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甯鳳歌很想換到一顆夢寐以求的丹藥,但還是委婉出言提醒,“這位道友,這不過就是件女式衣裙,于你無用,不若你換一件,或者換個兩三件都可以。”
真讓她用這衣裙換一枚上品丹藥,甯鳳歌還有些不好意思。
更何況這衣飾是她族中傳下用于祭祀的舞服,她打算活當來着,後面還打算來贖取。
“無妨。”
好吧,人家願意,賣家熄火。
好好的生意被搶,老人神色有些不悅。
他很想提醒這摳搜少年的荷包出得起嗎,但最終還是語重心長道:“年輕人不要過于沖動,為了美色強出頭後悔也來不及。”
尤其在荷包這麼不充足的情況下。
“多謝關心,但我絕不後悔,”顔子瑜目光落在那青色衣裙上,語氣淡然而笃定。
“怎麼,道友想來認識這衣裙,”甯鳳歌似是看出了什麼。
“嗯,”顔子瑜并不多言,拿出自己的儲物袋,如數取出二百上品靈石毫不猶豫地扔給了老人。
“嘿,也罷。”老人沒想到今日居然真的開了張,小賺了一筆,很快從前廳處取來一枚丹藥,遞給了顔子瑜。
顔子瑜幹脆利落将之送至甯鳳歌面前。
甯鳳歌得了丹藥,滿心歡喜,看向顔子瑜都覺得這個素昧平生的少年順眼許多,什麼家族祭祀衣裙瞬間忽略地一幹二淨。
家族早就沒落不知道多少年了,這衣裙放着也是落灰,有本事曆代族長半夜爬起來托夢訓她,甯鳳歌内心的小人叉着腰想。
“喏,拿去。”甯鳳歌爽快地将衣裙扔給顔子瑜。
顔子瑜問向甯鳳歌,帶着些微的期待,“我想問道友一件事兒。”
他頓了頓,終是說道:“道友可知是否有其他人也有這類似的衣裙。”
甯鳳歌愣了一瞬,心道這莫不是她妹妹的追求者,實話實說道:“據我所知,大概隻有我和家妹。”
又是這樣,顔子瑜心底無端湧出一股煩躁。
他自是在前世就已經查過,這類似的衣裙隻出現在過甯櫻語和甯鳳歌手中。
否則,他也不至于懷疑那麼久才最終确認甯櫻語不是他要找的人。
不是甯鳳歌,那就僅剩下了甯櫻語,可當甯櫻語也不是他要找的人呢……
老人剛做成了一筆生意,收了靈石滿面笑容,略有些興緻地插話,“小兄弟對這衣裙這麼有興趣?”
顔子瑜興緻缺缺,老人也不惱,二百上品靈石總比甯鳳歌那一堆賣不上價的東西要好得多,他瞥了一眼那青色衣裙,眼光毒辣道:“這衣裙總的來說還有些曆史,可惜姑娘這一族沒落以後,大量的寶物遺失,這衣裙也早就失去作用,淪為普通衣裙了吧。”
甯櫻語和甯鳳歌的祖上聽傳是一個傳承久遠宗門的直系血脈,可惜滄海桑田、宗門沒落,就連這僅剩的血脈到了這一代也僅剩這麼兩個人。
這也是讓顔子瑜上一世和這一世都煩躁的原因,總共就這麼兩個人,還都不是,這究竟要怎麼找。
甯鳳歌道:“雖我這件現不過是普通衣裙,但先祖時間,據說也會在衣飾上繡符文、鑲珍寶,功效媲美防禦法衣。道友也可試試,用來送人也是不錯的選擇,女修大多會喜歡。隻是……”
隻是這衣裙流傳至今日已經徹底淪為了普通衣裙,但在先祖時期可是用于祭祀之舞的服飾,也不知這少年忌諱不忌諱。她看着手中的丹藥,滿心舍不得,默默把這話咽了回去。
這少年如此眼熟這衣裙,估摸着是對甯櫻語有意。
既是送給自家妹妹的,那也就無妨了。反正現在讓甯鳳歌将丹藥吐出來,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如是自家妹夫,坑了也就坑了。
雖理不直,但甯鳳歌覺得氣也壯。
幸好此刻貪财的老人将話題接了過去,“隻是寶石、符文大多價格不菲,小仙君不妨看看我們店裡的其他東西,各式珠寶應有盡有,保管未來的道侶看得迷花了眼。”
這摳搜小子難得舍得花大價錢,看來心儀的對象在他心裡果然很重要,還是年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