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大還好你沒被大海淹死,否則我和花小鶴再加上大佬就成為孤兒寡母了!大佬喪夫,我和花小鶴喪你啊!”
城外,謝免幾人還未進城便聽到一道凄涼的聲音,随後謝免便感覺自己被抱住了,強忍住沒打過去的沖動,謝免緩了緩才看見從遠處跑過來的花鶴,反應過來抱他之人是誰。
“你小子說得都是些什麼話?”謝免翻了個白眼,将陸由堯從自己的身上扒了下來。
什麼孤兒寡母?什麼喪夫的?!且不說他人的确死過一次,花鶴和陸由堯什麼時候成他兒子了?他當真覺得陸由堯該好好的去學學認字。
謝免有些嫌棄的開口:“你還是抓緊時辰多認認字,一天到晚說的都是些什麼話?”
“學會這個做什麼?多沒意思啊。”再說了認字對他也沒好處,他隻要會打架就行了,沒有什麼是打一架解決不了的。
“人沒事就行。”佘歲蹲下身揉了揉陸由堯的頭,相比起學東西,如今人還好好的才是正事。
“你……你……算了,說了也不聽。”見佘歲突然站陸由堯原本要說的話,謝免竟突然忘了。也不是他不想說佘歲,但佘歲貌似他也沒什麼可以說的……
見謝免不說佘歲,陸由堯的膽子便大了直接躲到了佘歲的身後,雖說他本能的怕佘歲,但佘歲隻要不對他抱有殺意那佘歲便是安全的。
“不過,老大和師兄你們怎麼會來這兒?我們還以為你們也在滿純國,原來是落到憶月國了,還好沒往憶月國的反方向走。”花鶴停了下來,說來也是慶幸,若不是遇見了盛寒他們恐怕真的會與謝免他們背道而馳。
聞言,謝免默默的看了眼已經走進城中的兩人,他是絕對不可能說自己給自己攬了一間麻煩事的,就陸由堯這性子,但凡知道了就會大吵大鬧,聽得他頭疼。
“他們又是誰?”一道稚嫩的童音猝不及防的響起,讓謝免還未開口的話被咽了回去。
幾人的目光向聲音傳來之處看去,待看見盛寒時,謝免不解:“不是,你們哪來的孩子?”
孩子二字一出,謝免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從未想過的一件事情,汝漠這兩國向來不合,也不像初陽是女尊男卑,那孩子又是從何而來的?雖說他得知有讓男子懷孕之法,但……
整個國度都喜男風女風的可能不大吧?
謝免對他們好男風還是女風也不是特别在意,但汝漠從古至今便如此倒是讓他有幾分稀奇,之前他也沒聽聞過過于汝漠的什麼傳聞,也隻知汝漠有兩國,且信仰神仙。
花鶴解釋道:“這位是盛寒,若不是盛寒我和小陸還不會來滿純國的邊境,更不會遇見老大你們,說起來這事還得多謝盛寒。”
敢情你是張口閉口不提我們去過的戰場是有多危險一事啊!
聽了花鶴的話,陸由堯不免的覺得花鶴過于心大,要知道就他所知修仙者若是參與國運這事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就連他們這種小妖也被嚴令不許插手,否則修為毀于一旦,可能還會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而花鶴這也說得太過于輕描淡寫了。
“是嗎?”謝免大步上前,一把抓着盛寒的衣襟将其提了起來。
盛寒被他這麼一提,試圖掙紮了幾下但都無果後,他便冷冷的看着謝免,長得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模樣,還不如謝免身邊的佘歲面善。
謝免提着他晃了晃,問道:“你姓盛?一個小孩跑來邊境做什麼,難不成你娘親在的憶月國?”
就算娘親在憶月國,也不可能這般膽大來邊境,兩國即将交戰之事應當是全國上下都得知的吧?他要麼家裡沒其他的人……不過就盛寒這矜貴的模樣,怎麼看也不像是家裡沒人的,反而有點像是皇族的人。
皇族的人啊,也不知這位與公主見到,并得知公主是刺客會不會出什麼事。
就在謝免思緒之際,不遠處的溪流中冒出了一道水流,水流分化出數百枚針像謝免襲去。
謝免下意識的将盛寒放開,伸手想去抽腰間的念年劍,但手在觸碰到劍柄時一把被人拉住,随後他便見佘歲出現在了自己的跟前,并将自己護在了身後。
水針在離佘歲不遠的地方紛紛落下,如同雨滴一般落入了雜草稀薄的土壤之中,如今日輪入海,隻有明月那細微的光讓他們能看清一些東西,城牆上的火焰也在一瞬間滅掉。
是結界。
幾團火焰從空中燃起,将他們所在的區域照亮,讓所有人都足以看清,站在原地的陸由堯看見此景不僅眼眸一亮,這個他也想學!
抓着他的手有些微涼,可能是方才來時下雨的緣故,謝免忍不住的反握了回去,甚至在感受到手心的涼意時又握緊了幾分。
“我真的是受夠了,這也沒走幾座城池,怎麼這麼多煩人的家夥?”一道不耐煩的聲音在四周響起。
幾道水流彙聚成一襲衣裙,随後便見一位面容乖巧的姑娘憑空出現在了眼前,赤足輕落在土壤時還濺起水花,身上的裝飾最多的便是珍珠,但看起來卻并不讓人生厭,甚至很難注意到這些珍珠。
“微姑娘,你誤會了,老大和師兄并無惡意。”花鶴将盛寒放下,連忙擋在兩人的跟前,以防微棠再次動手。
微棠的目光在謝免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後便看向佘歲,但這隻是匆匆一眼便移開,了然的點頭:“知道了。”
在這幾日,花鶴與陸由堯也說過他們要找人,如今看來便是謝免他們,既然人也找到了,那花鶴與陸由堯也能安心尋刺客,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