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引起其他室友的懷疑,在被送進阿卡姆前,夜翼特地為安德花了一個戰損妝,并讓安德這兩天裝成受過傷的樣子,總歸阿卡姆是不可能給他們療傷的。
安德在夜翼和幾位警衛的押送下走進阿卡姆強化治療區内,除了在外逍遙的小醜外以及目前還在昏迷中的雙面人和瘋帽匠,他一路受到了其他室友的注視,尤其是殺手鳄,那張醜陋可怖的大臉上挂着一抹譏笑,看到安德狼狽的模樣後他還不忘嘲笑道:“看來你還是沒逃過蝙蝠俠的這頓打啊。”
“呵,起碼我還能清醒着被送進來,總比雙面人和瘋帽匠強一些。”安德不服氣的說道。
“你們三個都是垃圾,本以為你們三個總有一個人多少能在外面堅持兩天的,誰承想天還沒亮就都被送回來了。”殺手鳄話中的嘲諷意味更濃了。
“啧,說得就好像上次你在外面逍遙了多久一樣。”安德早已經對殺手鳄脫敏了,現在他絲毫不怕被關起來的殺手鳄,不肯在嘴上吃半分虧。
殺手鳄倒不至于被安德的話激怒,他倚靠在牆壁上,頗為悠閑的看着安德被推進病房中。
“說起來,我們這裡即将要增添一位新的室友了。”貝恩說道。
“啊?是誰?要關進小醜的病房裡嗎?”被幾個槍口指着還能保持淡定的安德一邊看着夜翼将他身上的束縛帶解開,一邊向貝恩詢問道。
“……”一直以來還挺擔心他一個普通人會不适應和瘋子們做鄰居、被迫在阿卡姆生活的夜翼看着就跟‘回家了’一般悠閑自在的安德,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們這裡不是還有一個空房間嗎,在小醜病房的另一邊。”貝恩說道,“企鵝人最近惹了不少麻煩,他要來阿卡姆避避風頭。”
安德眉宇緊皺,與他有着相同反應的還有在場的警衛以及夜翼。
安德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他垂眸說道:“我聽說他是黑門監獄的常客。”
企鵝人也是哥譚臭名昭著的超級反派,但他與阿卡姆的這些瘋子不同,企鵝人作惡的背後幾乎都有利益的驅使,是哥譚超級反派中罕見的正常人,全哥譚人幾乎都知道他作惡多端,但警方根本抓不住他的馬腳,最多将他關進黑門監獄中。
且,如果說對于小醜等人而言,阿卡姆是他們的快樂老家,那麼對于企鵝人來說,黑門監獄就是他家的後花園。
這樣的企鵝人,竟然也要進阿卡姆了?
貝恩說道:“呵,黑門監獄可保不住他的小命……”
“企鵝人其實早就被送進了阿卡姆,不過他一直被關在了其他治療區。我聽說他在其他治療區被欺負的很慘。”殺手鳄嘲笑道。
“那些傻子可不理解企鵝人在外面有多風光。”貝恩也笑了起來,“所以他花了點錢,将自己調到了我們這裡。”
“意思是,他覺得我們會怕他?”安德問道。
貝恩笑了兩聲,卻沒有再說什麼。
夜翼解開安德身上最後一個鎖铐,他站起身,主動朝外走去,其他警衛也緊随他之後走出了安德的病房,并将鐵門再次鎖上。
“蝙蝠俠,你還沒找到小醜的下落嗎?”殺手鳄将矛頭指向了一直沉默的夜翼。
夜翼并沒有理會他,維持着蝙蝠俠的逼格朝外走去。
“該死的蝙蝠俠,下次出去後我一定要把他的脖子咬斷,親眼看着他在我面前流幹血液!”殺手鳄惡狠狠的說道。
安德早已習慣了殺手鳄動辄就用血腥的言語咒罵着蝙蝠俠,他想在床上躺着休息一會兒,他低頭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決定去洗個澡換身幹淨的衣服再觸碰他那張小床。
至于新室友……随便吧,反正人多也熱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