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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花毀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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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挺可愛的。”胡由望着它消失的地方點評。

“是呀,性格溫順,怎麼摸都不會伸爪。”原本不喜歡寵物的他改變了,或許人老了會期望陪伴,連他這種薄情的人也不例外。

晚上,生活秘書肖愛愛來送文件,正好和胡由打個照面。

“…經理好。”雖說是曾經在一起吃火鍋的妹妹,但如今身份天差地别,她還是得把對方當上司尊敬。

“好久不見,愛愛姐,楚畫姐最近怎麼樣了?”

“你還記得她呀,她現在挺好的,開了一間小網店,收入還可以。”

“嗯。愛愛姐呢?結婚了嗎?”

“沒有,我獨身主義。話說小由呢?有交男朋友嗎?”

因為放松不小心叫了對方的小名,胡由倒沒有一點不适,笑容溫和的接話,“沒有,不感興趣。如果以後有合适的,我會結婚。”看樣子,她絕不會因為盲目的愛情結婚,肯定會和利益挂勾,在這種人心裡,壓根就沒有愛情這種降智的東西,她和胡喜那種感性的人截然相反。

肖愛愛得出結論,又和對方寒喧幾句便匆忙告别。

胡由不僅容貌出衆,成績更是位于頂尖,是衆多家長理想的孩子,所有老師理想的學生。但沈時境商人的直覺總給他傳遞不詳的預感,畢竟成績隻是明面上的東西,根本無法窺探到對方内心真實的想法。

龍生龍,鳳生鳳,沈時境很了解自己,女兒如果像自己,絕對不可能在沒有深厚感情基礎的情況下全心全意對一個人好,除非别有所圖,哪怕對方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薄涼的人最了解同樣薄涼的人。

到如今這個地步,就算她真隻是為自己的錢,至少是他女兒,也能算做自己老後的靠山。想是這麼想,但人心是肉做的,還是會難過呀。

肖愛愛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這僅代表我個人看法,您和小由有二十多年的空白期,哪怕是父女,之前也是陌生人。而且小由這種性格…怎麼說呢,她會給您養老的費用,但不會留在身邊,就像以優異成績留學定居海外的子女一樣,不會留在身邊,但錢會寄回來。事到如今,您就放寬心吧,繼承沈家,她又不會跑多遠,而且有人欺負您,她不會坐視不管的。”

“是嗎?”他真有被安慰到,忍不住關心對方,“愛愛你呢?不打算找個歸宿嗎?”

肖愛愛急忙擺手,“我不需要,我獨身主義。”

“唉。”看着她單薄削瘦的身形,這麼多年了,完全不見老,依舊像半大孩子,倒是那雙荒涼的大眼睛比原先有活力了。

她雖然以生活秘書的身份陪在自己身邊,不僅照料他的行程安排,還包括日常起居,幾乎成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靠你收養的王總家那個自閉症小孩是不行的,衣服不會穿,大小便不能自理,越大越難控制,搞不好他要先把你拖死。”

“我答應了王總,何況王總對我有恩。”當初楚畫剛出事那會兒,是對方慷慨解囊,她不能忘恩負義。

聞言,沈時境十分動容,感慨道:“要是小由有你一半的情義就好了。”

“您放心,小由不會的。”

畫面定格在這一刻,沈時境醒來發現自己依舊被關在昏暗的地下室,膝蓋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挖去,胡由嫌他太吵,順便把舌頭也割了。

一開始,他想不明白女兒為什麼會在接手沈家後這樣對他,大聲質問她。

胡由撕下僞裝,滿臉陰狠,“你沒有養育我卻能享用我成材的果實,而我完成你的要求,替你接管沈氏,做一個優秀的女兒,讓你擁有向人炫耀的資本。這麼算下來,你應該對我感激涕零才是,所以現在輪到我實現自己的目的了。”

沈時境緊張的盯着手術刀從腰腹滑到膝蓋,那隻握刀的手修長雪白,散發的冷光卻比手術刀更令人膽寒。

“…為什麼?你的目的是殺了我?”他聲音發顫,迫使自己保持鎮定。

“媽媽在下面很孤單,需要您下去陪她,我是你倆發情産生的怪物,你們創造了我,就應該承擔這一切!”自從胡喜死後,怨毒的火在心底爆發,一旦名為愛的囚籠破碎,怪物再也不受束縛了,所以她追到美國,找到胡小南,以最殘虐的手段将其折磨到半死,然後澆上氣油燒掉!

但更多時候,親情的利劍最傷人。

胡由十五歲就準備高考了,是學校的明星學生,天才少女。

她是全校第一,A是年級前十,是個女生,她已經記不清對方的名字了,對無用的人和信息,她向來采用清空處理,為大腦留下更多空間裝有用的東西。

她倆做過同桌,A經常用羨慕的眼神看她。有一次,對方考完後跟她傾訴,“小由,你真的好優秀,我媽媽經常誇你,你比我小很多,卻能考出這麼高的分數。我這次雖然考了年級第二,但我知道,我和你天差地别。我學習到深夜,拼盡全力才勉強看到你的背影,而你卻輕松超我一大截。”

胡由将滿分數學試卷揉成團扔進垃圾桶,拿出競賽題開刷,動筆前難得安慰她一番,“能把學生時代考出的分數變現成錢才是本事,所以你現在不用妄自菲薄,目光要長遠,十年後誰出人頭地,真正過上人上人的日子,誰才是笑到最後的赢家。”

A苦笑着點點頭。

接下來幾場考試,A掉到四十名開外,整個人的精神狀态十分糟糕,老師都勸她請假休息幾天。

胡由依舊穩拿全校第一,氣定神閑到還能抽空看看課外書。

“小由,你…”A滿臉不可思議,還有兩個月就高考了,大家都在埋頭苦讀做最後的沖刺,課間休息也沒什麼人起來走動,胡由居然在看…《霸道總裁愛上我》!?

“課本早看完了,閑着無聊看點其它。”目不轉睛的翻過一頁,貌似讀得挺投入。其實通過競賽,她早就被保送了,高考隻是走個過場。

A滿臉羨慕,頂着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繼續刷題,胡由卻合上書,面向她,眼裡浮現些許困惑,“倒是你,我比較好奇是什麼導緻你最近心不在焉。你明明比我更清楚,高考是決定人生的關鍵,應該心無旁骛的對待才行。”

“因為憂慮我的成績,媽媽在輔導我時心梗住院了。”A愧疚的低下頭,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聞言,胡由不屑的切了一聲,“就因為這種小事呀。”

A猛然擡起頭,“那是我媽媽呀!如果不是因為我半個小時都解不出最後一題,她也不會…”

胡由大概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麼無聊的理由,不耐煩的打斷她,“既然這樣你就更應該把全部精力放到學習上,你也知道她是因為你達不到她的要求才心梗。原因在你就更應該把心态放平,好好調整自己,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她就算是死了,你考到她理想的分數,進入她理想的學校,她在天之靈也冥目了。父母子女一場,互不相欠。”

A被這番冷血的言論驚得目瞪口呆,“小、小由,你沒有父母嗎?”

“沒有。”胡由面無表情的再次翻開手裡的霸總小說,最後點評,“你這個理由比因為遊戲課外書荒廢學業還無聊。”

A被這位天才少女的冷血薄情吓到了,成績再好又何,遇到這麼一個毫無人性的家夥…她不願往後想了,很快換了坐位,重新調整心态,高考反而超長發輝,勉強沒有辜負媽媽的期望。

所以對胡由來說,我達到你理想的成績,我就一點不欠你了。為數不多的感情全給了姐姐胡喜,她的死讓胡由對母親的恨意擴散到那位素未謀面的父親,或許以後會牽扯進來更多人,反正她也沒什麼可顧忌的。

沈時境就這樣被關在地下室,經常忍受饑餓與胡由的折磨。

直到有一天,肖愛愛找到這裡。

“沈先生?!”

大門打開,光照了進來,沈時境像久處暗冥,驟然得到神光指引的罪徒一般掙紮着爬過去,嘴裡發出吚吚呀呀的聲音。

“您怎麼變成這樣了!?”肖愛愛急忙上前查看他的狀況。

發現他嘴裡的舌頭被人切掉後,眼角泛淚,氣憤的拿出手機要報警。

沈時境卻驚恐的看着她身後,肖愛愛突然愣住,瞳孔放大,還沒拔出号碼的手機掉落在地,整個人前傾栽倒,同時也讓人看見那把插在她後腦勺上的手術刀。

胡由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手中把玩着寒光閃爍的手術刀。

“還怕你不來呢。”她關上門,嘴角擎着一抹得意。

她對外宣稱父親退休去國外養老,也給足豐厚的賠償,可肖愛愛怎麼也不相信,要和沈時境當面對峙。

她隻能以家父身體不适為由推辭,哪怕加了賠償款,對方依然不依不饒,這下可以确定了,原來肖愛愛一直對沈時境懷有愛慕之情。

不過令她沒想到的是,眼見肖愛愛死在自己面前,沈時境居然一副心死如灰的模樣。

胡由心情大好,哼着歌将肖愛愛的屍體埋在花圃裡,由于對方是偷偷摸摸溜進來的,報失蹤也不容易查到這裡。倒是沈時境,從那天開始就不吃不喝,她也不含糊,直接給他挂上營養液續命。

直到某天,胡由去看望弟弟,回來途中被人從身後一悶棍打暈。

醒來發現自己正處于一間亂七八糟堆滿雜物的倉庫,光線昏暗,後腦傳來陣陣鈍痛,空氣中滿是灰塵和黴菌的味道。

“醒了。”一個上了年紀,但風韻猶存的女人走到她面前,近了才發現對方一條腿是假肢。

“楚畫?”過了十多年,她還能認出對方。

回應她的卻是一聲冷笑,“你還記得我呀,不賣關子了,愛愛在哪兒?”

胡由坐起身,背靠有些陰濕的牆壁,屈着腿,好整以暇的望着她,貌似絲毫不顧忌對方身後幾個兇神惡煞,滿臉邪笑的混混,“這不是應該問警局嗎?怎麼找上我了?”

“愛愛失蹤前都跟我說了!”楚畫急了,說實話,對胡由這個曾經一起溫馨吃火鍋的小妹妹,她是不忍心的。這些年來,她一直在追尋男人的愛,但他們每個人都傷害她、欺騙她,最後抛棄她,不論付出多少金錢美貌,都無法從他們那裡求得一絲愛。

可隻要她一回頭,永遠能看到肖愛愛站在身後,給她一片溫暖幸福的栖身之所。

直到肖愛愛失蹤報案的當天晚上,她夢見對方滿臉慘白的來跟她道别,她就知道,她已經死了,再也不會有人為她留一道門了。這一瞬間,她再次變回十七歲逃出家門,孤魂一樣讨生活,無所依怙的自己。

比起法律嚴懲,她更想自己動手。能把胡由綁來,全倚仗當初對她餘情未了,并有戀母情結的混混,八年前因打架入獄三年,出來後低調辦事,現在也混成小領頭了。

說動對方綁架胡由,除了舊情外,還有就是敲詐一筆巨額贖金逃往國外。

面對眼前的困境,胡由一點不慌,也不打算回答楚畫的問題,“我說,你們幹綁架都不捆住目标人物嗎?”

“什麼?”不待楚畫反應過來,胡由抽出藏在腰間的手術刀,暴起将其插入對方頸側,然後猛的一劃,動脈切斷,血液噴濺,驚呆後面一衆混混。

胡由也不含糊,直接将刀插入就近一人眼中,楚畫捂着血流不止的頸脖倒地不起。

幾十分鐘後,當楚畫的那位情人回來掀起倉庫卷簾門時,頓時被血腥的場景吓得癱軟在地。

楚畫倒在血泊中早已沒了呼吸,其餘的混混有的捂住傷口哀嚎不止,有的和楚畫一樣沒了動靜。

唯一站着的人隻有胡由,她就像一位殺出戰場的女修羅,原本雪白的西服被鮮血浸染,齊肩的短發也在滴血,有的分成幾股從臉頰和額頭滑落。

“不、不要殺我!”混混吓得連連後退。

胡由踉跄着向前幾步,然後睜着一雙暗淡無光的瑞鳳眼跌倒在地,再也沒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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