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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初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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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怪你,黑衣人應該就是戰敗國的餘孽,如今本王要你們深入近年來攻陷的戰敗國,一一查證,找到這群黑衣人的蹤迹,必要時可以直接擊殺。”祈君觞狠狠的說道,黑衣人的出現是他一塊心病,戰場上直接擊殺敵人,而黑衣人總是在暗處,他不能預料他們出現的時間地點,一想到這裡,他心有餘悸。

“每一次都是在回程的路途中埋伏,本王不得不懷疑,已有人潛入千祁。”

沈言心一沉,自己也曾考慮到,但是在軍中排查過,未曾有過嫌疑人,如今看來,真的有此人,未免隐藏的太深了。“我們回程和征戰陰冥的回程路上都遇到了黑衣人,臣看來,是一批死士。”

“鮮虞、夫餘、肅慎都是在黑衣人出現之前滅國的,所有這幾個部落嫌疑最大,如今需要你們為此跑一趟。”祈君觞說道。

“即便這幾個部落如今是千祁的使者駐守,但是不一定就是幹淨的,不管是内賊還是外賊,必須除的幹幹淨淨,不早早除掉,終有一天會跑到皇宮中來。”祈君觞又是說道,字字清晰。

“回王上,根據我們之前的分析,黑衣人雖持刀劍,卻可以避開了遊牧民族的特征,恰恰便印證了大概率便是馬背上的人,此次屬下回到這幾個部落一一查證,查詢到黑衣人的蹤迹。”沈言起身跪在堂前,身後的盛穆便緊跟在身後跪下。

祈君觞連忙起身,扶起沈言。“本王和你,無須大禮,本王信你,将此次的任務交給你們,此行想必也是兇險萬分,小心為上。”說着祈君觞走到屏風後面,取出了自己的佩劍長風渡,遞給沈言,沈言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拿着,見此劍如見本王。”祈君觞徑直将劍遞給了沈言,沈言鄭重其事的雙手接過,祈君觞将自己的随身佩劍交給了沈言,這其中的分量便是沈言在他心中的分量,“顔安已經不在了,本王需要你,從前、現在、還有未來。”

往事一幕幕,曾經的戰場厮殺,三人一同抵禦外敵,這把長風渡便一直跟随着祈君觞,一次次的暗殺,讓祈君觞不得不開啟暗中調查,他怕失去眼前的人,他怕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千祁毀在自己手上,更怕自己不能實現夙願,将長風渡交于他,更是一種祝願,希望他能平安歸來。

沈言看着手中的長風渡,這一份信任他未曾辜負,當祈君觞提及顔安的時候,眼睛竟然濕潤了,他的逝去,是他們兩人心裡永遠的痛,到如今,沈言一直将與自己生死與共的人視為兄弟。

從聞抒堂出來,沈言拿着長風渡,一行人便在身邊跪拜,身後的盛穆看着一臉肅穆的沈言,過去也曾了解到顔安,他死于征戰鮮虞的時候,為救祈君觞死于毒箭之下,也正因為不知是誰發出的毒箭,鮮虞戰敗後,自己連處理白承初和父王的遺體的時間都沒有,被火速的送離了鮮虞,如今自己要随同沈言,一同回到鮮虞,盛穆下意識的心裡有些意外更多的疼痛,裡面夾雜着三年來的愧疚,任再多的時間都無法洗刷的屈辱。

徑直離開了皇宮,兩人在宮門口上了馬背,盛穆看着沈言不由的問道:“将軍,這長風渡?”話音未落,沈言便知盛穆想知曉這長風渡的由來,心領神會的說道:“這長風渡是君王年少時得到的一把寶劍,這寶劍本是一對,這把是長風渡,還有一把名喚渡長風,劍體鋒利修長,于是名喚長風,這把劍跟随王上很多年,在最初認識他的時候便有了這劍。”

盛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另一把還在王上處?”

“那是當然。”

盛穆看着沈言一手拉着缰繩一手握着寶劍,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恍惚間盛穆竟有些錯覺,總覺得是白承初看着自己,對着自己微笑,那些過去的記憶總是拉扯着自己,不敢忘記那些屈辱和殘忍,逃離鮮虞,深入千祁的自己,是如今鮮虞舊部最大的希望,三年前的那些雪夜,是自己自願倒在沈言必經之路的雪地的,希望的便是跟随他回到千祁,最終殺掉祈君觞,那一次次的暗殺便是鮮虞舊部所為,如今為了鮮虞,必須除掉那些擋住自己路的人,又是恍惚間,回過頭來看自己的沈言又清晰了起來,集市上各種叫賣聲中,又回到了現實中,疼痛依舊清晰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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