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德友,前日裡我親眼看着他扔進了亂葬崗,死的透透的!結果今天,撿柴火的長工一打開門,又在柴房裡發現挂了具屍體…是,德友!”
“竟有這事?!”老爺一驚,皺起了眉頭。
“跟李嫮娥的死法一模一樣,先被勒死後吊在房梁上,位置都絲毫不差啊!”
老仆從冷汗都要從額頭流下來了,活了幾十年都沒碰見過這種事情。
為防止有人裝神弄鬼,老爺親自讓人将德友屍體卸下來,裝進了棺材裡,停放整整七天後下葬。
棺材全都釘死,不存在有詐屍的可能性。
然而下葬後的第二天,德友的屍體再次出現在了柴房中。
這下子府上衆人可算是慌了,又是請法師又是貼黃符,很是操辦了一陣,但沒有用。
“這鬼就跟鐵了心一樣,非要把德友的屍體留在柴房啊。”
于是老爺下令,将柴房鎖死。
*
“是李嫮娥幹的嗎?”
“欸,感覺她有點小孩子脾氣呢!你殺了我還把我吊起來,那我就用同樣的方法也把你吊起來!”
看到新的評論,邬雪林暗暗點頭。
是呢!她确實孩子氣,被注視到還會不好意思。
他在鍵盤上敲敲打打,回複了這幾條評論。
“作者,搞得你好像真見過她似的…”
邬雪林沒有辯解,看了看時間,眼下已經到了中午,忙碌了幾個小時後感到有些饑腸辘辘,他站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打開房門去樓下随便吃點東西。
“嗯?隔壁搬走了嗎?”
出門就看着對面的鄰居家房門大開,裡面卻空空蕩蕩,邬雪林不由得有些疑惑。
說起來,之前的鄰居是個熱心腸的大媽,帶着小孫女,兩個人居住在這套房子裡,但從來沒見過小孫女的父母出現。
大媽的廚藝很好,有時會給邬雪林送一些自己做的醬菜。
隻是邬雪林平時出門不多,竟然也不清楚對方是何時搬走的,這讓他心中有些許失落。
“算了算了,人生何處不相逢…”
邬雪林很快調整好了心情,随即挑選了一家餐廳吃飯。
*
那邊誤入《窯潘村》的四個人,此時的狀态可不怎麼好。
廢棄柴房中有具上吊的屍體。
這個發現讓他們毛骨悚然,也顧不上借宿了,紛紛收拾行李打算離開宅子。
但詭異的是,他們都不記得來時那丫鬟的路線,在宅子裡左繞右拐,竟然又回到了原地。
此時已是夜間,屋檐上不知何時亮起了一盞燈籠,泛着幽幽火光,照在幾人魂不守舍的臉上。
“你你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陳澤打着哆嗦道。
四人屏息靜氣,過了幾秒鐘,果真聽到隔壁院子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歌聲。
“好像…是個女人…”
“靠!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裝神弄鬼!”
顧曉一時熱血上頭,竟然直接大步走到了隔壁,用力踹開小院的大門。
用剩餘的電量打開手機手電,院中的景色頓時映入眼簾。
這是一個格外破敗的院子,房屋塌陷破損,院中雜草叢生,空氣裡彌漫着一股奇怪的臭味。
剛一步入這裡,那道歌聲就更明顯了些。
似乎是從正前方那個房間發出的,但從外表上看,窗棂破損,牆體生黴,窗内更是烏漆嘛黑,不太像有人居住的樣子。
“等等,好像有腳步聲。”張瑤瑤急忙拉住顧曉,小聲提醒道。
四個人慌張地躲進角落的雜草後,互相挨着擠在一起。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一個提着燈籠的身影便如幽靈般飄到了廢棄小院。
“是她?”
幾人是大氣也不敢出,看到下午見過的瘦小丫鬟,一手提着燈一手拎着個盒子,正步伐僵硬地朝院中走來。
“你們發現沒有,她好像不會眨眼…”
“真的假的…這是活人嗎?”
丫鬟并沒有注意到角落,也對歌聲充耳不聞,她徑直走到最前方的房屋前,将燈籠放置一旁,從口袋中掏出把鑰匙,“咔嚓”一聲打開了房門。
四人這才發現,原來那間房也是上着鎖的。
見門打開,那歌聲陡然停了一瞬,接着聲音主人竟發出了極度害怕的“嗚嗚”聲。
丫鬟木着臉,大大的眼睛在黑暗中竟有種非人感,她将盒子放在地上,張口喚道:“夫人,該吃飯了。”
“嗚…嗚…”
張瑤瑤等人清晰地從房中聽到了哀嚎聲和鎖鍊拖地聲。
…
!
“這謝家,到底什麼情況…”
幾分鐘後,丫鬟從房中出來,重新給房門落了鎖,拿起燈籠,轉身離開了小院。
幾人确認她走遠了後,才敢從雜草叢中出來。
“壞了,你說她會不會發現我們不在原來的院子裡?”
空氣靜了一下,随後陳澤悻悻道:“我們房中點了蠟燭,說不定她以為我們正呆在屋裡呢?”
顧曉皺眉沉思,低聲道:“我覺得這地方太古怪了,肯定藏着什麼秘密。”
他素來膽大,深吸一口氣,說罷便蹑手蹑腳地貼着牆走到房間的窗前,舉起手機将燈光掃進屋内,仔細看去。
僅僅幾秒鐘,顧曉的額頭上就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嘴唇打顫,似乎是看到了什麼超出承受能力的東西,眼神極為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