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涼風撲面,沢田亜子情緒和緩不少,但仍有些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些什麼,垂愛身側的手指微微屈起,從随身的手提包裡掏鑰匙時一連幾次也沒有取出來,更不要說對準鎖孔了。最後還是看不過去的星野動作麻利地打開門。
“要喝什麼?”
鑰匙被随手丢在門邊的櫥櫃上,在玄關處脫了外鞋便赤着腳往裡走,她一邊打開擺滿了一面牆的藏酒櫃一邊扭頭問彎腰換鞋的星野,“洋酒可以嗎?”
星野擡頭,“琴酒就好。”
沢田點頭,從櫃子裡拿了兩瓶琴酒出來。
沢田亜子的酒量不算太好,幾杯下去便有些暈暈乎乎辨不清方向,她搖搖腦袋勉強打起幾分精神,斷斷續續地說了起來。
“奈奈子,你說我爸爸他......是不是在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醉鬼說話向來沒有邏輯,講起來都是颠三倒四語無倫次,星野奈奈子耐着性子聽清後神色不變,恰到好處的露出幾分應有的好奇,“你為什會這麼想?”
“黑衣......看到......”
又給對方倒了滿滿一杯,這杯飲盡沢田亜子是徹底沒了意識,蜷着身子動作别扭地仰躺在沙發上,手中攥着一張畫紙垂了下來,
“亜子醒一醒,到床上睡。”星野奈奈子好笑又無奈地看着方不過淺淺飲幾杯便醉過去的好友,而回應她的是含糊不清的嘟囔。
俯下身在她耳邊又叫了幾聲,确定不會清醒後,星野直起身子斂去笑意,直接抽走她手中攥着的畫紙,絲毫不顧及紙張鋒利的邊緣是否會在對方掌心留下劃痕。
而後,她走向玄關,取走了鑰匙下壓着的快件,打開是一個被制作成小提琴模樣項鍊的U盤。
顯然,沢田亜子還沒來得及帶上這條項鍊。
星野奈奈子輕笑出聲,毫無顧忌地坐在卧房的電腦前,三兩下便開了機,那枚U盤和枚黑色芯片一并插在機箱上,短短幾秒後密密麻麻的藍色文字突然出現在屏幕上并飛速滾動,十秒之後所有文字全都消失無蹤。
她滿意地關上電腦。
......
星野奈奈子反手拉上門鎖,眼眸望着梳妝鏡上倒映出的面容 ,指尖在臉部輪廓上下摩挲,手指捏住某處凸起的異物,而後輕輕一撕——露出另一張截然不同的面孔。
那是一張美豔絕倫的臉,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隻需瞧上一眼,任誰都忘不掉。
女人接起電話,聲音妩媚,“Hi,波本,晚上好。”
“如何,得手了嗎”
“你在關心我嗎?”女人輕笑着反問,纖長的手指微微遮擋視線,指甲鋪滿獨特的瑪瑙綠色并綴滿樣式引人的紅寶石,“還是說如果我沒有得手,你打算用你那張臉來和小朋友玩一場邂逅遊戲?”
“聽起來你玩得很開心,貝爾摩德。”
“當然。”貝爾摩德低頭,屏幕上是最新發來的郵件,是江戶川柯南的回複,回複的時間隔了段不短的時間,她完全想象得出對方是懷着怎樣的心情抱着怎樣的目的來回複的。
她忍住笑,很快便給了回件。
和江戶川柯南簡短冷淡的回複不同,她像是完全不懂含蓄内斂的日本人的社交禮儀一般,主動熱情地拉進距離,并動作利索推薦了一位醫生朋友,希望對他的傷勢可以有所幫助。
等郵件确認發送才分神回了幾句,波本對此顯然已是見怪不怪,好脾氣地将方才說過的内容又重複了一遍,最後不忘重申了一遍不久前接到的由朗姆傳達的Boss的指令。
“我周日飛機到日本。”
今天是周一,還有五天時間。
貝爾摩德微笑:“Welcome to Ja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