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驚愕的揚起臉,映入池阮眼簾的是一雙略帶笑意的桃花眼。
再接下來,聲音的主人俯下身,整個人暴露在池阮的視線内。
居然是韓嶼!
“哈哈哈,是不是被吓到了?你該不會以為我是鬼了吧……額?”
韓嶼原本還得意于自己惡作劇的完美成功,下一秒卻因為池阮主動撲過來的擁抱,整個身子都僵直在了原地。
“怎,怎麼了?”他聲音都不由放軟了下來。
“太好了,你沒出事真的太好了!”
隻是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遏制往下流淌的眼淚。
池阮隻能埋着頭,聲音悶悶的,試圖用這種方式遮擋自己此刻的失态。
她實在不願意再看到有人像白詩瑤一樣落入那種下場……
隻是尾音裡的顫抖,還是暴露了她在哭的事實。
韓嶼其實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回事,隻是碰到池阮眼淚的一瞬間,自己的心也好像跟着融成了一片。
“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他伸出手,輕輕在少女香軟的背肢上拍了拍,動作雖然有些僵硬羞澀,卻仍算得上溫柔。
“你們再這樣子抱下去的話,等會說不定真的會引來什麼。”
顧延一開口,原本狹窄的空間内頓時充斥着淡淡的酸味。
韓嶼似乎現在才注意到這個礙眼對手的存在,挑了挑眉,“還活着呢,顧大少爺。”
“逃跑這方面的功夫,哪比得過您呢?”
“……”池阮還是搞不明白,這兩人怎麼一碰面就像點了火藥桶一般。
韓嶼原本還要再怼上幾句,就感覺衣角似乎被輕輕扯了扯,偏低下頭,對上池阮的眼睛。
瞬間肉眼可見的消了大半的氣,“怎麼了?”
池阮緩緩地從口袋裡掏出那個盒龛,有些心虛的看了眼顧延。
畢竟剛才瞞着對方半天,現在韓嶼出現了才拿出來,換做任何人都可能因為不被信任而不滿吧……
不過對方面色依舊如常,池阮才繼續開口說道。
“我剛才遇見了李均安……”
二人聽到這句話之後皆是一愣。
韓嶼略帶思索,“李均安,校長去世的獨子?”
池阮點了點頭,繼續将剛才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他讓我找到木盒的‘鑰匙’,”她皺了皺眉,漂亮的小臉蛋上擠出些許苦惱的意味,“但說實話,我現在還沒有一點頭緒。”
墨色的木盒靜靜的躺在她的掌心,再普通不過的木紋,此刻卻隐隐透出幾分陰冷。
她偏了偏頭,又認真思索了片刻,“或許教學樓那本書的話,還能找到一點線索……隻可惜,現在好像暫時回不去了。”
當時那股怪風将他們送出去以後,她就能感覺到,那棟教學樓已經暫時關閉了他們再次進入的權限。
韓嶼剛對上她的眼睛,腦袋中就隻剩一句“她好漂亮”在刷屏滾動,差點沒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倒是顧延一個側身巧妙地隔開了二人,“阮阮,什麼書?”
似乎并沒有因為池阮剛才有意隐瞞他而不滿。
池阮對他還是有幾分不好意思的,“我們之前在教學樓裡目睹了校長在向這個玩意祈禱……那兒當時還有本書籍,可能會有相關的線索。”
顧延接過木盒,似乎在思考什麼。
“或許我可以問問徐安然,她應該會了解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