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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難忘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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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有門禁卡,也知道門鎖密碼,所以她一路暢通無阻。

沈錯的卧室在一樓,落地窗,外面長有兩棵枝繁葉茂的紅豆杉,四季常青的蕨類植物,開得正盛的木芙蓉與秋海棠,爬滿整面牆的鐵線蓮也會把枝葉垂落下來,白天窗明幾淨,窗外綠油油生機盎然,人像住在植物王國裡。

被暖黃色的路燈籠照的莊園像一個酣睡的嬰兒,讓人心裡不由升起一股溫馨,胡喜卻感到寒意,忍不住抱緊胳膊。尋着記憶穿過花壇,站在沈錯窗前,透過微微拉開的窗簾,一動不動注視着在柔軟大床上沉睡的人,拖鞋被夜露打濕,腳被凍得升起一絲麻木。

沈錯側身睡,臉正好朝向她這邊,微弱的光亮把他立體的五官照得半明半昧,像一尊沉入湖底的神象。

總有什麼東西能溫暖人心吧,扒在窗前看着沈錯的睡顔,鼻中呼出的熱氣在玻璃上形成一小片稀薄的水霧,寒風再次吹起,鐵線蓮的枝條從她頭頂拂過,柔軟得像來自于雲端,在身體裡掀起絲絲暖意。

睡夢中的沈錯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迷迷糊糊睜開眼,瞬間全身發寒,心髒驟停,半夜三更醒來看見窗外扒着一個黑呼呼的人影,任誰都會吓一跳。

急忙起身按下床頭的開關,燈光亮起,“胡、胡喜?!”看清窗外的人,驚吓被震驚取代。

“沈先生,你醒了。”她虛弱的笑笑,臉色蒼白,雙目無神。

“這麼晚過來,發生什麼事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進來也不敲門,就這樣站在窗前,有心髒病的得被吓死。雖然有些不滿對方的做法,但他知道她不是那種随意闖進别人家裡的人,一定發生什麼事了。

下床打開窗讓她進來,驟然被暖氣包裹,胡喜忍不住打個冷顫。見狀,沈錯從衣櫃找出一件羽絨服給她披上。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見你…”她瑟縮着坐在床沿,機械的勾起唇角,明明眼淚快掉下來了,卻努力向别人表示自己很好。

沈錯對她從頭到腳審視一遍,“你稍等一下。”然後出門給她泡了一杯姜茶,又拿一雙新的棉拖鞋給她換上。

見她狀态好一些,這才開口詢問,“小由怎麼樣了?”

胡喜頓時如驚弓之鳥般猛然站起,小由,對呀,她怎麼能留小由一個人在家?!

“我跟你回去,你先轉身等我換套衣服。”

十分鐘後,她坐上沈錯的車,一路上,對方都在專心開車,跟她沒有交談。

胡喜低着頭坐在副駕駛,任由頭發自兩側垂落擋住臉,像個犯錯的孩子。

沈錯微微歎口氣,“你明天跟小由搬去我那裡住一段時間吧。”

“什、什麼?”胡喜猛然擡起頭,一臉驚訝的望着他。

“蘇姨家裡有事請假兩個月,你帶着小由過去,比較方便幫我打掃衛生。”對她這種把所有事憋着心裡的女孩來說,蒼白的安慰與鼓勵沒有任何意義。他很擔心她現在的狀态,萬一做出什麼傻事…

回到家,胡喜依舊是做夢一樣的狀态,“給我一條多餘的被子或毛毯,你先去睡吧。”

沈錯睡在客廳,當胡喜回到房間打開燈,胡由正坐在床上定定的盯着她。

“小由…剛剛吵醒你了嗎?”妹妹幽冷的目光讓她十分心虛,不由自主别過臉。

“你去哪裡了?”

“呃…有事出去一趟…”

胡由點點頭,丢下一句睡吧就重新躺下。

“小由,你需要上廁所嗎?”

“不用。”

緊接着,她便脫下羽絨服關燈上床睡覺。

她們的房間裡,一張單人床和一張上下床并列,胡禮生前睡在胡喜上鋪,現在被厚厚的床簾罩着。她一直渴望能有自己的私人空間,知道自己在工作賺錢之前無法實現,便買了厚厚的床簾,圖案是少女心滿滿的粉色HelloKitty,還帶有蕾絲花邊。

一裝好,胡禮滿意的在裡面翻來覆去滾了好一會兒,直到大姐出聲提醒才停下,探出腦袋頗有些嚴厲的告誡她們,哪怕她不在也不能随便掀開看。

想着二妹,胡喜越發難以入眠,翻了幾次身,怕打擾小由就停下了,但心裡一直有隻小貓死命抓撓,鬧騰,讓她定不住,很想起身四處走動。

沈先生在客廳應該睡着了吧。想到這,心裡那隻狂燥的小貓漸漸安靜下來。

是呀,還有沈先生。困意上湧,不知不覺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六點,晚上結束酒吧駐唱後,在店裡睡了三個小時的薛述在回家途中買好早餐,敲響胡喜家的房門,誰料,來開門的是沈錯。

“怎麼是你?!胡喜呢?你把她怎麼了?還有小由呢?!”

被他大早上這麼一叫,沈錯原本有些昏沉的腦袋更難受了。

“她們應該還沒醒…”

來不及等他說完,薛述一把推開他,快步跑到胡喜房間門前狂砸。

“胡喜!小由!”

沒多久,睡眼惺忪的胡喜打開門。

“薛述…”

緊張的抓住她的肩膀來回搖動,“胡喜,你和小由沒事吧?沈錯怎麼會在這裡?他有沒有對你們怎樣?”

“沈、沈先生…我昨晚有事出去,偶然遇到他,他送我回來…太晚就留他住下了…”現在想想自己昨晚的行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半夜跑到人家家裡,幽靈一樣站人家窗前,真是瘋了才會幹出這種事!

見她雖然面容憔悴,頭發亂成雞窩,但穿戴整齊,沒有被侵犯的樣子,這才松口氣。

“他再怎麼也是成年男性,你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要懂得保護自己呀。”哪怕他壓低聲音貼在胡喜耳邊悄悄說,還是飄到沈錯耳朵裡了。

“放心,我對小女孩沒興趣。”他咬着薛述買的包子,看看牆上的時鐘,詢問胡喜,“中午過去還是現在?”

“…現在吧,等我收拾一下。”

“好。”沈錯喝口豆漿,點點頭。

“什、什麼?”薛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胡喜便跟他說了。

“what?!”他更震驚了,急忙把胡喜拉進房間,關上門急切的勸她,“你不知道成年男人的想法有多龌蹉,你去他的地盤就是羊入虎口!”他在酒吧駐唱,見過不少深夜守在店門口找機會“撿屍”的猥瑣男,甚至還有剛成年高中畢業第一次來酒吧的女生,差點被不懷好意的男人下藥。

“…沈先生不是那種人,其實…”我很了解那些事,一個人的品性跟年齡無關,惡魔不分年齡。

她知道他是為她好,後面的話她說不出,低着頭吱吱唔唔思考怎麼說服薛述。對方率先下定決心,“我跟你們一起去。”

“什、什麼?你也去?”

“沒錯。”不待胡喜再說什麼,他打開門來到沈錯面前,直接表明随兩姐妹一同前往的決心。

“可以。”更讓人沒想到的是,沈錯居然答應了。

“喂、喂,你怎麼把我們幾個人的早餐吃了?”見最後一個包子進了沈錯的嘴,薛述不滿的叫了起來。

“待會兒帶你們出去吃。”優雅的用紙巾擦擦嘴,順便把垃圾清理了。

“哼!有錢了不起呀,我吃死你,大叔。”

“别撐着就行。”沈錯回以溫和的笑容。

胡喜照顧妹妹上廁所洗漱,收了一箱衣物就準備出發了。她背着妹妹,沈錯拿着輪椅,薛述也回家拿了一包衣物和防身物品,幫胡喜拉着行李箱。

老樓沒電梯,隻能靠人力,幸好東西不多。

帶他們去吃一頓豐盛的早餐,沈錯提議去遊樂園玩。

“大叔,你童心未泯嗎?一把年紀還想去那麼幼稚的地方。”

對薛述的嘲諷,沈錯也不生氣,“首先,我今年24,不是大叔,其次,你們才是孩子。”

聞言,薛述不屑的切了一聲,“說的好像我們被人當過孩子似的,哪裡會差那兩年?成年人又如何,很多人四十多歲還幼稚得跟小孩似的。”想到自己的父母,他忍不住攥緊拳頭,兩個年輕自私的幼稚鬼結婚,二十年後變成老年的幼稚鬼離婚。

稍微了解他們的背景,沈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氣氛尴尬之際,胡由打破沉默,“我想去遊樂園。”

“好。”胡喜瞬間眼眶濕潤,仔細回想,她們三姐妹從未去過遊樂園,雖然以前胡禮時不時叫嚷着要去,但最終沒去成。自從墜樓摔斷腿,胡由經常不悲不喜的望向遠方,哪怕跟她說這個假期要在沈錯那裡度過,她也隻是淡淡的哦了一聲,她很擔心她的心理健康,現在聽到她想去遊樂園,不禁期望她能走出陰霾,找回快樂與童真。

讓人沒想到的是,一開始嘴裡吐槽幼稚的薛述卻是玩得最開心的一個,過山車都坐四遍了。

由于腿傷,胡由隻能坐碰碰杯,小火車這類溫和的項目,大多數時候都是胡喜帶她拍照,買好吃的東西。

進鬼屋時,胡喜雖然想去,但顧及妹妹,她選和胡由在外面等他們。

“我照顧小由,你跟薛述去玩吧。”沈錯跟她說。

“我…”

“基本都是小孩子喜歡的,我就不去摻和了。”

“嗯。”胡喜心裡感動,揉揉發紅的眼眶,逃也似的跟薛述走進鬼屋。沒想到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證害怕就跟緊她的薛述卻是頭一個被吓得吱哇亂叫的。

出來後,他們才去坐海盜船和過山車,驚險刺激遊樂項目讓她暫時抛掉壓在心底的巨石,終于像孩子一樣笑着叫着。

“沈錯先生,我想上廁所。”正在喝飲料的胡由突然說。

“…哦,好。”見胡喜正玩到興頭上,沈錯便攔住兩位面容和善的女生,拜托她們幫忙。

事後,他請她們吃午飯以示感謝。

餐桌上,相較于薛述這個跟誰都能聊的社交達人,胡喜有些悶悶不樂,怎麼說呢?好像自己的領地突然被兩個陌生人侵占,特别是她們還眼冒愛心的盯着沈錯,向他要聯系方式,直到被他婉言拒絕,用完餐結賬後各走一方心裡才好受。

中午一點多,四人坐上摩天輪,一邊吃着飯後甜點,一邊在高處欣賞這座冬日暖陽下的城市。前所未有的放松浸透全身,連一直繃着臉的胡由都露出稀薄的笑意,不隻胡喜,連薛述都覺得這是他至今為止的人生中,最開心的一天。

玩了一上午,沈錯又帶他們去了動物園和水族館,吃完晚飯回到莊園已經是晚上了。

雖然聽胡喜說過,但實際見過土豪這優雅不失格調的住所,薛述還是震驚的四處亂轉,暗暗下定決心,将來一定要買一座更有逼格的。

分配好房間,薛述倒頭就睡。直到被電話鈴聲吵醒,晚上八點,是酒吧老闆打來的,他說今晚不去駐唱了,對方說好,并讓他注意休息。

這份工作是日結,初中中二病那年認識的社會大哥看他父母跑了可憐,就給他介紹,除了偶爾遇到一些惡心的客人,裡面的員工跟老闆很好,不僅不讓他沾煙酒,還經常請他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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