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幾位大哥,有件事想要麻煩一下。”
牢房裡的季陽朝着他們打招呼,他的臉上挂着一抹微笑,神色柔和,很容易讓人産生好感。
幾位天兵愣了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有一個人走過來,皺着眉頭問道:“你有什麼事快說!”
季陽笑了笑,輕聲道:“是這樣的,我的妻子溫瑤……”
前頭這位天兵跟季陽交談,後面幾位戒備的盯着他,而正在這時,一道身影悄然摸了進來,幾下将他們打暈在地。
季陽笑了笑,擡手按住眼前的天兵撞上欄杆,漫不經心道:“比我想的快。”
祁旸冷哼一聲,擡手将瓷瓶丢了出去,眼神冷得吓人,“東西我送到了,吃不吃是你的選擇。”
守衛天牢的天兵可以被打暈,但牢房卻并沒有那麼輕易打開,每一間牢房都需要司刑殿統領親自出手才能開啟。
季陽穩穩的接住了瓷瓶,瞧見祁旸并不好看的臉色,心情竟有幾分愉悅,沒忍住低低的笑了幾聲,而另一邊祁旸的臉色頓時更臭了。
“季陽,你别得意,就算是你能留在仙界,也沒資格跟我争,”祁旸眸中劃過一抹冷光,淡淡道:“你除了給她添麻煩,什麼都做不了。這枚升仙丹吃下去,日後你的功力寸步難進,隻能淪為仙界最底層!”
季陽捏着丹藥的手一頓,臉上的笑意盡數收斂,淡淡道:“這些用不着你操心,祁旸,你最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可能你不知道,媱媱最讨厭的就是你這樣的人。”
“不可能!”祁旸一口否認,臉色卻陰沉的可怕。
季陽輕笑兩聲,漫不經心道:“媱媱以前對你百依百順,隻是怕你這臭脾氣罷了,不然你以為她何必跟你做戲?”
做戲?原來以前的溫柔蜜意全都是假的麼?!
祁旸一拳轟在了欄杆上,巨大的波浪直接将周圍的石台掀飛,轟然倒塌,唯有牢房的欄杆毫發無損。
祁旸陰沉沉的看了季陽一眼,轉身離開。
此時的月華宮十分安靜,沒了兩個小家夥的折騰,溫瑤竟然覺得有幾分不習慣。
姻緣樹上傳來一陣異香,溫瑤擡眸,蓦然發現自己那根光秃秃的枯枝上多了兩顆嫩綠的小芽。兩顆小芽又嫩又細,好像輕輕一掐就能掐個精光,溫瑤搓搓手,拼命的把這個想法按了下去。
以她現在的實力,别說是爬上去掐掉嫩芽,就算是一斧頭劈上去,都不夠姻緣樹撓癢癢的。
溫瑤惆怅的歎了口氣,緊接着便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姻緣樹。枯枝上有兩顆小嫩芽,此時一顆翠綠欲滴,另一顆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黃,變黑,搖搖欲墜。
微風拂過,發黑的小嫩芽晃啊晃,就是不肯掉下來。
溫瑤:“……”為什麼突然有一種完犢子的感覺?!
“你在看什麼?”祁旸的聲音不太對勁,溫瑤一瞬間回過神,掩飾道:“沒什麼,師父囑托我照料好姻緣樹,我不放心,所以多看了幾眼。”
祁旸臉上神色晦暗,陰沉沉的目光盯得溫瑤心底發慌。忍不住轉移話題,問道:“怎麼了,你把升仙丹送過去了嗎?沒受傷吧?”
聽到這句話,祁旸的臉色一瞬間沉了下去,聲音淡漠,“你在問我,還是問他?”
溫瑤心底咯噔一下,這家夥又受什麼刺激了,連着點兒小事都不肯放過。她頓了頓,笑着問道:“當然是問你,天牢守衛森嚴,你一個人去送藥,我怕你受傷。”
“呵,”祁旸冷哼一聲,不屑的揚起下巴,“我的實力可沒那麼低下。”
溫瑤:“……”是是是,您老人家天上地下都是老大!
眼瞅着暴君爸爸臉色緩和,溫瑤松了口氣,隻是這口氣還沒吐完,便聽他問道:“我以前的脾氣很差嗎?”
何止是以前!您老人家現在的脾氣都很暴躁!
溫瑤心中吐槽,臉上的表情卻極其認真而誠懇,“沒有啊,你怎麼這麼問?”
“溫瑤!”祁旸周身的氣息一瞬間冰寒無比,雙眸赤紅,拳頭捏緊,“你果真一直在做戲騙我!”
溫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