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攀陽指着外賣:“一起過來吃啊,我點了很多的。”
還沒等紀永安開口周應泊再次粉墨登場:“嫂子,我哥在國外那幾年對這些東西已經吃膩了,這些他都不愛吃的。”
李攀陽歎了口氣:“好吧。”而後一臉的歡快:“那我自己吃了。”
“我也有點的外賣,一會就到,等我一塊吃?”
李攀陽拆盒子的手一頓,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外賣有些犯愁:“你也點外賣了?咱們能吃完嗎?”
“沒關系。”紀永安從一旁拿了一個墊子坐在李攀陽身旁的沙發上,伸手将墊子遞給李攀陽:“地上涼。”
“好。”李攀陽起身,紀永安将墊子放在她坐的位置,兩人動作自然一氣呵成。
屏幕裡的幾人都默契的閉了嘴,盯着李攀陽這邊的那一塊屏幕一臉吃瓜的樣子。
“你們好。”紀永安看到平闆上的幾個分屏笑着幾幾個人打招呼,安和跟何燦的外國小男友他沒見過也不妨礙跟對面的人打招呼。
“紀老師晚上好啊。”文然大咧咧的跟紀永安打招呼還不忘了介紹身邊的安和:“這是我們朋友,安和。”
“你好。”紀永安禮貌性的跟安和打招呼。
安和自從看到紀永安的時候眼中閃過疑惑,而後很快恢複了狀态跟紀永安打招呼。
他好像是在哪裡見過紀永安,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剛打過招呼,安和那邊有人催促着安和上場,李攀陽将原本靜音的電視打開了聲音,喜慶歡快的聲音在客廳内傳開。
門鈴響了紀永安将他點的外賣拿了進來,衆人紛紛挂掉了電話準備看安和的表演。
“挂掉視頻了?”紀永安也随手拿了一個墊子坐在李攀陽身邊席地而坐。
“嗯。”李攀陽被電視上的小品節目逗得發笑:“一會安和哥要上場了大家要看直播。”
紀永安應了一聲,不徐不疾的拆着外賣,将李攀陽愛吃的放在她那邊,很快将東西擺放好。
香氣不斷地鑽進李攀陽的鼻尖,中午沒吃飯的她肚子不由得咕噜響了一下。
'中午沒吃飯?'紀永安略有些無奈的問道。
李攀陽有些不好意思:“嗯,中午本來想點外賣,但是睡過頭了。”
“你啊,對自己身體怎麼還是這麼不上心。”紀永安語氣裡滿是無奈。
兩隻小家夥聞到味道,扒拉着李攀陽的腿想要踩着李攀陽去聞桌子上的飯菜。
“他們也想吃。”李攀陽轉移話題的指着扒着自己腿的小家夥們。
紀永安再次起身,過了一會将兩個小家夥的飯碗端了出來,裡面是兩隻小家夥的羊奶泡着的狗糧貓糧。
看到自己的飯碗被端出來,兩小隻也不鬧李攀陽急吼吼的去自己餐盆前吭哧坑吃的吃了起來。
紀永安洗過手後才再次坐回來,此時安和的節目已經開始,古色古香的物美配上跟安和合作的女歌手兩人配合,畫面養眼,歌聲養耳。
“文然是安和的經紀人?”紀永安突然問道。
李攀陽手裡拿着一個雞腿啃着,有些茫然的點頭。
紀永安沒有再繼續說話,李攀陽也不明所以的繼續看着電視。
安和的節目結束後紀永安再次開口問:“文然喜歡的是安和?”
李攀陽????“你怎麼知道?”
紀永安指了指她的平闆笑道:“你之前打電話我聽到過幾次。”
說到安和跟文然的事情,李攀陽吐了口氣,隻覺得手裡的雞腿也不香了。
“對啊,也不知道安和到底知不知道,文然的喜歡我們身邊的人都能感覺到,隻是安和自己不知道。”
“可說他遲鈍,安和心思向來是最細膩的,也不能不會發現。”
安和的節目結束後,李攀陽将電視再次靜音,她喜歡在家裡開電視,顯得熱鬧,可是家裡有人跟她說話她隻會覺得聲音太嘈雜。
紀永安将剝好魚刺的魚肉的盤子遞給李攀陽道:“或許他是知道文然喜歡他,可能是有所顧慮吧,”
“謝謝,你自己也吃。”李攀陽自然的接過餐盤還是不解:“什麼顧慮呢?安和的條件有不錯,長得帥,有能力,還有錢,就是…………”
還沒等李攀陽說完自己大腦一閃,是了,原生家庭,安和的原生家庭。
一切好像都在這一刻有了答案,帶入進安和,她或許也會這樣做,這樣差距的家庭她真的很能跟安和産生共情。
她尚且還有跟原生家庭決裂的決心,而安和卻被兩家人緊緊的扒着吸血,各種原因讓他拜托不掉。
兩人之間有相似,又有着極大的不同。
“你說喜歡一個人這樣默默付出的守護,會不會很累。”
李攀陽靠在沙發上有些有氣無力的,她心疼文然,又知道安和的處境,這樣的情況下像是陷入了一個死局。
除非文然或者安和自己主動的破開,不然這樣的平衡不知道要維持多久。
紀永安也靠在沙發上,惆怅道:“或許沒有人會一直單向的付出不會累,愛一個人會很累,可除非愛意消失殆盡,不然這樣的累也隻會是摻雜着蜜糖的讓人不知疲倦,但是愛意卻又是一個奇怪的東西,不會因為勞累消失,有時隻是因為一句話或者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倏忽消散。”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很輕,眼神直直看着李攀陽。
當她對上紀永安視線的時候,李攀陽心髒居然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紀永安那雙桃花眼裡好像給了她一種這句話是說給她聽的錯覺。
甚至她透過那片薄薄的鏡片似是看到他眼睛裡自己的倒影。
這種感覺就像是大壩在一瞬的決堤,之前的一些情緒在此刻像是噴湧而出,大腦變得空白,心髒不受控制不斷地跳動宣誓着主人真實的情緒。
四周空間也好似靜止一般,更好像三伏暴雨前炎熱潮濕的空氣,濕乎乎的讓人喘不上氣,心中情緒宣洩不出來的急躁跟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