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晔沒有理會雲欽的問題,隻是看着懷裡的銀蓮花若有所思。
這樣一直抱着雖然很好,但或許他還是要給這些可愛的東西找一個安身之所,于是探頭對着雲欽說道。
“去将擺在大堂内的花瓶拿來。”
“花瓶?那裡面的花怎麼辦?”
“扔了。”
扔了?!雲欽一時間語塞做不出行動,因為傅景晔要扔掉的花可不是一般的東西。
那是皇上禦賜的,百年難得一見的上等的君子蘭,當然,花瓶也是瓷器中的極品。
“但是王爺,那是皇上賞......”
雲欽試圖開口勸阻,但傅景晔再擡眸時,眼裡已經帶上了幾絲不耐煩,于是雲欽立刻灰溜溜的跑回去拿花瓶。
他迅速的将花土拿出,吩咐下人轉移到另一個花瓶中,自己則将花瓶洗幹淨将裡面到上幹淨的水。
在會去交差的路上雲欽止不住的搖頭,你為了一種随處可見的銀蓮花就要抛棄養了好幾年的君子蘭嗎?
他的意思是,那束銀蓮花甚至都沒有根,你要如何養活它呢?
自家王爺向來是一個在戰場上殺伐果決,判斷準确的人,但最近在面對感情問題的時候卻像一個孩童一樣,但雲欽更多感覺到的确實欣慰。
因為傅景晔終于表現的像有感情的人了。
“王爺,花瓶拿來了。”
傅景晔接過花瓶,将懷中的銀蓮花放入瓶中,随後在自己的書案上找了個中心的為止放了上去。
這樣隻要自己一擡頭就能看見了,而隻要自己一看到它,腦子裡就會不自覺的浮現在禦花園中兩人親密的接觸。
一想到這個,傅景晔的耳垂又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多麼可怕的殺手啊,很明顯,他的甯兒正試圖用這種手段讓自己喘不過來氣。
看着眼前表情豐富的王爺,雲欽腦子裡突然想到了一點,他認為這可以為自家王爺的感情提供一些小小的幫助。
“王爺,最近京城中流行着一樣東西,叫做花語,每種花都擁有不同的含義。”
“花語?”
傅景晔聽了雲欽發話稍加思索,這倒是很有意思的東西。
又看了一眼那束銀蓮花,那它的花語會是什麼呢?
‘這是甯兒給我的信号!’
突然,傅景晔像是恍然大悟了一樣突然站起來,沒錯,甯兒一定是想通過這束花告訴自己信息,自己怎麼會這麼遲鈍,居然才意識到這一點。
他讓雲欽迅速的找到了相關的書籍,随後一人獨自在書房中開始查閱。
“銀蓮花,銀蓮花......是的,五十二頁。”
傅景晔翻書的手有些激動,他感覺自己距離甯兒給他的俺是有你進了一步。
傅景晔的興奮卻沒有持續多久。
當他翻書的手停下的時候,銀蓮花的故事終于展示在了他的面前。
“銀蓮花擁有許多種顔色,十分魅美麗,但你是否知道裡面悲傷的含義?不是所有的愛情都有美好的寓意,可能你愛的人并不愛你......”
“不......這不可能。”
傅景晔眼神顫抖的閱讀着每一個文字,很長一段的悲傷的故事讓他感到不安,他翻書的手開始微微顫抖。
傅景晔想要更清楚的知道,于是他跳過了所有的悲傷的故事。
終于最後,一段短短的花語引起的他的注意。
“淡薄,無奈的愛,期待被抛棄。”
“!”
傅景晔一臉震驚的松手,手中的書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不,甯兒,甯兒不能這樣對他。
——
下午,攝政王府的園丁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衆人,焦急的原地跺腳,因為他這麼多年辛辛苦苦栽培的銀蓮花正被侍衛強制拔出。
“天那,為什麼,你們在幹什麼......”
“把這些東西移到别處去,王爺不希望看見它們。”
“小心點,别傷到梗了!”
為什麼下午突然會發生這種事,侍衛們突然毫無征兆的沖進花園,将它辛辛苦苦栽培的花全部挖出來,裝到了車裡。
“不,王爺和這些不會說話的花到底有什麼恩怨?”
“這是王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