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媱媱啊,他怎麼可以沒有期待。
溫瑤卻并沒有發覺祁旸的異常,連忙扶起季陽,擔憂的問他是否還好。
一盆冰水嘩啦啦的澆下來,祁旸心如死灰,轉身離去。
——
月華宮設下的結界被打破,周遭閑着八卦的仙人一窩蜂圍了上來,攔着月華老頭不讓他走。
“月華,你這徒兒的婚事還辦不辦了?”
“對呀,月華,咱們這交情,你多少透露一點兒嘛。”
“還有今天跑過來大鬧的男子,真是溫瑤大哥?我怎麼瞧着像是她的夫君啊。”
“關鍵是還有孩子呐……\"
“……”
問話一句趕着一句,月華老頭被熙攘的聲音搞得頭大,忍不住捏了道決震開圍上來的仙人,“你們一個個都閑得蛋疼?月華宮的事情用不着你們操心,都給我滾犢子,滾得遠遠的!”
瞧着月華老頭像是真生氣了,衆人也不敢上去讨沒趣,任憑他跟着空忱仙主離去。
一衆仙君沒有得到确切消息,又不肯降下身份去月華宮拜訪溫瑤,一時沉寂下來,正打算各自散去,這時月華宮卻又跑出來一個人。
衆仙君打眼一瞧,頓時來了興趣,這不就是今天的新郎官,那位在仙界突破飛升超級能打的祁旸仙君麼。
“祁旸仙君,來坐坐?”一個仙君主動招呼道。
祁旸冷冷的瞥過去一眼,穿在他身上的大紅喜袍随着走動微微晃動,腳下的步子卻未停。
路邊的仙君熱情的問道:“祁旸仙君,你這是去哪兒啊,用不用我……”
話音未落,祁旸薄唇輕啟,聲音壓抑而低沉,“滾!”
祁旸竟然如此生氣?沒等确切消息流出,事情的大概已經被猜了個七七八八。
定然是這溫瑤在人間風流成性,瞞着這位在外面有了新歡,更不小心留下了孽種,誰料萬事都有湊巧,這兩人竟然都帶着孩子找上門了。
衆仙君忍不住唏噓,倘若溫媱是個男子還好,凡間妻妾成群的多得是,可偏偏溫瑤是個女人,聽說還隻是個肉體凡胎,竟然能夠牽動兩位極出色的男子為她動情。
更不知剛才那該是怎樣一副殘酷而有趣的畫面。
祁旸越走越遠,衆仙君面面相觑,眼中的八卦之色越來越濃,有仙君索性道:“我聽說溫瑤承了月華老頭的衣缽,依我看,咱們倒不如親自去裡頭瞧瞧。”
另一人道:“這衣缽繼承的倒是巧妙,莫不是溫瑤手裡的紅線攥不住,全都給牽到自己身上了?”
“沒準兒呢……噓,祁旸仙君怎麼又回來了?”說話的仙君一愣,想起三日前祁旸在月華宮一一己之力對抗群仙而不落下風,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祁旸仙君,我不是有意的……”他哆嗦着就要道歉,誰知祁旸的腳步卻是越發的快了,甚至直接動用靈力飛了起來,迅速踏入了月華宮。
衆仙君:“……”您老人家來回遛狗呢?!
祁旸的确很生氣,簡直要氣炸了,尤其是看到溫瑤那麼關心那個不知從哪跑出來的野男人!
他失望又憤怒,甚至恨不得親手殺了季陽洩憤,但祁旸卻又不敢,他隐隐覺得,隻要自己敢這麼做,溫瑤一定會徹底跟他翻臉。
然而這一點認知讓他更為憤怒,那個野男人憑什麼在她心裡占據這麼重要的位置?!
憤怒過後,祁旸被冷風吹醒了。
現在他的确很憤怒,很失望,溫瑤的背叛讓他痛不欲生,但是這有用嗎?他祁旸乃是祁國高高在上的帝王,地位權勢哪個沒有,憑什麼要讓他讓位?!要滾也是野男人滾蛋!
更何況他不在的時候,野男人說不定還能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