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長老拿了一卷金線回來,喊話到,“等會再打,把小鈴铛扶進來。”
看着一群劍靈扶着小鈴铛進屋,許奉雪不得不感慨萬千,這個世界的劍靈又帥又能打。
跟着他們喝露水吃仙果,比一個人去找一面之緣的便宜阿爹舒服多了,小鈴铛啊,你有福不享。
不多時,咯噔咯噔的打鐵聲從小屋傳出,隐隐約約可以嗅到焰火氣味,“成了。”
将淚冰涼失溫的身體,在亘古強勁靈力催化下,逐漸幻化回開裂破損的劍體。
四長老用特制金線把斷口纏好,用無根水補在細痕上,稍加回爐為魔劍将淚注靈。
将淚的氣息一點一點回歸靈體,慢慢睜開眼,環視着四周久違的環境,這裡是四長老的鑄劍屋。
回憶起自己發現舞女在吞噬自己力量,舞女氣急敗壞險些讓它刺傷公西乾,他慌忙跑出去尋公西乾。
此刻,偷偷從魔疆跟了過去的寒愫正拿帕子,給公西乾擦嘴角血漬,“他們下手也太狠了吧。是将淚自己要毀舞女劍失去了靈體,我們是來請他們幫忙,他們至于動手嗎?”
步伐停在了跑到屋門口的瞬間,望着陪在阿爹身邊的人,肆無忌憚地批判自己的行為。
阿爹大概是不要自己了。
心底泛着酸楚,癡癡地望着兩人談笑風生,“愣着幹嘛,你那群劍靈哥哥們已經教訓過你那個榆木腦袋阿爹了,随你阿爹回去吧。”直到許奉雪看不下去顯他磨叽,把他拽過來到公西乾面前。
小鈴铛小心翼翼地開口,“阿爹,我不想回去。”
當魔疆少主嬌縱慣了,寒愫看了看渾身盡是傷的公西乾,又看了看有了人撐腰,就想為所欲為的将淚。
張嘴就是怼他,“别得寸進尺!是你自己招惹舞女劍在先,公西乾也已經帶你來南池仙門修複靈體了。”
“你不回去拉倒,沒人會哄你的,矯情鬼。”
原本心裡就不太舒服,将淚聽見他又斥罵自己是矯情鬼,撲通撲通,心猛的一縮亂跳,渾身開始冒出層層冷汗,目光凝聚不起來有些渙散了。
隻覺腳下輕飄飄,身體一軟朝後傾倒,折在了許奉雪身前。
幸好幸好,接住了。
因為修魔自動匹配冰系術法,許奉雪對溫度比較敏感,察覺到他氣息滾燙,下意識擡手去摸額頭,“在發高燒啊!”
高燒個屁啊,這個溫度水都燒開了好嘛,許奉雪的手像彈簧似的迅速抽回。
“你們南池仙門誰懂醫術啊,趕緊抓副退燒藥方來!”高聲嚷完,使了使力氣把小鈴铛抱去客房。
莫說是公西乾了,“矯情怎麼了,我們小鈴铛有矯情的資本。呸,你個魔羅族的雜碎東西,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有弧月這句話,今天荒古非得給寒愫扒層皮下來。
何況荒古本來也不是講道理的主。
驚墨表示識時務者為俊傑。
犯錯該罰,打孩子要趁早,晚了就容易像現在寒愫這個樣子,口無遮攔。
眼見小鈴铛病倒,四長老也急可是他哪裡會看病,匆匆忙忙下山去把義診的二長老和六長老抓回來。
魔劍魔氣不穩定需要魔羅族留人,頭頂魔羅聖君頭銜的許奉雪親自坐鎮。
不止小鈴铛他親爹不讓進,就連行不落也隻能在院子裡喝茶幹等着。
許奉雪正有滋有味欣賞着兩位長老優美的施展療愈術,并沒有什麼需要他的地方,忽然間一隻手探到他耳側把他一驚,“啊!怎麼了嘛?!”
方才喊他去拿毯子沒回應,起初艾橫以為他是走神又重複了一遍,仍然沒有回應。
艾橫總覺哪裡不對勁,探了他耳後,這才确定他聽不見一點聲,“聾了。”
從許奉雪踏進屋中,步容就察覺到他鶴發童顔不太正常,引線用靈力診脈。
許奉雪一臉懵。
情況很不對,不是在給小鈴铛看病嗎,怎麼突然給他診起脈來了,還用的是線?
步容與艾橫簡述一句情況,“骨頭全碎的,魔氣一旦失衡會支撐不住這具軀體的。”
眼下小鈴铛情況不好,在攝取許奉雪身上魔氣修複,步容立即吩咐艾橫去喊人,“馬上讓烏雲祈帶着烏蛇杖過來!”
屋外人見艾橫出來,公西乾上前想問小鈴铛情況如何,來不及回應便急匆匆朝長老殿方向而去。
屋内,小鈴铛身體太燙了熏染得整個屋裡溫度驟然上升,許奉雪熱得心口傷疤一陣一陣抽痛,揪了一把衣襟揉得一團皺巴企圖止疼。
反而把自戕傷疤扯裂,幹淨的衣衫渲染着片片梅紅。
血……
卧槽勞資要失血過多挂了啊,系統别罷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