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根本沒什麼大事隻是沒有了朋友的在意和陪伴,卻比他在戰場上面對敵軍刀刃碰撞的時候還要害怕。
牽着瀾柳衣的衣擺言語裡盡是祈求的意味,“皇後娘娘求您了,你去和言喻說說好不好别讓他不理我,我如果真的做錯了什麼我都認,他打我罰我都行,别不理我好不好?我怕……”
雖然不是自己的兒子,但怎麼樣也是在身邊呆了幾年的人,看着人哭瀾柳衣還是于心不忍,“好了不哭了,去和林嬷嬷換身衣服,呆會一起去找喻兒好不好?”
在瀾柳衣給予肯定的陪同和答複故桉才算靜下來一點,乖乖的在林嬷嬷的帶領下去換洗衣服。
等到再出宮的時候已是晚上,外面絲絲的細雨裹着微風吹過,冷的讓人忍不住的顫栗。
馬車出入宮門,街道上已經看不到人影,隻有馬蹄和車輪聲回蕩在寂靜的街道中。
車燈的光灑落在一晃而過的路面上,照亮的光芒轉瞬即逝。
待到馬車停下已是五皇子的王府門口,站守的侍衛看着馬車上下來的人,連低身行禮。
門口邊看着緊閉的大門瀾柳衣眼神示意侍衛開門,可站在門邊的兩個侍衛相互對視一眼沒一個人敢上前開門,全身上下無不顯着為難之意。
“皇後娘娘來此還不快些開門,難不成還想讓皇後娘娘吃閉門羹,膽子大了不成!”身邊的林嬷嬷嚴厲的對着侍衛呵斥道。
與平時和藹可親的樣子截然相反。
“對不起怠慢皇後娘娘了,主近日不太想見外人,剛才聽到動靜讓下屬請皇後娘娘進來。”未等侍衛有動靜,關閉的大門打開貓的身影出現。
有人為兩個侍衛解決了燃眉之急心裡的大石落下,松了一口氣重新站回自己的崗位繼續站守着。
進了王府的大門在貓的帶領下一路朝言喻所在的地方前去。
看得出來不是往言喻房間方向去的瀾柳衣不禁發話道:“喻兒現在在幹什麼?”
應着瀾柳衣的問題回道:“主在看賢王送來的公文,明日就要送給賢王了不得不處理了。”
“那看來今天晚上要通宵了。”聞此,瀾柳衣自語的道出一句。
幾句話下來已經到了王府的書房,房内燈火透過縫隙照落在地下,很明顯房内的人還在做着事情。
上前為人推開房門,“主就在裡面皇後娘娘請吧。”
屋内,少年執筆坐與書桌前,目光落在面前的公文上,略帶思考的在公文上批閱,房間的熏香味略微的有點重,不出意外許是特意點的。
房間燭火的燈光撒在少年的身上顯的更加明亮,朦胧間少年的發末都像是被渡上一層燭光般。
澄澈的藍眸低着眸細緻的看着桌上的公文,那雙握着筆的手白皙修長,下筆寫出的字都秀麗工整。
許是少年本就喜歡淡雅樸素之物,房間的裝飾沒有那麼的繁瑣多樣,身上穿着的衣物也常是淡色長衫。
聽到門外的動靜垂着的眸子慵懶的擡起看去,掃過進入房間的人目光一頓,臉上揚起甜甜的笑容。
手中的筆放了下來迎面向瀾柳衣走去,“母後怎麼這麼晚來喻兒這裡?今日外面寒涼母後路上沒受凍吧?”
牽起瀾柳衣的手帶着人走到火爐邊坐下取着暖。
眼前的少年還是如幼時一般惹人疼愛憐惜懂事,總是忍不住的想誇贊一番,但看到站在一邊被完全忽視手足無措的故桉,瀾柳衣趕忙訴說來此的目标。
“母後知道喻兒最近事情多,這麼晚來也隻是想讓你和故桉見一面而已,你和故桉鬧矛盾了嗎?故桉近日來找你你怎麼不見他啊?”
在瀾柳衣的說話聲中,那一道目光終于轉到了故桉的身上,但也隻不過是一瞬而已,一瞥而過重新回到瀾柳衣身上,“不見歸不見,是故桉麻煩母後過來的嗎?”
沒想到言喻會說出這話的瀾柳衣和故桉都是同時一愣,但一邊的貓早已猜的大差不差了,他主現在正是鬧脾氣的頭上,被故桉這一番折騰指不定又要生什麼氣。
“喻兒啊,如果你和故桉有什麼矛盾好好談一談就好了,時候不早了母後要回去了,你和故桉好好聊聊吧。”
感覺呆下去也沒有什麼用處還有可能幫倒忙的勢頭,瀾柳衣簡單說了句就打算退場讓兩個鬧不愉快的兩個人獨自聊。
聽到瀾柳衣現在就回去本來還想出口挽留,去拉住瀾柳衣卻被身後的故桉拉住了衣角。
“言喻我想和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