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魁梧的光頭男子,是現役警察中道。他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還有點偏瘦的少年,居然能夠躲過他的襲擊,并且還随身帶着刀具。
堀川國廣一時間想不通為什麼有人來襲擊他。但從結果上推測,一定是他當時和柯南說的話,引起對方的警惕。
“人是你殺的。”堀川國廣的聲音冷凝。
中道的身體都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興奮,再次朝着堀川國廣襲來。
他的動作看起來很快,但是在堀川國廣看來太慢了。
偷襲、暗殺堀川國廣是行家。他借着對方沖過來的力稍微引導,直接将中道摔在了地上,手中的脅差直刺中道的脖頸,僅差一毫米之時收住了勢。
“哇!”兒童刺耳的哭叫聲蓋過轟隆作響的雷聲。
——如果殺了他,會改變毛利一家找尋線索,推理出兇手的規律。是他們近期觀察總結出來的。
剛才來回交手的動作都沒能讓堀川國廣呼吸打亂,現在他的額頭卻要滴下來一顆冷汗。
現在該怎麼辦?如果讓别人發現了這個男人對他動手,那麼幾乎坐實了對方是兇手。案件也就不是毛利偵破的了。
但是難道要把威脅到他和主公安危的兇手放回去嗎?
說實話,聽到主公哭起來,他倒是松了一口氣。這個選擇已經不由得他是做還是不做了。
“主公,不要怕,堀川已經打敗壞人了。”堀川國廣依然壓制着對方,但先安慰起櫻時。
“你到底是誰,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經過訓練又實戰經驗豐富的中道即使将要死到臨頭還質問。在他看來,體型的絕對壓制下,堀川國廣是不可能有還手之力的。
“和你沒有關系,”堀川國廣蔚藍色的瞳孔中閃過一道冷光,“我不可能放任你......”
“堀川!”“姬君!”燭台切加州清光等人撞門進來。
一進門的場面瞬間沖擊着他們的視覺,不少東西都被打落了,落地窗簾也被扯了下來,屋内一片狼藉。
少年堀川膝蓋下壓着一個肌肉虬結的壯漢,刀抵在對方的脖頸。
而九十九櫻時沒有一滴眼淚掉下來,看到闖進來的刀男們甚至還打了一個嗝兒。
光打雷不下雨,說的便是她了。
眼下這種情況,闖進來的衆人沉默無語,挨個進來把門關上。
小孩哭鬧很正常,而且櫻時隻哭了一兩聲就沒有動靜了。現在沒有人注意這邊。
一期一振走到陽台推拉門外,看了眼,“人是從外面突出的窗檐翻進來的。”
地面上還留着歹人濕漉漉的腳印。
燭台切是帶着托盤過來的。他找旅店要了飯菜,回來的路上想着可以順便告訴其他人,也就不用後來堀川國廣多跑一趟。
卻沒想到大家都覺得不如來燭台切的房間待一會兒,另類的起到了搖人的效果。
“這人怎麼辦?應該就是兇殺案兇手吧。”加州清光問道。
堀川國廣沉默不語,把男人的兩個肩膀卸了,站起來順便把嘴也給堵上了。
堵嘴的抹布是鶴丸遞的,鶴丸還覺得有些好笑,“你怎麼被他盯上了?”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光頭男人就被他們丢到了牆角。
堀川國廣做事細心,很難想象會被對方盯上,他小聲地歎了口氣,說:“我不知道。”
這幾句交談讓氣氛緩和了下來。
“主公現在害怕嗎?”燭台切把食物放在了茶幾上,他帶來了一些可愛的彩色的點心,還有他和主公的晚飯
加州清光笑了,“主公的膽子可大着呢,對不對?”
九十九櫻時毫無異樣,慢慢地走到燭台切旁邊抱住了他的腿,“餓了!”
“轟隆!”外面的天雷炸響。
“你原本是想怎麼樣?人是你抓到的。”一期一振也到了茶幾前,主公現在正吃着燭台切帶來的果子,見到他來還給他塞了一塊點心。
“原本想着殺了就行了。”堀川國廣說。
“嗚嗚!”角落裡的光頭男人還在掙紮,但沒有一個人理他。
“隻是犯人失蹤了而已,不影響毛利小五郎的推理過程,反正他平時主要做的是推理出兇手,抓捕工作除了當場被抓住的都基本由警方來,”堀川國廣補充道,他将自己剛才一瞬間思考的計劃娓娓道來,“至于屍體随便丢到哪裡都好,讓狐之助收起來也行,交出去就相當于直接給他定罪了,我擔心......”
“擔心改變這個世界既定的曆史?”鶴丸國永抱胸站在書架旁邊。
鶴丸國永深吸一口氣,看着周圍的所有同伴,包括小小的主公,說:“不要鑽牛角尖啊,不至于走到這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