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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剪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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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淩晨一點的時候,疲憊不堪的淩肖從詢問室裡被民警帶了出來,送到了一間會議室中。

這裡沒有錄音錄像設備,連民警也在送他進去後退出了房間。

淩肖警惕地打量着坐在會議桌前西裝革履的男人,在對方的示意下,他坐到了他的對面。

“你好,我叫左然,是一名律師。我受岑淼所托,來霜州了解今天這樁案子的細節,并提供相關的法律援助。”

聽完左然的自我介紹,淩肖眼裡的提防之意減弱了不少,但他還是用銳利的目光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

“法律援助?為了我尋釁滋事,以及妨礙救人構成過失緻人重傷的案子?”

左然沒想到淩肖在詢問室裡被扣上的是這兩頂高帽,他不禁啞然失笑。

“都不是,明天民警就會再去現場取證,但我可以提前向你保證,你的一切行為不構成犯罪,也更談不上妨礙救人。”

淩肖疑惑地盯着左然。

“我是來提供家暴事件的法律援助的。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反家庭暴力法》 第二十三條規定,如果遭受家庭暴力的當事人因受到強制、威吓等原因無法申請人身安全保護令,其近親屬、公安機關、婦女聯合會、居民委員會、村民委員會、救助管理機構可以代為申請。

雖然現在那個男孩重傷昏迷,還在搶救,但并不妨礙我來把他的父親送進看守所。”

他饒有興緻地打量着淩肖的斷眉、耳釘、戒指,最後目光落回他桀骜不馴的臉上。

“你很久沒吃東西了吧。”

左然從旁邊座位的椅子上拿出一個紙袋,将裡面的咖啡和面包取出來遞到淩肖面前。

瞄到淩肖受傷的手背已經有碘伏的殘留痕迹,也貼上了創可貼,于是,左然就把岑淼交給他的藥留在了紙袋裡。

“在機場買的,你随便吃點對付一下吧,補充點體力。”

聞到熟悉的咖啡味,淩肖垂下目光,幹巴巴地對左然說了句“謝謝”,然後越過咖啡,隻拿了桌上的面包。

“岑淼在外面嗎?”

“嗯……”左然擡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她現在應該還在回北城的飛機上。”

淩肖撕開包裝的手立刻停止了,他倏地擡起眼,瞳孔驟縮,牙關緊緊地咬着。

看到淩肖的這副表情,左然平靜地開口,問了一個他剛剛在機場沒有得到答複的問題。

“你是岑淼的什麼人?”

幾個小時前,霜州機場的航站大廳内,獨自回來的岑淼接到了剛剛落地的左然。

時間緊迫,她又強調了一遍左然此行要幫她辦成的事情。

“我拜托左律師來霜州,一是希望淩肖能回家吃上熱乎的年夜飯,二是希望你能把那個家暴孩子的繼父送去吃牢飯。”

盡管岑淼的語氣聽上去很平和,但她眼神裡的殺意卻掩蓋不住。

左然覺得她哪裡隻是想送那繼父去吃牢飯,她擺明了想送他去吃斷頭飯。

“我這裡有一份案發現場監控和行車記錄儀所在位置的錄像,我看到裡面有幾輛車不是霜州牌照的,我覺得車主應該能給你的調查提供幫助。”

“叮——”的一聲,左然的手機上顯示收到了來自岑淼的新消息。

他沒有立刻查看,而是看着她點點頭、應和了一聲。

“事成之後,我和爸爸一定親自登門拜謝。”

“哦?你确定岑律會給我道謝嗎?給我打電話的是李律師的私人号碼。”

左然的反問讓岑淼一瞬間有些慌了。

她沒有想到,她爸爸居然讓她自己賣左然人情,而不是利用他的社會資源。

“你不是我父親律所的合夥人?”

“我是。”

“好,好。”岑淼差點要被她遠在北城的父親氣笑了。

左然沒說話,隻用疏離的目光注視着她。

“我們交個朋友吧,左律師。”

這個回答明顯在左然的意料之外,他思忖着“哦?”了一聲。

“幫你這個忙可以,但我想知道,讓你這麼費盡心思解救的人是誰?這人又是你的誰?”

“他是南城大學的學生,有性格、有主見,但遵紀守法。”

回答完第一個問題,岑淼就閉嘴不言了。

左然卻明顯不準備放過她——他搖搖頭,用眼神示意她繼續回答第二個問題。

“你不需要知道他是我的誰……”她突然想到自己現在還是有求于人的,“……吧,左律。”

左然思慮的表情有了些松動,因為岑淼回答的語氣變化,生硬得讓他感到有些想笑。

不等他多想,岑淼直接把利益攤開來和左然置換:“左律師,人活一世,不會永遠不有求于人,找熟人幫忙的概率更大。我保證我這個朋友,你絕對交得物超所值。

如果有一天你有類似于‘岑律作為對方辯護律師,但我不希望他出庭辯護,最好有個人不小心把他撞進醫院,且這人又不用負責任’,這樣的忙,需要我幫,我一定會還你這個人情。”

岑淼沒有攻擊性的目光凝視着左然,她的嘴角微微揚起,綻開了一個有道德底線的人不會露出的微笑。

對于岑淼抛出的條件,左然很滿意。

所以他現在也語氣輕松、神色平靜地和淩肖聊天,試圖挖出自己沒有得到的答案。

但淩肖卻冷笑地勾起唇角,放下了手裡的面包。

“同學。”

“同學?”

左然又不是瞎子,他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們兩個人之間微妙的關系。

“她是我們南城大學,最樂善好施的校友。”淩肖冷着臉誇獎道,“不然她怎麼會在急着回北城前,還托人來幫我解決麻煩。”

“沒辦法,她現在必須回去賠罪。為了處理你的事,她是在年關将至、律師事務所最忙的時候,動用她父親的關系,把我喊到霜州的。”

“賠罪”這個詞太書面話了,正常人家裡不會用到這種形容。

無意間,淩肖從左然的描述中,窺見了岑淼家庭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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