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不說話,甚至看也不看她一眼。
直到拐進别墅區...
荒山野嶺的别墅,漆黑一片,半盞燈也沒有...像鬼屋一樣...
她被他從副駕駛挖出來扛到肩膀上,幾步帶進門,車沒停到車庫,行李無人問津,感應到有人,燈驟然全亮,越靈雨從恐慌過度到迷茫。
努力擡頭向四周觀察,複古歐式裝修,廚房卻很現代化,全屋鋪滿地毯,而她明顯被擡着上了二樓。
又上了三樓...
所以他幹嘛不走電梯?
後腦勺磕在枕頭上的時候她還在想不相幹的問題...
四目相對,開始無言。
卧室的燈不是感應的,所以沒開,還是漆黑,他們慢慢适應後,終于看得清彼此。
“你...不累嗎?明明有電梯....”
唇被封住,頗有些氣急敗壞,像在責怪她打碎氣氛...
話未說完但張着口,方便了入侵者,幾乎快把她的舌頭咬掉。
“嗯——”
戴鴻深放開她,同時不停粗喘在她耳邊,不加掩飾的欲望叢生。
“親就親嘛~幹嘛那麼兇...我又不會不讓你親...”
小小的委屈,被吻得發軟的嗓音,徹底點着他的火,湮滅兩人...
他動作開始粗暴,胡亂撕扯她,連衣裙是在飛機上換的,面料輕薄,此刻七零八落...
“啊~我的chanel!”
“賠你十件。”
...
在他的卧室,匍匐于他的床上,鼻尖到處都充斥着他的氣味,戴鴻深俯身壓下來,把全部重量都傾注在她弱小的身闆上。
她好可憐,堪堪承受,卻不會說拒絕的話...
他喜歡咬她肩膀的紋身,促使那把劍真的刺傷它,他也喜歡掐住她雪白的頸讓她被迫後仰,輕微窒息,但她不會害怕,眼裡全是淚水和信任,她依然會努力親吻他。
就像現在...
她在這樣的性.愛中過分如魚得水,讓他不免去想...
她經曆過多少次。
然後他便發了瘋,一遍又一遍地問她,平時不會開口的話...
她不答,他便變本加厲地懲罰,逼迫她。
“我沒有...沒有…”
這真是個令人滿意的答案,所以他放過她,抱住她側躺,輕輕地為她延長一切。
他的房間沒有拉上窗簾,看得見星和月,許是因為在山上的緣故,看得十分真切。
除了那些,那落地窗上還有她...
“看不清吧...”
“我把燈打開。”
他又開始欺負她,全是故意的...
頭頂的燈柔暖,照在她身上,把她也染黃成月亮,再看前方,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搖搖晃晃許久,她才被放過…
重歸黑暗,越靈雨的安全感又回來了,轉頭抱着他哼哼唧唧,小貓一般,撩得人心軟。
她看不到戴鴻深的表情,于是在腦中幻想,他一定是寵溺的,帶着笑意的,是愛她的。
又一個零點,和他重遇之後的每一個深夜,她都不再有暗自神傷的機會,戴鴻深給她洗澡吹頭發的手法愈發熟練,她滾進他懷裡入眠也是理所當然。
像他們理應在一起,早該在一起。
“戴鴻深,我明天想喝粥,你做給我喝。”
從Daddy變成戴鴻深,要求也從‘饒了我’變成‘給我做飯’。
速度夠快的 ...
“不會。”
“你騙人,明明就會做,在醫院的時候你做給我吃過的。”
越靈雨已經趨近迷離狀,眼睛睜不開,說話也黏黏的。
“那是我買的。”
“騙人...廚房的砂鍋裡還有半鍋呢...我全都喝掉了。”
....
他徹底沒話說,好在不過半分鐘,她就睡着了。
他才有時間仔細回憶...
一路疾馳到醫院,忙不疊地搶救後住進最好的病房,女孩臉色蒼白瘦骨嶙峋,仿佛碰一下就會碎掉,為她止血的手帕被他扔掉,沉甸甸一塊...
她需要補充能量,可估計沒什麼胃口,隻能煮點粥。
純純的白粥,不需要什麼技巧,耐心熬煮就好,也能挂念這麼多年...
她那個時候是什麼表情來着?
反正沒現在這麼乖巧...
.
越靈雨沒見過那麼居家的戴鴻深。
她曾經想過無數次他做飯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當初在醫院狹小的廚房裡他煮粥的樣子...
但始終不成型,他實在太冷太肅。
頃刻間映入眼簾,她赤腳跑下樓,從後面環抱住他。
“我餓我餓~”
“不餓你也不會起床。”
戴鴻深初步對她有了評估,大概是個有點怕父母,但又被寵上天的小公主...
在撒嬌任性和指使别人方面比較精通。
“去外面坐好等我。”
“好~”
總體來說還算乖。
一碗粥配四碟小菜,同樣的寡淡,越靈雨卻吃得津津有味,行為舉止也不像在家那般拘束,但仍優雅規矩。
還知道自己翻了他的衣服褲子來穿...
褲腿卷起好幾圈才正好露出腳腕,短袖也快像長袖,整個人在裡面晃晃蕩蕩...
老實不了半天,就又開始胡鬧。
小腳冰涼,靜悄悄得往他上衣下擺伸,偏面上還裝無辜,兩隻手捧着碗,隻剩眼睛,水汪汪地凝望他,戴鴻深随她去,不予追究。
這反應在越靈雨看來就是無視,她才不允許。
遂出奇招...
戴鴻深的表情有刹那的碎裂,幾乎不敢置信剛才她是怎麼過來的...
盯緊腿間這顆腦袋不放,看她想做什麼...
“Daddy~我們今天要做什麼啊~”
她卻反倒問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