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有臉有家世,什麼男人找不到?
雖然長得好看的男人多如牛毛,但長得好看還這麼适合結婚的好男人可不多見。
如果德裡安真的離開她了,她還是會很遺憾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沒必要整些什麼虛無缥缈的,合适就最好,感情這東西一開始沒有不要緊,都是可以慢慢培養的,誰敢說他就不是你日後的真愛呢?
……
艾薇因為哭了一會,渾身乏力使不上勁,寫稿的時候竟然不知不覺睡着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聽見響聲,半阖着眼迷迷糊糊中看到自己身旁有個人影,還以為是今天那個少年來索命了,瞬間就清醒了。
她幾乎是被吓了一個激靈,倏地轉頭,卻發現是德裡安正在給她蓋上外套,并不是那個黑發少年來索命。
德裡安見她醒來也停了動作,剛要說話卻發現她眼睛有些濕潤,像是剛哭過一般。
他蹙了蹙眉,擡手為她将臉側發絲輕柔别到耳後:“哭過了,怎麼了?”
艾薇望了他許久,隻是随意抹了抹眼,别過頭嘟囔了一句:
“……剛才腳趾碰到桌角了,太疼了。”
艾薇猶豫了許久,決定還是不要和他說。
畢竟這很難解釋,為什麼她被刺傷,胸口沒有刀痕,為什麼她會死而複生?
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好多事情她自己也無法解釋明白,隻會越描越黑,自露馬腳。
何況德裡安也沒法為她做什麼,她說出來也隻會為他徒增煩惱。
德裡安卻隻是望着她,艾薇本以為德裡安不會再追問了,誰知道他又開口:
“哪隻腳?”
“啊……啊?左腳吧。”
下一秒,德裡安在她身前蹲下了,她不明所以,剛要出聲,她的左腳蓦地被擡起放在了德裡安的大腿上。艾薇沒有穿鞋,隻穿着襪子,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到了德裡安的大腿的肌肉。
她瞪大着眼睛:“等等德裡安……”
他卻已經開始脫她的襪子,那雙白襪子被德裡安用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不急不緩地脫下,莫名有幾分旖旎之感,艾薇不知道是羞的還是冷的,下意識蜷縮起了腳趾。
她想要撤回去,卻被德裡安按住了腳,接着在艾薇令驚訝的是,他竟然真的幫她揉了起來。
明明不疼,其實是她撒謊了。
但她現在也不敢說……
艾薇是真的有些感動了。
雖然她剛才已經洗過澡了,但在她印象裡德裡安一直是很潔癖的人。
家裡的很多東西都合理有序地擺放着,衣櫃裡的衣服也是碼的整整齊齊,連小花園裡的草坪都修剪得很好,在她沒來幫忙之前,很多事情都是他一人承包的,隻因為他不喜歡讓别人碰他的東西。
“行了德裡安,我不疼了。”
艾薇有些臉熱。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了,磕到腳還要人幫忙揉揉。
“是啊,三歲小孩磕到腳才會哭呢。”
德裡安淡淡道。
?
什麼?她剛才說出來了?
德裡安竟然也會陰陽起她了。
說了真話你又不高興,說假話還要被陰陽。
艾薇氣不過,趁着德裡安剛才松手的間隙,不輕不重地在他胸口洩憤似的踩了一下,剛要撤回去卻被人蓦地拽住了腳踝。
德裡安眼神有些晦暗,勾唇笑道:“怎麼?踹完人就想跑?”
“可沒這樣的道理。”
下一秒,她就被一股大力扯起了腳踝,因為德裡安突然站起來,她整個人腰背幾乎快要騰空了起來,德裡安伸出手輕輕一拎,天旋地轉就間,她就被扛到了德裡安肩上。
她看了看地面,這高度讓她頓時都有幾分眩暈,下意識緊緊抓住了德裡安的衣服。
“放我下來!”
艾薇臉上發燙,不停地瞪着腳掙紮。
艾薇感覺這個姿勢感覺自己像被土匪綁走的壓寨夫人……
太羞恥太尴尬了。
誰知道德裡安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聲音帶着幾分漫不經心:“不是你先踹我的時候了?”
艾薇徹底熟透了。
一股羞惱湧上心頭,她掙紮得更劇烈了,幾乎是喊出來:“德裡安!”
她隻有小時候才會被媽媽打屁股,這麼大了還被人打屁股艾薇真的要鑽進地縫裡了。
“我真的要生氣了嗚嗚……”
好丢人。
德裡安似是也聽到了她的嗚咽聲,當真把她放下來了,她甫一被放下就狠狠踩了德裡安一腳,臉上绯紅還未退下就有些狡黠地笑了笑:“咱們兩清。”
德裡安剛才有些凝重的表情也放松了幾分,笑了一下:“這是怎麼算的兩清,是誰踩了我兩腳。”
艾薇實在是有些憋火,現在聽他說話就來氣,垮着張臉就推門走出去了:“你今天先别理我,我現在還在生你的氣。”
她就知道從德裡安這裡占不到便宜,每次隻有她吃虧的分,她也不需要他多麼偏向自己,可他今天實在過分。
等她氣消了再去找他說清楚吧……
艾薇穿上襪子穿上鞋,自己跑到花園裡待着去了。
她上午出門買了袋種子,說是秋天種了也能發芽開花的花。
如果是普通商販說的她還不信,但那人是個魔法系的學生,他說他在種子裡添加了魔法藥劑,不過是做實驗剩下的失敗品拿來賣掉。
她找了半天,發現一個角落的位置還算空曠,擔心種子會被德裡安當雜草除掉或者被小鳥翻出來吃掉,她就種在了比較偏僻不容易發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