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怎麼辦?”趙皎儀問道。張祁仁是她的丈夫,她當然也咽不下這口氣。
“此事先放着吧……”張祁仁一反常态。“不過給他些苦頭也行。這事,你讓張祁學安排就好。”如今正式用人的時候,張祁仁雖說和李誠霖不太對付,可是他也知道此時是不能起内讧的。
趙皎儀蹙眉看着他。“可你這次……”
“可我這次?”張祁仁呵呵一笑。“總有秋後算賬的那天,現在還不是時候。”
段倚梅看着張祁仁。他此刻也忽而明白,其實張祁仁也變了。那個六七年前性格烈火轟雷,一點就炸的張祁仁,此刻也懂得如何沉住氣了。
張祁仁忽而想到了什麼,欲要開口,才叫了趙皎儀的名字,就被她堵了回去。
“周小姐既然已經嫁過去,那她就跟我們沒什麼關系了。祁仁你也不必再多說什麼。”
張祁仁沉默,也不好再說什麼。
他怕若是這樣鬧翻,或許會不會周卿卿在李家的日子也不太好過。三年前就聽過周卿卿隐約說過他們不和,到現在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不知道為什麼,張祁仁心裡也有些莫名的擔心。
趙皎儀拍了拍張祁仁的手背,又看了眼段倚梅。嘴裡說着自己還要去看看孩子就離開了。
隻是走的時候,她還特意叮囑了張祁仁,再過一周,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了,也去看看孩子們。
“這兩個小家夥,特别是令熙。總之,他們都很想爸爸。”
張祁仁點着頭。
其實看向趙皎儀,有時候他也會想起李書桐。
隻是時過境遷……他擡頭看了眼段倚梅。
“剛才的話你也都聽得清楚,什麼事也千萬别說出去。”
張祁仁不怕段倚梅把這些話說出去,畢竟這件事情上,李誠霖是理虧的。隻是他還是說出來讓段倚梅知道很多事情不能說。
“你的傷什麼時候才好?”
“少說也得在家休息幾個月。這一年多,想我了?”
經過剛才趙皎儀來時和張祁仁談話的時間裡,段倚梅的情緒已經是穩定了許多。
“的确是挂念的。隻不過,我想到的卻是你剛才漢城回來的時候。雖說你不理我,我們再次分開了,這感情我也再不強求。隻是你這一次傷得厲害,無論如何我也都是要擔心的。”
無論是張祁仁還是段倚梅,他們兩個心裡都清楚,如今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就像一根頭發絲兒一樣,可能不注意就斷了。
兩個人都不年輕了,加之經曆了許多事,也在沒有從前那股子勁兒了。
“用過了晚飯,我叫人送你回去。”
“回去?”段倚梅微微蹙眉,随後又聽着張祁仁說話。
“你在這裡不方便。如今張府外頭有不少記者,許多開路不同,你若是住上一晚,也不知道外頭怎麼說。”
“是!我知道了。”
其實段倚梅自從再未登台後,也早不在意這些名聲。
“等會兒我爸要回來,你回避還是如何,看你自己吧……”
段倚梅看着他。
其實大家都變了。
正當張委員回來的時候,張祁仁就将李誠霖截殺自己的事情,還有他的想法說得很清楚。
張委員也感歎自己兒子如今心裡有些盤算,不再像從前一樣将情緒寫在臉上。隻是接下來張祁仁說的話,卻讓張委員再次覺得頭疼。
“你知道我從前身邊有周卿卿這麼一個人的,她還懷過我的一個孩子。後來,她嫁人兩次,多多少少也是因為我……”
“你讓我去要人?”張委員十分震驚的看着自己的兒子。“我這個年紀去要别人的妻子,這叫什麼話!”
張祁仁“啧”了一聲。繼續說道:“皎儀不喜歡她,若非如此我也親自去要人了。你去要人,也該比我簡單。你将他截殺我的事情擺出來,直接扣留他妻子家屬作為人質看管,想必他也不會說什麼。屆時我在解救一番,人也就要回來了。”
張委員拗不過自己這個兒子,向來他對自己這個兒子也算是無有不依的。隻不過這一次他又再一次無能為力了。
兩日時間,張祁仁得到了自己父親傳來的消息。
周卿卿已然走了,是在李誠霖截殺張祁仁失敗三日後走的。
她的身上幾乎全是傷痕,又被鞭子打的,有用腳踹的,頭發也被揪得少了一半。是被淩虐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