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舉行儀式就罷了,那些人還要怪我這個村長,說我那儀式是歪門邪道,明明就是他們不肯聽我的話!他們長輩不就是聽了我的話舉行了儀式,之後那十二年村裡才過得那麼好的嘛!都是些一群白眼狼、狼心狗肺的家夥!”說到這裡,老人情緒越來越激動,說話語調也越來越高。
喬莺問道:“那村長想舉行的是什麼儀式?既然可以保佑村裡生活過得好,應該是一種很好的儀式吧?”
老人卻頓時閉了嘴,止住了話題,“這都是過去的事了,沒什麼好說的了。”
但其實不用老人說,想想都能猜出是什麼儀式,和儀式這個詞唯一相關的就是委托書上寫的順風順水儀式了。
“那村長,我還有一個問題。”喬莺湊近對方耳邊,壓低聲音問道:“我在想,洪清村以前就叫洪清村嗎,沒有換過名字嗎?畢竟我去了洪岸村,那裡的人好像都不知道有洪清村這個地方,真奇怪是吧?明明兩個村挨得那麼近。”
喬莺說的這話假的卻又是真的,洪岸村的人明顯知道洪清村,但對洪清村避恐不及的态度就很出問題。
老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極難看,明明是白紙做的皮膚都能明顯看出變黑了。
然而還沒等老人發作,喬莺便輕飄飄說道:
“啊,到了。”
一句話就把老人的注意給轉移了。
老人擡頭,發現他們已經站在祠堂後的屋子前了。
“來,快請進。”喬莺引着老人進去。
在屋裡布置的矮個男人已經等了一個小時了,看到他們那麼久沒來,一方面在想他們把村長拖了那麼久應該夠時間了,一方面又擔心是不是除了待在屋内的他之外,在外面的其他人都團滅了。
此刻看到喬莺村長進來,後面跟着黑方和瘦子,矮子心底才松了一口氣。
他趕緊走上前去,“村長你終于來了啊!快幫我們看看那廁所,哎,我都不忍直視了!”
跟着矮子去到廁所,當看到廁所情況的時候,老人瞬間就想暴走。
矮子形容的不忍直視确實沒有誇張,因為不知道他從哪找來的牛糞,将蹲坑的坑塞得滿滿的。
而這村子已經多年沒人住了,那牛糞必然也不是新鮮的牛糞,而是在地上風幹許久,隻差最後一步和土地融為一體。
縱使是知道計劃的瘦子,在看到廁所的那一刻臉上都失去了色彩,而他另外三個小夥伴卻都臉色如常。
喬莺已經經曆很多遍了,黑方不為所動,而矮子是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布置的。
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廁所堵了!
老人再看不出他們是故意耍他的,他就是智商有問題!
他掉頭就想走,但黑方卻站到他前面,堵在了廁所門門口,“村長,你還沒幫我們解決問題呢。”
老人冷哼,并不把黑方放在眼裡,在他眼裡這個村子最厲害的人隻有他,還沒有誰能在這裡打得過他。
他擡起手正準備和黑方動手,就聽“當啷”一聲,一把生鏽的鐵質大剪刀掉在了老人腳邊。
“不好意思,我東西掉了。”喬莺抱歉地将剪刀撿起來,重新放回兜裡。
老人看到那把剪刀後,嘴唇竟微微發抖:“你、你這東西從哪兒來的?”
喬莺歪頭,神色自然道:“隻是從一個房間找到,看還能用便拿走了,怎麼了?”
老人顫抖道:“沒……沒什麼。”
喬莺笑道:“那就勞煩村長為我們的廁所想想辦法了。”
老人閉上嘴,拿起一旁的馬桶塞和水管。
瘦子和矮子疑惑地看着,不明白老人态度怎麼突然變了,而黑方看着喬莺的眼神變得深沉。
兩小時後,老人滿頭大汗地走出了屋子,嘴上罵罵咧咧的,他發誓之後那丫頭再過來怎麼說,他都不會跟着她們多走一步!
而廁所當然沒能通成功,最後喬莺看時間差不多了,才說既然通不了,讓村長能不能聯系一下師傅過來修才結束。
于是等他們重新回到村長家時,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了。
一到村長家前,老人就趕緊進屋了,不想再跟這些人多待一秒。
而喬莺幾人看着村長進屋後,便繞過村長家,進到它後面的空屋子裡,另外五個人早已在裡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