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能讓他們一直拜下去,她又不是泥像,趕緊拍拍手,等倆人看着她,又擡擡手,示意他們她知道了,可以起來了,倆人果然這才起來。
夏申有些黑線,被人當做強大的存在崇拜,這種滋味,她也不知道怎麼描述了,個中滋味的心情,文字無法表達,自行體會吧。
接下來是什麼,夏申得冷靜下,差點被倆人給崇拜的亂了。
如果語言相通,夏申會問他們的打算,可是語言不通,這句話,手勢也比不出來,夏申隻能再把一十,大白,大灰派上場,形象比劃,指指自己,再指指一十,表示自己是一十,然後是他們,分别是大灰,大白,接着,把三小家夥放一起,又把大灰大白抱洞外,做出走的姿勢,意思就是你們是要留下還是要走?
不管是什麼想法,夏申都不勉強對方,她今天的收獲已經足夠了,再一次更确定這是哪裡,已經很夠了。
至于和同是人類的夥伴們群居,你問夏申想不想,當然想,孤寂的滋味,沒幾人會喜歡,夏申是不喜歡的,可這也不能強求對方,不管是家人,朋友,愛人,都有一個緣字在其中,無緣何必強求,強扭的瓜不甜,适用于一切感情。
砰——!
又是一聲,不用想了,倆人抱着孩子再一次跪在了夏申的面前,男人把一十,大灰,大白抱一起,不過和夏申三小家夥放一起不同,男人把一十放在一石塊上,高高在上,而大灰,大白則匍匐在下。
意思,夏申明白了,他們要留下,而且是留下做她的跟班,她在上,他們在下,夏申沒有再扶他們的動作,看着他們跪在自己的面前,眼裡是對自己已然更為強烈的膜拜,人人平等的這種想法,夏申從沒徹頭徹尾相信過,有沒有那一天,夏申不知道,反正,她從來沒見過,回到遠古時代,這個時代就更不可能。
第一次扶人,是一種來自現代的下意識行為,現代再不能做到人人平等,也沒有動不動見人就跪的,第二次,就不同了,夏申已經迅速把自己帶入了這個時代,所以,她沒有再伸手扶人,隻是看着他們,思考着自己的。
最後,夏申點頭,對方膜拜自己,雖然剛剛讓人跪拜的滋味無法細說,但,實話說,她确實有讓他們最深深膜拜的資本,她所掌握的本領,知識,他們無論哪種程度的膜拜,都值得。
見夏申終于點頭,倆人大喜,再重重磕了幾個大響頭才起來,起來後倆人都開始動起來,男人把産婦剛剛用過的幹草抱起來,女人抱着孩子,三人一起往洞口挪,然後把幹草鋪在洞口處,轉過來,男人又拿新的幹草給鋪上,然後這才滿意地咧嘴,隻差沒恭敬地請夏申上座了。
夏申也沒打算産婦和孩子把自己的窩給占了,不過也沒有讓産婦睡洞口吹風的想法,明白這是遠古時代後,夏申就知道,這時的産婦是沒有後面各種調養的觀念的,但既然她在這裡有,這種觀念自然就要有。
對倆人搖頭,讓他們知道她并不滿意他們的安排,指指靠裡的一角,然後再指指新的幹草,幾乎天天的砍柴,捆草,幹草有的的,再指指用過的幹草,又指指洞外,意思是讓把床鋪放到山洞一角去,用過的幹草放出洞外去。
男人愣了下,意思他明白了,隻是沒想到夏申會讓他們也用新的,然後很快就動起來,心裡對夏申再進一步的膜拜同時是對夏申再一步的言聽計從。
做好這一切,夏申的肚子也終于有餓的反應了,餓了自然要吃,魚還有,馬鈴薯也有,那就繼續馬鈴薯炖魚,煮好後,還是一樣的分了倆人各一碗,等倆人已經代入新身份恭敬地接過後,夏申忙不上管他們,趕緊解決肚子溫飽問題,餓了一天,一旦有感覺那是真的餓的沒力氣,先吃飽再來說其它問題。
吃飽喝足,第一個問題是男人的傷無論如何得處理一下,大夏天,傷口是極其容易感染的,感染可不是好事,那是要逼着夏申做青黴素出來的節奏。
這事還是先放一放吧,那就趕緊給男人處理傷口,夏申站起來準備接水給男人先清洗一下傷口,再用一個新盆,以後這倆人是跟着自己了,夏申自然會給他們把這些日常生活用品盡量配起來。
結果夏申剛動,男人就過來了,意思不用再比劃,夏申都明白了,不讓夏申動,有什麼要做的,他來。
行,夏申也不和他搶,指指盆,再指指熱水,冷水,再指指他自己身上的傷口,毛巾沒有,她就帶着自己用過的過來,去哪找新的,隻能用軟一點的葉子暫時用着。
前面産婦生孩子的時候,男人見夏申做過一次,現在馬上就明白了夏申的意思,很快就接好了水細細給自己的身體清洗了三遍,沒錯,剛剛夏申就是這樣給孩子做的,所以,現在他照葫蘆畫瓢,這樣一來,倒讓夏申省了不少心。
清洗好傷口後,夏申拿過自己的急救包來,裡面有醫用酒精,白藥噴劑,外傷保護膜噴劑,這些都是處理傷口的最佳選擇,清水清洗過的傷口再用醫用酒精處理消毒一遍,接着噴劑一道白藥,一道外傷保護膜,行了,處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