗。”
“今日一敗,未嘗是壞事。”
段白衣站起身,長舒了一口氣:“段白衣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