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後,将墓碑摸了個遍的皮蛋周掏出一張卡片遞給黎禮,說道:“我昨天就種出來了這個【黑色荊棘】,陳建業當時也是想知道墓碑是不是在池塘裡才把我踹進水裡。”
黎禮看了眼卡片。
【黑色荊棘(在墓碑出土狀态,可用此卡封印一座墓碑)】
他顯然一時還無法适應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歎了口氣:“他也沒想殺我,結果自己被釣魚佬殺了。”
直面殺人現場帶來的沖擊,讓根正苗紅社會五好青年不由自主的産生了傾訴欲。
陳建業還答應借他鍋呢,他下水之後看見水裡确實有魚,可是人卻說死就死了。
“你再迷茫下去很快也可以下去陪他了。”黎禮冷漠道。
本來還以為會得到安慰的皮蛋周聽見這話,瞬間傷感不起來了,不管怎麼說還是自己的小命比較重要。
黎禮轉頭看向他,問:“所以池塘底下到底有沒有墓碑?”
隻顧着傾訴的皮蛋周這才想起來正事,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有,但是水裡的墓碑顯示不可封印,應該是這個副本裡必須要刷的基礎怪。”
而這片墳堆,純屬是求生者自己給出的附加題。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不必再去思考得失,黎禮指着每個坑裡都漏出一點邊緣的墓碑:“這也算出土吧?”
皮蛋周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算物理意義上的出土吧。”
他拿着卡片按在墓碑上試了試。
【當前狀态不可被封印】
不算是很意外的結果,皮蛋周搖了搖頭:“不行。”
現在的狀态不能被封印的話,等墓碑真出土的時候喪屍不也出來了?那時候再去封印簡直就是封了個寂寞。
“這卡片不會一點作用也沒有吧?”他破防中透出一點心酸:“鬼知道我昨天種出了三株黑色荊棘。”
“你很希望這張卡有作用嗎?”黎禮看着他的眼神中帶着對老弱病殘的關愛:“有作用就代表着這些墓碑裡的喪屍會出來不止一次,也就說是墓碑裡的喪屍從墓裡出來了,如果沒有趁機封印墓碑,它明天後天大後天以後天天都還會出來。”
不老不弱不病的皮蛋周聞言,原本清澈愚蠢又天真的眼神都變得滄桑起來。
黎禮見狀對他進行了一番人道主義關懷:“你看地上被挖開的土包基本都是一級墓碑,說明高級墓碑占比還是比較少的,我們還有七個人呢,看開點,高級喪屍說不定都輪不上你。”
皮蛋周聽到這話更搖搖欲墜了,一米九的壯漢整個人顯得有些搖搖欲墜起來,他問道:“你猜我運氣好不好?”
黎禮想起他的三張黑色荊棘卡。
作為一個抽卡時常十連雙金的歐皇,她幹笑兩聲說道:“我突然想起家裡的菜熟了,先走了哈。”
時間不早,黎禮不敢多待,扭頭回家,留下一個破碎的他。
一股強烈的被注視感讓黎禮不自覺的回過頭。
隻見釣魚佬房間的窗戶被人從裡面拉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中年男人站在窗邊,友好地朝她笑了笑。
挑釁!這絕對是挑釁!
黎禮心頭火起,啪的一聲關上門。
池塘裡的黑氣濃郁到化作喪屍的時候,墓碑的倒計時也結束了。
池塘喪屍清一色都是二級喪屍,而墓地那邊則是一級喪屍和二級喪屍皆有。
墓碑從地裡升了起來,這估計就是黑色荊棘卡牌上标注的标準“出土狀态”,但是數量和墳堆明顯對不上。
看來剩下的十幾個墳裡都是等級更高的喪屍,還沒有到能出土的時間。
帽帽的聲音不再哆哆嗦嗦,但天下第一慫包依舊躲進了黎禮的衣領裡面,播報道:“二級喪屍,血量100點,攻擊值15。”
二級喪屍塊頭更大,雖然依舊沒有完整的皮,但身上至少沒有腐爛發臭的肉,比起昨天埋汰極了的一級喪屍更像人了,觀感上讓人舒适了一點,但不多。
對釣魚佬來說二級喪屍比起一級喪屍,無非就是多砍一劍的事,但有了墓地喪屍的加入,他也無法做到一個人殺完所有喪屍。
從釣魚佬手中溜出去的喪屍都找到了各自的獵物,它們對木屋本身并不感興趣,隻有求生者在屋内的情況下,才會對木屋發動攻擊。
除了釣魚佬那間空屋子,其它每間木屋都被喪屍安排的明明白白。
莊園裡猶如冷水下油鍋般激起了嘈雜的聲響。
黎禮收回目光專心應對自己面前的喪屍。
力氣更大,速度更快,抓人更痛。
再次面對喪屍那張恐怖的臉,黎禮已經不像昨天那樣san值狂掉,人類的适應力真的挺強的。
雖然昨天已經殺過一隻喪屍,但她打怪的經驗依舊無限趨近于零。
具體表現為二級喪屍抓她三爪,她頂多還回去一次。
拜托,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大學生,身上真的很難有什麼高超的格鬥技巧,黎禮上一次打架還是讀幼兒園那會兒,和一個忘了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的同學互相扯頭發。
反正結果是她赢了,對此黎禮記得很清楚。
“嘶。”喪屍的尖爪剛好抓在了之前抓到的地方,給黎禮疼的一激靈。
黎禮抓起房間裡唯一的木凳子卡在窗台上,減少了喪屍的攻擊空間,也和喪屍拉出一點距離。
她一隻手臂壓在凳子上,另一隻手用筆猛戳喪屍的眼珠子,直呼這手感真TM惡心。
黎禮護盾值-14-14-14-14……
喪屍血量-3-3-3-3-3……
在護盾值降到隻剩412點後,系統播報姗姗來遲。
【積分+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