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看也看完了,說說來意吧。”
陣法開啟,一團團的眼睛觸手在白光之中化成了精純的養料融入了世界之中,白光之外,店主好心的問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要是沒有事,堂堂地獄之主,也不會特意來教廷找一個教皇。
更何況,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現在的國際學院應該是最忙的時候才對。
那幾位抽牌抽到工作人員和學生的,應該忙的不可開交才是。
抽牌抽到了什麼牌就要做什麼工作可不是玩笑而已,因為可抽的身份牌有限,任務合情合理,所以不履行職責的話,這具軀體的力量可是會衰弱的。
畢竟聖杯戰争還沒有開始,參與者雖然還沒覺醒,但教皇陛下認為還是得給他們找點事做,分散一下祂們的注意力,防止意外發生,導緻提前開戰。
要不然到時候信仰還沒有回歸,世界就先打沒了,那宿雲寂的道果指不定會讓斐爾洛斯和宴平樂來個重啟,費時費力的做白工,到時候得多麻煩啊。
所以,兩位掌握大局的神袛不約而同的選擇加限制。
當然,祂們也可以選擇讓分靈回歸本體,自然會有新的神袛來進行這次的聖杯戰争。
隻是這位剛剛覺醒成功并且在學院裡找到了新樂趣的地獄之主還不想回去諸神黃昏沉睡,所以其實祂也是真的很忙。
“那些學生中可是出現了祂們的眷屬,你難道不擔心?”
知道這人身份的一絲半點,教師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得相當玩味。
祂當然不會對一個教皇那麼友善,但問題在于,這位教皇又不是真的教皇。
對于這位教皇的表現,祂可是相當好奇,所以祂決定過一會再說來意。
“我們不會幹涉出于其意志而做出的決定。”
蘭希維洛輕柔的道,眼裡帶着平和的慈悲。
有一種東西,叫做概念模糊。
就如同各國人民在書店用着不同語言也能暢通無阻的交談而沒有感到不對勁一樣,他們可是在所有生靈的認知裡添加了外神的概念的,該提醒的已經提醒過了,不聽勸告的人惹出來的事,後果自然是自負的。
在這個世界,外神的本體基本上進不來,進來的分靈那瘋狂和混亂的一面已經被無限壓制,雖然看到的時候還是會難受,但也不至于失去理智,隻要不是上趕着去,影響也不大,頂多有幾天惡夢,心情暴戾恣睢些,要想解決,也有專門人員等着。
就這樣還是成了眷屬,那就随他去吧,人各有志,他也不好攔着别人的志向。
祂們從來不是什麼良善的神袛,善惡都沒有太大的偏向。
獻祭自己為世界和生靈延續生機這種行為,是出于因果。
而蘭希維洛已經了結因果。
如今更多的,是為了斐爾洛斯和宴平樂的因果。
而這一世,很明顯,和祂們有因果的是神明和世界,所以,一切以他們為重。
“不管的話,世界可能會因此堕落哦,你們也不在乎嗎?”
堕天使微笑的問道。
按理來說,神和人,是質的區别,如果說一個神的力量隻能讓另一個神提高一倍的力量,那麼一個神的力量卻能讓一群凡人提高無數倍。
同理,吸收力量的弊端也會放大數倍。
所以被獻祭的外神雖然已經淨化過,但祂們的污染性依舊存在,不多,但也足夠支撐凡人堕落。
為此,宿雲寂聯合世界與規則制訂了新的方法,由此,誕生了消磨弊端的心魔劫。
但修煉是一漫長的過程,不是誰都有毅力堅持下去的,在這種情況下,那些堅持不下去的人想要更進一步,就理所當然的把目光轉向了神魔。
隻要成為祂們的眷屬,雖然成就有限,但決對能一步登天,達到他們不可想象的地步。
還不用度那折磨不斷的心魔劫。
但現在蘇醒本土的神魔無一例外,對于眷屬的眼光在所有的神魔裡都屬于挑剔的,在漫長的歲月裡,浮現出無數英雄豪傑,但能成為眷屬的都屈指可數。
對于這種心性不定的人自然沒有一個看得上,更别提收為眷屬了。
既然本土神明不回應,他們就把目光放在了外神身上。
祂們可不怎麼挑剔。
于是,就像亞當夏娃受不了誘惑一樣,許多人也步入後塵。
一滴墨染進大海會淹沒無蹤,但墨多了,大海再廣闊,也會與之同黑。
“世界不會因此堕落。”
宴平樂笑得光風霁月,韻味悠長的話語像是在陳述一條金科玉律的虔誠。
祂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世界并非大海。
這個世界的本質,隻是一個戰場,也是給所有融合世界的文明體系的一個容錯點,它的毀滅是必然的,即使看起來再美好不過,最後這一點真靈如果活不出新我,也隻是一段注定被遺忘的記憶。
這個世界裡,外神的污染是為他們設下的磨砺,而現實世界不會有外神力量的污染。
真當古神是不存在的嗎?
諸神黃昏以前的神明,都可稱為,古神。
而且,一切結束,各歸其位,這是早已經定下的契約,沒有存在可以違背。
地獄之主不可置否,沒有打算借此深入,隻是稍微解了一點好奇,然後話語一轉,終于開始說起正事。
“聖杯虛影出現了……”
蘭希維洛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眉頭微微皺起來。
這一屆聖杯戰争的“聖杯”,就本質而言其實是世界規則融合後的碎片,它的氣息是做不了假的。
但現在還不到神戰時刻就在國際學院光明正大的放出聖杯得虛影。
要知道,聖杯在世界意識手裡。
“難怪會特意讓你來一趟。”
宴平樂若有所思。
不過,斐爾居然默認了嗎。
“走吧,我大概知道原因了,我會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