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罰了哈利禁閉?這可是新學期的第一節黑魔法防禦術。”
“如果你是指在新學期第一節黑魔法防禦術就公然對教授無禮的愚蠢的格萊芬多的話,我想是這樣的。”斯内普把她抱到自己懷裡,加深了這個吻。
“是的,我知道你很生氣,但生氣之後想想他說的那話還是挺逗的。”西爾維娅笑着說,看着她面前的男人冷着臉,又趕緊湊上去親親他當作讨好。
親着親着西爾維娅突然想起什麼,往後退了一下。斯内普伸手攬住她的後背,注意别讓她撞到身後的書桌邊。
“我突然想起來,梅林啊,你知道今天我遇到誰了嗎?”
斯内普幫她理了理耳邊淩亂的頭發,問:“是誰?在學校裡遇見的?”他連猜了幾個人,西爾維娅都神秘地笑着說不對。
“是斯拉格霍恩教授。”
斯内普從嗓子裡輕輕哼笑一聲,“我們不是天天都能在教工餐桌上碰見他,有什麼好驚奇的?”
西爾維娅伸手攬住他的脖子,眼睛亮晶晶地,“你猜他跟我說什麼了?”
“别告訴我是他又要邀請你去他那個鼻涕蟲俱樂部了。”
“當然不是!他邀請我我也不會去的,我可受不了那個地方。”西爾維娅抿了一下嘴唇,“今天我在休息室遇到斯拉格霍恩教授,他剛剛上完六年級的魔藥課,說他今天讓學生們熬制活地獄湯劑。”
“那可真是個地獄。”斯内普通常不會讓剛上六年級的學生們第一節課就熬制這麼複雜的魔藥,這不适合他們從五年級的魔藥課通識教育到六年級的高級課程的順利适應。
“你猜這節課上熬的最好的是誰?”
“馬爾福或者格蘭傑。”
格蘭傑幾乎是所有課程當之無愧的第一名,但在魔藥課上不得不說德拉科·馬爾福也很有天賦,有的時候他也會超過格蘭傑。
“錯!”西爾維娅得意洋洋地搖了搖頭,可愛靈動的樣子讓人根本不覺得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是哈利·波特。”
斯内普眯了眯眼睛,有點兒不太相信西爾維娅的話。
“我都不敢相信他的魔藥課O.W.L.考試能拿到一個‘優秀’或者‘良好’來進入高級班。”
哈利·波特的魔藥課表現确實很差。
“斯拉格霍恩還給我看了哈利熬出來的成品呢,真的是很優秀的一份活地獄湯劑,顔色味道都很标準。”西爾維娅眼睛笑得彎起來,像兩輪月亮,“斯拉格霍恩一直跟我說哈利像莉莉·伊萬斯一樣在魔藥課上心靈手巧,作為這節課的優勝者,他還獎勵給了哈利一瓶福靈劑。”
斯内普看起來對這件事相當嗤之以鼻,他根本不相信斯拉格霍恩說的。
“可能是斯拉格霍恩想要個救世主有緊密的師生關系好讓他以後說出去炫耀才這麼說的。”
西爾維娅攤了攤手,表示他愛信不信。
時間已經不早了,斯内普站起來,西爾維娅卻抱着他不想撒手。
“西爾維娅,我們該洗漱休息了。”斯内普溫柔地看着她說。今晚他值班,連夜巡都已經結束了,他們确實該早點休息了。
“跟你一起去。”西爾維娅把頭埋進斯内普懷裡,斯内普動一步她也跟着動一步,直到走進盥洗室。
他們很珍惜這樣美好的時光,似乎能夠忘記一切不願記起的事情,這世界上隻有他們兩個,相愛到白頭。
哈利最後并沒有去斯内普的辦公室關禁閉,他關禁閉的時間和鄧布利多要給他上課的時間重合了。鄧布利多笑眯眯地來解釋的時候斯内普的臉色黑得像鍋底一樣。
“當然,禁閉是要有的,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拍拍他的肩,像是哄他一樣,“下周六怎麼樣?”
斯内普“哼”了一聲,權當同意了。他轉身要離開校長辦公室,推開門之前卻又轉過身去,囑咐一句;“别忘了喝藥。”
鄧布利多看着桌子上顔色詭異的魔藥苦笑一下,點點頭,見斯内普沒挪開腳步,隻能在他眼睛前端起瓶子一口喝掉裡面的魔藥。
“别浪費我那麼多好藥材。”斯内普僵硬地說了一句,轉身走了。
鄧布利多笑着搖搖頭,連吃了好幾塊滋滋蜂蜜糖。又在身邊站在架子上的鳳凰臯鳴的時候摸摸它的羽毛。
“别這樣福克斯,我想我現在可以多吃幾塊糖。”鄧布利多笑了笑,“西弗勒斯不會介意再多熬一瓶健齒魔藥的。”
鄧布利多最近開始為他的離去而提前安排一些事情了。隻不過他沒有告訴任何人,隻是在某天單獨叫了西爾維娅和斯内普去他的辦公室。
“現在我們大概能夠确定他确實制作了魂器,隻不過不知道制作了幾個。斯拉格霍恩,我的老朋友,為此甚至修改了記憶,他不願惹禍上身,但我想哈利會有辦法的。”鄧布利多坐在辦公桌後面,眼睛裡閃着光。
“我死以後尋找魂器的任務會落到哈利的身上。”他忽視了斯内普和西爾維娅不贊同的神色,接着說下去,“我需要你們時刻注意着哈利的行蹤,他應該會和韋斯萊先生和格蘭傑小姐一起行動,我想你們在必要時提供一些幫助給他們。”
他起身走到展覽櫃旁邊,裡面最顯眼的是那頂所有的霍格沃茨出身的巫師都戴過的分院帽。他打開櫃門,取出這頂帽子。
“這裡面有格萊芬多的寶劍,我會留給哈利。但我想魔法部是不會同意這作為我想要留給哈利的遺産的。你們需要找機會把這把寶劍送給哈利,這樣他才有破壞魂器的能力。”
“當然,是在你們能确保自身安全的情況下。”鄧布利多看了看面前的兩個人,歎了口氣,“别用這種眼神看我,會讓我以為今天帶錯了那頂綠底藍色花紋的帽子,說實在的我還挺喜歡那頂帽子的,但跟我今天的袍子不太搭……”
西爾維娅和斯内普還是不說話。
“或許在一切還沒發生之前我就能找到湯姆制造的所有的那些邪惡的東西呢。”鄧布利多不在意地說,“現在,我想你們可以去霍格莫德或者哪裡玩玩,别把自己壓得太緊。”
“你是在說笑嗎。”斯内普忍不住嘲諷道,“我們為什麼這麼緊張,是因為你總是盲目信任我們,讓我們不得不緊張。你把事情全部丢給我們,自己演完一場戲就再也不用管這些事,你讓我們怎麼辦?”
“……我很抱歉,孩子們。”鄧布利多閉了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