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顧辛蕾就打電話過來了,差點讓沈錯給接了,被她及時搶過。
“你已經出門了?!”得知對方已經收拾好,準備跟她在公園見面,胡喜驚得從床上一躍而起,一邊歪頭用肩膀夾着手機跟對方回話,一邊急急忙忙的找衣服穿,“…我也快好了,十五分鐘内趕到。”
沈錯聽手機裡是個女孩的聲音,随口問道:“是朋友嗎?”
“…嗯。”挂掉手機沖向衛生間,迅速洗臉刷牙,又手忙腳亂的用電夾闆對着鏡子将翹起的頭發燙直,“沈先生,我今晚和妺妹在朋友家住。”
“好。”
得到答複,胡喜跑回房間,胡由早就起來洗漱完畢,穿戴整齊的在書桌上寫作業了。
拎起包便帶着妺妹出門打車趕去和顧辛蕾彙合。
到沈錯起身去洗漱,居然發現胡喜的電夾闆依舊插着電沒關,就這麼被她放洗漱台上了。
對這個粗心大意的丫頭,沈錯勾起唇角,幫她拔下電源收起放好。
另一邊,吃完早點,三人去了遊樂園,雖然顧辛蕾打算承包所有費用,但午飯時胡喜搶先把錢付了,同時也把選好的生日禮物,一塊翠玉女式手表交到她手上。
“很漂亮,我喜歡。”顧辛蕾直接戴在手上了。
見狀,胡喜松了口氣,這表也就一萬出頭,跟對方昨晚送她的那些東西比,連零頭都不到。
對胡由,顧辛蕾十分喜愛,不顧她的勸阻,一個勁給妹妹買了一堆東西。
晚上,她來到顧辛蕾住的地方,位于市中心,能看到美麗的江景,交通十分便利。打開門正好撞見穿同一家公司制服的清潔人員帶着幾包鼓囊囊的黑色垃圾袋退出。
房子内部采用歐式洛可可富麗堂皇的裝修風格,雕梁畫棟,一塵不染,活像一位公主的居所。
“随意點,這裡隻有我一個人住。”換好拖鞋,顧辛蕾軟綿綿的躺在沙發上。
胡由驚歎的四處打量着。時間不早了,她沒一會兒便困了,胡喜讓她洗完澡去床上休息。
浴室裡有一個寬敞的按摩浴缸,倆人在裡面泡澡。
窗外俯瞰是漆黑的江面,以及燈火輝煌的市中心。顧梓蕾打開窗戶,讓清涼的夜風灌進入,身體被溫熱的水包裹,天上明月高懸,說不出的心曠神怡。
“胡喜,你的身體真美。”顧辛蕾盯着她贊歎道,膚白瑩潤,像一塊浸在清水中的羊脂玉,何況那性感誘人的曲線,豐腴妩媚,仿佛每一塊肉都知道長在哪裡最美,所以都長在該長的地方。
□□的被人盯着,胡喜害羞的挪了挪身子。
“對我這樣的底層來說,這種面貌就是災難。我當初辍學打工,差點被飯店老闆□□了。但也是這副面貌讓我搭上沈…金主先生,重新回到校園,妹妹也能過上好日子。”
顧辛蕾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自覺像-個又肥又黑的矮東瓜。“在學校,大家都叫我‘黑豬’,換衣服都要等所有人走了,偷偷摸摸找個沒人的角落,怕被人看見笑話。她們不僅搶我的東西,還把我堵進廁所,把大便扣我頭上,然後拍照傳閱,一起嘲笑我。至于爸媽…他們嫌我成績差,什麼都學不好,又長得醜,什麼都比不上妹妹,恨不得沒生過我這個人。”她媽媽原本是當紅模特,僅有初中文憑,人也比較迷信。生她的時候痛得死去活來,受了極大罪,因此不喜歡她,加上她又生得黑,便認為是來讨債的,更加厭惡了。
直到生妹妹顧辛意,一會兒就出來了,都沒有強烈的痛感,加上妹妹生得白白嫩嫩,媽媽更是将其視作掌上明珠。
到處跟人宣揚這是觀音菩薩送來的,經常抱着妹妹從頭吻到腳,喜歡得不行。
但到底是他們的女兒,至少對她的學業很重視,想着雖然長得不好,那就當個才女吧。偏偏她什麼也學不好,相較之下的辛意反而聰明伶俐,什麼都一學就會。慢慢的,父母便把所有寵愛與注意力放在梓意身上了。
“…你有沒有試過轉學?”胡喜知道對方讀的學校不凡,老師完全不敢管,便提出這個建議。
顧辛蕾苦笑着回道:“我跟爸媽說了,他們說那是最好的學校了,要我找找自己的問題…胡喜呀,要是我們能合體就好了,沈佳之前跟我說你是學霸,你的樣貌和成績加上我的家世,哈哈,無敵了!”
見她愣了一下,顧辛蕾接着道:“幹脆你離開你那位金主,和小由搬來跟我住吧,他們雖然不管我,但每個月錢不會少了我的,我養你們。”
“不、不行。”胡喜立馬搖頭,欠的人情太大了,她可沒有什麼能回報對方的。
“那種肥頭大耳的老男人有什麼好的?他有錢我也有啊。”
“…他今年二十六歲,是個藝術家。”
“哦?”顧辛蕾頓時來了興緻,身子微微向上傾,“這麼年輕?藝術家…長得帥嗎?”
想到沈錯的臉,一張俏臉燒得通紅,“…嗯。”
“那你也不虧,要是長我爸那樣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胡喜突然發現,受周圍的影響,顧辛蕾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以貌取人了。
顧辛蕾第二天一大早便起來做了早餐,香氣撲鼻,讓人食指大動。
胡喜很意外,嘗了一口,果然人間美味。
“好吃吧。”顧辛蕾笑得眼睛眯成一縫,嘴卻突然歪了,把胡喜吓了一跳,她邊手動掰回去,邊歉意的解釋道:“醫生說這是正常現象,等傷口愈合就沒了。”還不在意的端起碗灌了一大口海鮮粥。
知道她說的是削骨,但還是有些擔憂。而且她割的雙眼皮紅腫雖然消了些,但那雙眼皮線又深又寬,配上小小的眼睛,很不協調。問了就說是術後正常現象,愈合就自然了。
一頓早餐,姐妹倆居然吃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