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飛快的流走。
江暖與沈淵在遊樂場玩了大半天後,又跑去吃乙肝一條街的各種小吃,最後才心滿意足的捧着兩碗豆花來到了早就訂好的包廂。
董子石和杜元澤已經到了,兩人經過上次那一架後,關系明顯改善了不少。
很多時候男人之間的感情很奇怪,打一架,再大的事情都有可能和解。
“不是我說,董二少你真不行,勾搭妹子還是我在行。”杜元澤挑眉道,“你虧就虧在這張臉上了,現在的妹子都喜歡小鮮肉,你這種看起來就像男人的臉,不合适……”
“他媽的,信不信老子我再刮花你的臉,不就是長得白長得娘嗎?老子抹點粉絕對比你好看。”
董子石不滿的聲音透過包廂傳到了門外,江暖捧着豆花笑了笑,轉眼看向沈淵:“待會兒你一定要滿足小石頭的願望,上次他失戀之後就一直冒酸水……”
聽到失戀兩個字,沈淵臉色微變,原本上揚的嘴角僵了僵。
江暖敏感的察覺到這一變化,詫異的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先進去吧。”
沈淵的語氣十分平靜,沒有一絲波瀾,江暖摸不透他的情緒,隻能先進了包廂。
沈淵跟在他身後,手裡捧着半碗豆花,白嫩嫩的豆花透過塑料碗露出來,給他平添了幾分煙火氣。
杜元澤越看越覺得,他們兩個人之間有貓膩。
但,不可說,不能說,不敢說。
“淵少,江姐,你們終于到了,來來來,蠟燭呢,點起來,燈關了!”
杜元澤指揮着衆人關了燈,幾個大男生捧出了大蛋糕,昏黃的燭火在黑暗之中顯得異常的明亮。
“别光看呐,還不唱起來。”董子石率先開了嗓子,男生們稀稀拉拉的聲音響了起來,雖然是給淵少過生日,但這種小女生似的浪漫做起來到底有些扭捏。
“都給我大聲點,沒吃飯呐?要有氣勢!”
江暖笑了笑,也跟着唱了幾句,最後把蛋糕碰到了沈淵面前。
“許個願望吧。”
沈淵盯着她看了好久,頓了頓,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喂,那麼着急幹嘛,還沒許願望呢。”江暖斜了他一眼,語氣有些不滿。
沈淵揚揚唇:“許過,成真了。”
“那應該還有下一個,從小到大那麼多次生日,總不能隻有一個願望,多無聊。”江暖無法理解沈淵的想法,正想多說幾句,一塊蛋糕朝着她的臉糊來,江暖腦袋一歪,白色的奶油落了一身。
董子石猶在洋洋得意,江暖的反擊卻已經到了,不偏不倚正巧砸了他一臉。
“呐,滿足了你的願望,開心嗎?”
“老大,咱們是一夥的!你不能這麼幹……”
兩個人已經鬧成了一團,沈淵靜靜的看着他們,唇畔忍不住揚起一抹弧度。
他隻有一個願望。
如果人生注定要有很多個,那就把所有的運氣都聚集在這一個上面好了。
至于其他想要的東西,他更相信自己的雙手。
大概是這一段時間壓榨的狠了,十幾個人一直玩到了深夜才散場,董子石更是喝了不少,被孟文洋扶着走了出去。
董子石醉醺醺的扶住一棵大樹,穩了穩身子。
“董哥,今天江姐不會跟淵少呆了一整天吧?”孟文洋好奇的問道。
晚風微涼,吹得微醺的董子石頭疼不已。
“一整天算什麼,以後日子還長着呢。”董子石嘀咕了一句,不滿的敲了敲腦袋,“媽的,真難受!”
孟文洋歎了口氣,語氣有些不忿:“董哥,你就眼睜睜的看着沈淵那小白臉搶走咱江姐?他有錢有勢不錯,可恒市是你的地盤,我們跟着江姐那麼多年,難道還真得叫他一聲哥不成?”
董子石腦袋雖然暈乎乎的,但也聽出孟文洋這語氣有些不對,當即道:“你懂個屁,叫什麼哥啊,叫大姐夫!”
“董哥!”孟文洋皺皺眉,臉色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