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醫生這才客氣的笑了一下:“那行,有需要了随時聯絡我。”
眼看着白人醫生轉身要走,高茜想了一下又道:“把她的病曆發給我一份。”
白人醫生說病曆都在療養院,等回去就給她發。
療養院的人走了,高茜這才轉身回到沙發邊,抱着時青果往裡挪了挪。時青果何止看上去輕飄飄的,抱起來竟然也沒什麼重量,當真是瘦的隻剩一把骨頭,還沒個小學生重。
高茜又仔細檢查了下時青果手上的傷,取了碘伏過來,将那些傷口一一處理,處理完一隻手,又處理另一隻手。
處理完手再去看腳,赫然發現,那腳上根本沒有鞋,不知道是跑丢的還是壓根沒有,一雙腳也跑的不能看了。
高茜又給腳上了點藥,連同脖子上的傷口也都處理了。
這些傷口說起來都不嚴重,可是經過這樣跑來跑去一點衛生都不講,不去打破傷風針恐怕不行。
高茜又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剛才就應該讓療養院的人帶着一塊去醫院,打了針再讓他們給送回來。
後悔也就那麼一瞬間,高茜果斷又打了電話把人叫了回來。
那白人醫生自然是不願意來的,可高茜把時青果的情況說的很嚴重,她笃定了白人醫生根本沒仔細看過時青果的傷。
白日醫生果然被她糊弄住,等來了一看時青果的傷已經處理過了,而且都是點雞毛蒜皮的小傷,白人醫生就隐約有些惱火,可到底沒敢發出來。
高茜自己背起了時青果,她原本是想抱着的,可惜她的兩條胳膊實在沒多少力氣,抱着走幾步還行,一直到樓下恐怕不行。
又跑到醫院打了破傷針,讓醫生把比較嚴重的傷口重新又處理了一下,等再回到家裡已經是深夜。
時青果從始至終都還睡着,不,是昏迷着,她太虛弱了,還不知道要昏睡到什麼時候。
高茜原本還想讓時青果吃點東西再睡,可怎麼喊都喊不醒人,隻能作罷。
高茜把時青果重新放在沙發上,之前急着去醫院沒怎麼注意,這會兒再看着時青果身上那帶血污的病号服,不衛生是一方面,不順眼也是真的。
既然已經決定要收留時青果幾天,那起碼得讓自己看順眼吧?
高茜翻了翻自己的衣櫃,她的衣服大多是職業裝,當然也有休閑的,可她拎來拿去,感覺哪一套都不适合時青果……在地上爬。
高茜突然想起了行李箱那身校服,當初時青果非要說那身校服是她買的,那就讓她求仁得仁好了。
高茜翻出了那身洗得幹幹淨淨的校服,重新走到沙發邊,俯身一顆紐扣一顆紐扣解開時青果的病号服。
解了一半,高茜頓住了指尖,裡面怎麼……什麼也沒有?時青果居然空套着病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