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說跟人講了半天自己的好意好像都被人當成了耳邊風根本沒聽進去,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就在言喻講的口幹舌燥無計可施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
縮在角落的人身子一顫将自己縮的更緊了,好像隻要這樣他就能免受傷害了。
言喻轉頭看向端着藥走進來的林嬷嬷,起身上前從人手裡拿過藥往快要把自己縮成球的人身邊靠近。
“你既然不想和我說話,那你總要喝藥吧?不喝藥傷就好不了了。”
眸子裡映出那碗藥還是沒什麼動靜,沒有要接過的意思。
一旁看着的林嬷嬷出聲道:“五皇子要不讓老奴來吧?”
言喻搖了搖頭沒有答應林嬷嬷的請求,望着害怕的人在低頭看向自己手裡的藥,說道:“你要怕我給你下藥,我就先喝給你看。”
話音剛落言喻擡起碗就喝了一小口,一邊想要阻止的林嬷嬷剛想開口言喻就已經喝了一口下去。
“五皇子雖然這藥是滋補的藥,但您也不能就這麼直接喝了。”
聽到這話的言喻不在乎對着林嬷嬷笑了笑,轉頭将手裡的藥遞到縮成一團的人,“我都喝了肯定沒有下藥,你快喝了吧冷了就沒效果了。”
盯着眼前那碗藥良久小孩終于動搖伸手拿了過去端着碗喝了下去。
見到人終于喝了藥言喻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原本他還怕人不喝正發愁怎麼辦,現在看見人喝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看人喝完藥後讓林嬷嬷拿來了處理傷口的東西便讓人出去,美名其曰兩個人獨處可以增進關系,有第三個反而放不開。
話是這麼說但林嬷嬷根本不信,但還是應着人出了房間。
拿着毛巾浸濕水擰幹之後湊近床邊的人,暖暖的笑着道:“我給你清理一下手上的傷口,能把你的手給我嗎?”說罷伸出自己的手到那人的面前。
床邊的人猶豫了半晌才緩緩的伸出手搭在言喻的手上。
見狀言喻也不含糊沒一會解下手上的繃帶,給人簡單清理一番後上藥重新包紮,整個過程都是挺順利的。
期間言喻不止一次的跟人嘗試溝通,但每次都沒有得到回應。
給人包紮完再去處理其他的傷口,前前後後花費了不少時間才算完成。
“你看看我都這麼對你好了,你能不能告訴一下你叫什麼?反正你又不吃虧。”
不知道是不是人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的道理,從醒來到現在言喻終于聽到了人開口說話的聲音。
“故桉,我就故桉。”
孩子的聲音都是稚嫩的不摻任何雜質,美好而又純潔。
看人理自己的言喻興奮拉住了故桉的手,“你終于回我了,我差點以為你不會說話呢。”
怔怔的看着言喻拉着自己手的手,擡頭對上言喻那清澈的藍眸,略顯呆滞問道:“你……為什麼救我?”
“為什麼不能救你?既然我看見了你,你又受傷了我就應該要救你,我不能見死不救的。”言喻笑吟吟的說着自己的理由。
看着面前滿面笑容的言喻故桉有些不理解,看着人像是自問又想疑問,“沒有人對我好,都嫌棄我,我好像也是這樣的吧?你沒有目的的救我嗎?”
聽聞此話的言喻不以為意,“我救你就是為了救你不為别的,我不會嫌棄你,以前是現在也是,你要相信我。”
“可是我的父母因為嫌棄我是個累贅賠錢貨把我扔了,我沒有家了,我很髒,總有一天你也會丢了我的。”
言喻連連搖頭,“我的家就是你的家,你現在有家的隻要你願意你可以一直住在這裡,我不會嫌棄你,更不會把你丢掉,我說的都是真的。”
愣神的看一字一句堅定話語的言喻,故桉不免有點愣住,“真……真的嗎?不趕我走?”
“真的騙你是小狗,實在不行……”伸出自己的手擡起自己的小拇指,“我們拉勾定下諾言,騙你我是小狗。”
望着言喻伸來的手低頭瞧向自己的手,故桉呆呆的擡手勾向言喻的手。
“拉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花狗。”拉勾蓋章認證,小孩子之間就是這般單純,拉個手許個諾那便是一輩子的承諾,但又或是僅在這一瞬。
随時随地都能毀約裝作不知道,但在孩子們的心中這是錯的,不能犯那是錯誤的,拉勾蓋章認證誰也不能反悔。
反悔了不僅僅失去的隻有朋友還是外人對自己的信任和看法,對于小朋友來說是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