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祁旸兄已經飛升,取得仙籍,之前的事情是狄炎唐突了。”狄炎将武器收了起來,拱手朝着祁旸道歉,“我等告辭,改日定設宴賠罪,還請祁旸兄賞臉。”
祁旸微微颔首,眼神閃爍,竟罕見的抿出一抹微笑,“狄炎兄不必客氣,我們改日再聚。”
溫媱:“……”暴君爸爸?
祁旸對着狄炎笑了!
溫媱默默為狄炎點了一排蠟,身為祁旸的寵妃,她深刻認識到一個問題,能讓祁旸主動釋放善意的人,大部分都死得很慘。
“等一下!”齊巫從人群中站出來,“雖然祁旸現在擁有了仙籍,但是羅岩的死還沒有調查清楚,溫媱,我們之前的約定還算不算數?”
祁旸冰冷而陰郁的目光掃過來,齊巫心頭一突,脊背生出幾分寒意,卻仍舊堅持道:“狄炎統領,别忘了你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
狄炎面色微沉,剛要說些什麼,溫媱便挑眉笑道:“算啊,怎麼不算,齊巫仙君上趕着給我送靈器,我怎敢拒絕。”
說着,溫媱直接丢出一枚戒指,将裡面的東西全都倒出來,鋪了一地。
齊巫死死地盯着那一堆花花綠綠的袋子,眼中難免露出幾分失望,竟然沒有靈石?!
“你一定還有其他的芥子空間!”齊巫不甘心道。
溫媱頓時笑了,“齊巫仙君想多了,我剛飛升不久而已。”
她的确沒有把随身空間暴露出來,戒指隻不過是系統臨時送她的,溫媱在裡面随意塞了些東西,大部分都是沒什麼卵用的小零食和器具。
财不外露,月華老頭之前提醒過她。
“羅岩是我打死的,”祁旸眼底掠過一抹嘲諷,“他夜襲栖霞宮,意圖搶奪我夫人的寶物,欺辱我兒,這種事天庭可管?都說仙人品性高潔,我看不過如此。”
溫媱瞧着這事也壓不住了,便直接跟月華老頭攤牌,“師父,徒兒正想找您做主,昨夜羅岩闖入月華宮,若不是祁旸來得及時,您說不定就見不着我了,阿骁昨夜哭了半宿,都吓壞了……”
阿骁突然被提起,一臉迷茫的仰頭看向溫媱,想了想便點頭哭了起來,眼淚瞬間開閘,“昨晚有個壞人欺負阿骁,阿骁害怕……”
溫媱:“……?!”阿骁你變了!
月華老頭臉色黑了下來,冷着臉道:“狄炎統領,你可聽清楚了?”
狄炎點頭應了,道:“我自會回去查證,若一切都是羅岩咎由自取,自然不會再追究。”
“狄炎!”齊巫滿眼不甘。
“齊巫,”月華老頭捋了捋胡子,笑眯眯道:“靈器呢,交出來吧,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難道你還想毀約不成?”
齊巫冷着臉從腰間拽下一枚白色玉佩,沉聲道:“這是防禦靈器,灌注靈力即可抵擋仙主的一次全力攻擊。”
月華老頭嫌棄的撇撇嘴,接過來檢查了一番才轉交給溫媱,略帶嫌棄道:“先拿着吧,等改天為師給你煉制一個更好的。”
齊巫臉色鐵青卻發作不得,眼看着這件事無疾而終,再糾纏下去也隻會丢人現眼,便惡聲道:“哼,别高興的太早!羅岩的死我一定會調查清楚!”
說罷轉身離開。
“不管你想做什麼,我奉陪到底!”祁旸冷笑一聲,從溫媱手中奪過玉佩,修長白皙的手指稍一用力,隻聽‘嘭’的一聲,這枚可抵擋仙主全力攻擊的防禦靈器瞬間變成了碎末。
溫媱:“……?!”
四周一片寂靜。
就算那靈器再垃圾,也是一枚靈器啊!這家夥竟然徒手捏爆了!
祁旸冷淡道:“三日後,我跟溫媱大婚,歡迎各位前來觀禮。”
“……大婚?!”溫媱一臉懵逼,暴君爸爸跟别人成婚都不需要商量一下的嗎?更何況阿骁都快六歲了!
祁旸握緊她的手,輕聲道:“我欠你一個婚禮,現在補給你。”
想起剛才那枚咔嘣脆的玉佩,溫媱打了個哆嗦,小手冰涼,僵笑着說道:“嗯,都聽你的。”
反正日子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了,溫媱破罐子破摔的想着。
然而她還是太天真。
三日後,一對西裝革履的俊俏父子牽手出現在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