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特裡亞的語氣更顯得熱情,“鹿之院,好久不見。還有恭喜你,已經在時鐘塔進修畢業了。”
“多謝,齊特裡亞。”與齊特裡亞相比,鹿之院悠樹本來不鹹不淡甚至是有些挑釁意味的語氣便顯得過分了。
“已經很久沒見過洛克學部長了,近期生活如何?”
洛克:“托福 ,近期工作很充實。”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我還擔心,如果洛克學部長過得不好怎麼辦呢,本來就是客套,要是說不好的話,我可沒學該怎麼安慰人。”鹿之院悠樹話裡話外都是關于半年多前尼恩德拉的那件事。
“鹿之院當主可以安心,貝爾費邦家族的本支和旁家加起來還是非常多的,工作沒有不充實的時候。就像是半年前因為家族中一個不入流的人确實讓我有些麻煩,但是都是小事。”洛克說的意味深長,“不過鹿之院當主的話,倒是讓我想起來降靈科的學術都市裡面,布滿的六十三個魔術結點。”
鹿之院悠樹豎起食指:“隻是一個小小的惡作劇不是嗎。不過,我記得是70個整,看來還有七個沒有找出來呢。”
齊特裡亞突然插話:“那個……鹿之院留的魔術節點我也收走了三個。”
“你收那個做什麼?”鹿之院悠樹扯了扯嘴角,不客氣的調笑道,“想什麼時候用那個陷害我嗎?”當是玩笑一樣看齊特裡亞陷入尴尬,他繼續道,“也就是還剩四個,學部長,召喚科的學生察覺力不行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鹿之院。”齊特裡亞連忙解釋。
“因為還爆炸了四個。”洛克·貝爾費邦沉沉道,“召喚科的兩層樓給毀掉了。”
“啊、”鹿之院悠樹表情相當的驚喜,“這倒是遲來的趣事了。”
洛克·貝爾費邦的臉色更沉了。
萊妮絲把臉歪到另一邊去,雙目無神,她剛才就已經能明顯地看到洛克·貝爾費邦太陽穴那裡一下又一下的青筋蹦出。召喚科遭了這個大罪,還敢蹦迪,夠可以的,鹿之院。
洛克·貝爾費邦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失陪了。”
說完便大踏步的走向了别處。
鹿之院悠樹點着自己的戒指,貝爾費邦家族現在的态度倒是挺明确的,棄卒、保車嗎?
足夠果斷,難怪能夠成為降靈科的二把手。他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準備離開,卻被齊特裡亞叫住。
“鹿之院。”
“有事嗎?索菲亞莉?”鹿之院悠樹用完就扔。
“……鹿之院……”齊特裡亞也能看得出對方的疏離,“怎麼突然用我的姓氏稱呼我了?”
“大概是發現,我和整個尤利菲斯都犯沖吧。”青年漫不經心的說着,“還有事嗎?”
齊特裡亞的笑容變得有些勉強,“我隻是想,我們兩個很久沒見面了,不如聊一聊。”
鹿之院悠樹眼皮上下一碰,審視的打量了下肉眼可見局促起來的人,他從旁邊布置的花束中取下了一枝玫瑰,輕嗅着,輕描淡寫的把對方遮遮掩掩的東西扒到了大庭廣衆之下。頗為戲谑的道,“你喜歡我?”
齊特裡亞連忙下意識的掃視了圈周圍,在心裡升起隐秘的慶幸,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個人比較少的地方,也并沒有人注意到他們說話的内容以及他的窘迫。隻是這份心思在鹿之院悠樹的目光下更加的羞恥。
仿佛這是隻有他一個人的獨劇,而本應該是另一個當事人的人正閑适的坐在舞台下方正中央的座位上,以漫不經心的姿态欣賞着這份難堪。
鹿之院悠樹嗤笑,将對方的口袋方巾抽走,把玫瑰花放進了他的口袋中。在齊特裡亞震驚的表情下,柔軟的絲綢方巾在鹿之院悠樹的手中變成了玫瑰花的形狀,放回了原本的玫瑰的位置。
“齊特裡亞,你這個樣子,可真惡心。”鹿之院悠樹悠悠然的、微笑着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完,便不再留在這邊,無視掉他向着萊妮絲的方向走去。
齊特裡亞的臉色驟然參白。
不說挽留住鹿之院悠樹,就連張張嘴的動作似乎都做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