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樣。”
池阮擦去嘴角不斷滲出的鮮血,此刻看上去仍然平靜的外表下,其實已經有些怒意在騰升。
她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所以,王婷婷、趙悅、校長,都是你殺死的?”
很快捕捉到池阮話語中的情緒,徐安然不由眼前一亮。
就是這樣,得調動更多她的負面情緒才好。
“沒錯,是我幹的又怎麼了?”為了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徐安然承認的非常大方。
“難道她們不該殺嗎?不分青紅皂白的霸淩孤立其他人,活下來也不過是社會的垃圾。”
對她們的淩虐,現在回味都能給徐安然極大的快感。
她非常享受,這種能夠掌控剝奪其他人性命的體驗。
“就是這個惡心的學校。縱容了這種霸淩的風氣。像我這種沒有家世背景的人,如果不拼命為自己争一個美麗前途,隻會繼續被任意欺淩。”
“你的共情能力不是很強嗎?犯錯的可是她們,我隻不過是複仇而已。”
池阮卻直接開口打斷,将不斷自我美化的她拉下道德高地。
“她們固然有錯,但你這樣做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複仇!”
徐安然依舊遊刃有餘,隻是挑了挑眉。“哦?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隻是想要報複她們的話,現在事情的發展可對不起你這一步步的設局布陣。”
脖子上的勒窒感已經越來越強,可池阮還是咬着牙紅着眼,繼續将話說完。
“如果你真的隻是報仇的話,事情就會停滞在校長死亡的那一刻……”
“可當時在空教室引開顧延,想要殺死我和韓嶼的家夥,是你沒錯吧?”
“你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滿足你的欲望!”
徐安然的笑容僵硬了片刻,再擡頭看她的時候,眼裡滿是譏諷的嘲笑。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你馬上就要死了,除了你也不會有人再知道這些事。”
她擡起手,露出了那個木盒。
“應該夠用了吧。”
池阮有些訝異地瞪大了眼睛,“這,你什麼時候拿走的?”
徐安然嘲弄一笑。
“你馬上就要死了,追問這些還有任何意義嗎?”
“咳咳……既然我已經死定了,不妨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池阮此刻是無比期望,反派死于話多這個定律可以應驗一次。
上天似乎聽到了她的祈禱。
“你還想知道什麼真相?不會是還惦記着活着離開吧。”
徐安然微微一擡手,池阮就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手勁捏着她的下巴,動作緩慢卻不容拒絕的将它擡起。
“不過說起來,仔細看看的話,你這張臉長得倒是不錯。”
她的語調拖沓上揚,莫名讓人心中升起一陣惡寒。
“現在積攢的能量,應該足夠兌換你這副皮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