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莊的弟子不以為意,“沒事兒,平日裡管得嚴,可試煉大會曆屆一直都有下注的傳統,隻要不在掌門宮主他們眼前下注,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說了,我這可接了好幾筆大的,誰知道是不是哪位師長在背後偷偷下注的。我孫猴兒做事,你放心,大膽下注,這可是為數不多可以掙一筆外快的機會。再說了,你下不下,明天可就截止了,再下注我也不接了。”
“下下下,這就來。”
這邊衆弟子們熱熱鬧鬧地下注,那邊也有人關注到是不是首峰觀禮台的變化。
有弟子驚疑:“怎麼試煉大會場地前面的位置旁比以往多了一個座,還是極靠前的位置。”
“怎麼會,你數錯了吧,前台都是地位尊崇的師長,各峰都隻有一個名額,位置一向固定。首峰也不例外,哪裡能多出來。”
很快有人猜測,“是不是留給蘇仙尊的?”
然而這個猜測很快被其他弟子反駁道,“可是聽說蘇仙尊前些日子又閉關了呢,可不見得能來。”
之前的弟子堅持自己的看法,“這可說不好,畢竟,顔師兄這次可要正式進入内門呢。說不準,就是給仙尊預留的位置呢。”
另有弟子神秘兮兮道:“有個小道消息你們聽不聽,能讓這次試煉大會破開舊例的弟子聽說也要拜在蘇仙尊門下。而且這位弟子的來頭可不小,據說和祖師有關呢。”
一時之間衆說紛纭,揣測諸多,八卦以比修為更快的速度增長着。
……
外門弟子十裡長廊處
裴決在自己的住處對着顔子瑜給的兩張符文勤學苦練,雖說第一張符就可以應付這次晴明宮考核的事宜了,但他還是想自己什麼時候能畫出屬于自己的符。
他對着第二張符已經練習了半個多月,卻始終覺得差了些什麼。
依據顔子瑜這位小師兄的叮囑,可以順着符文中的紋路繪出成型的符文,但這終究不是自己的領悟。
離開了符紙的依托,他還是無法繪出屬于自己的符。
“嘟嘟,”敲門聲輕輕響起,裴決見到自己的兩位來串門的師弟師妹。
“張師弟,應師妹,這麼晚了有事嗎?”
姓張的師弟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他是來向裴師兄請教劍訣的,想進天心宮,但又不知道天心宮的師長們喜歡什麼樣風格的劍訣。聽聞這位師兄進過内門,還練過天心宮的劍訣,想來應該知曉不少。
“那我和張師弟讨論劍訣,應師妹還請自便。”這位師妹剛被帶進外門不久,裴決和她還不是很熟,客氣倒了茶請師妹自處。
應師妹長了張瓜子臉,身後的長發被梳起,一身衣飾幹淨整潔,輕快應了聲是,而後坐在小椅上好奇地翻翻桌上書籍。
裴決這邊和張師弟探讨完已是半個時候後的事情,轉頭就見這位師妹手中拿着一張符紙,符紙在半空中落地,地上瞬間出現一個巨大的冰塊——是凝冰符。
張師弟大驚,“那符可是顔師兄送給裴師兄用來準備參加考核的,師妹你……”
然而他的驚訝還未結束,就見這位師妹從桌上拿出了另一張符紙,“是這張嗎?”
隻見這位俏皮的師妹得意洋洋道:“看我仿寫的是不是很像,就算和撰寫符紙的原主人相比也隻是意境差了些許。自然,他這可以多次練習畫符的手法我可學不來。除此之外,我這也算是很像了。裴師兄,或許五年之後,我會去晴明宮與你彙合呢。”
裴決左看看顔子瑜給他的那張符,右看看這位師妹仿寫的符紙,地上還有冰塊濕漉漉的痕迹,半晌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