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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NSAIDs(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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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打算找好下一家公司再走了,這樣就是我炒了NH。沒想到!”姜闊氣得直拍蘇一鳴大腿,“被他們搶先一步,現在反倒變成他們辭退我了!我真是恨啊……”

“嘶——”蘇一鳴龇牙咧嘴地摸了摸疼麻了的腿,臉上還要努力裝出一副不痛的樣子,“你怎麼不早點跟我們說?淩姐造炸彈,我負責埋NH樓下,你蹲局子後,淼姐把你保釋出來,最後讓雅婷家幫你偷渡出國不是問題。”

聽着很有吸引力,但姜闊質問道:“你埋炸彈,憑什麼是我蹲局子。”

但深呼吸平複心情後,姜闊震驚地解釋道,她是不想在辯論賽之前影響袁淩和岑淼的情緒,所以才準備推遲到比賽之後再說的。

“鬼知道岑淼這個笨蛋怎麼主動退賽了!”

想到那天晚上,她連打十幾個電話加信息轟炸,最後的結果是岑淼那番冰冷無情的話語,姜闊就感到心寒。

“我本來打電話是想讓她苟住,千萬别退。因為我已經打算退賽了,她少了一個強有力的競争對手,說不定還能繼續打四辯。”

“強有力的競争對手?”

蘇一鳴這倒不是不知死活地亂接梗,他隻是平時根本不關心她們這幾位姐姐打比賽,頂多愛蹭慶功宴,所以不确定姜闊說的是不是她自己。

“你——有——意——見——?!”

“沒有,沒有!大人明鑒啊……”蘇一鳴吓得顫音都出來了。

姜闊冷哼一聲地攤開手:“手機。”

“幹嘛?”

“我看看辯論賽直播。”

“你手機呢?”嘴上這麼問,他還是老老實實解鎖了手機遞給姜闊。

“扔床縫裡了。”

見岑淼真的冷酷又決絕地一天沒聯系她,姜闊氣得幹脆關閉了她的消息提示。

不僅如此,和教練提完退賽後,她為了杜絕接觸和本屆辯論賽有關的一切消息,于是幹脆把手機塞進自己看不見的地方。

她懶得回房間拿,于是用蘇一鳴的手機打開全國大學生辯論賽的官方賬号。

‘姜家列祖列宗在上,優秀子孫姜闊願一周吃齋念佛,換取南城大學辯論隊大獲全敗。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姜闊在心中虔誠地祈禱後,這才莊嚴地點開了國辯賽賽程表。

片刻的安靜後,客廳内爆發了驚天的大笑聲,吓得姜闊她媽握着菜刀就沖出來看發生了什麼。

“怎麼了你?中獎了?”

姜闊捧着手機笑得忘乎所以:“比中獎還讓我痛快!媽媽,我們學校辯論隊,今年初賽都沒打過去!哈哈哈,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呀!”

姜闊怎麼能不高興,自從她退賽後,她内心一直都隐秘地期待着,沒有她的辯論隊能夠取得曆史上最差的成績。

此刻終于如願以償了,她立馬把手機還給蘇一鳴,雙手合十舉過頭頂,仰起頭、閉上眼,對着天上随機路過的神仙、上帝拜了兩拜。

一直沒搞明白姜闊在雀躍什麼的蘇一鳴點開手機,逐字逐句逐條推送仿佛查看,終于捋清思路地問:“你們三個說好一起退賽了?”

“?”姜闊倏地睜開眼睛看向他,“我們仨?誰們仨?”

蘇一鳴把南城大學首發陣容名單公布的圖片點開,舉到她面前說:“你,淼姐,淩姐。”

“什麼?怎麼可能!”

姜闊像瞬間被人抽幹力氣一般地頹廢下來,她伸長脖子牢牢盯着舉到她面前的手機,神情從剛才的歡喜變成了難以置信。

可反複看了好幾遍,結果都不會改變。

她和岑淼都因為各自的理由退賽了,她們沒有因彼此的退讓而保全對方,現在就連袁淩都沒有上場。

姜闊急得都忘了這是蘇一鳴的手機,她點開微信找到袁淩,就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不出所料,十幾秒後,袁淩挂掉了“蘇一鳴”的電話。

她快速奔到房裡,從床縫中掏出自己的手機給袁淩發了段語音:

“你好端端地為什麼要退賽?

岑淼退賽是因為她不在乎那點保研推免分,我退賽是因為我和教練請過假了,我周末要去參加紅楓大學生記者節的頒獎,我們社聯新媒體部門評上了‘十佳校園媒體’。

你呢?你怎麼就一腔熱血地跟着我們退賽了呢?”

姜闊在客廳中央站了兩分鐘,也不見袁淩給她回信息。

她立刻微信問宿舍裡的其他人袁淩在幹嘛,結果舍友告訴她袁淩昨晚就沒回來住。

袁淩也是南城人,她不回宿舍還能去哪?必然是回自己家了。

姜闊立馬換了衣服準備出門,她媽媽從廚房追出來問她要去哪,馬上要吃飯了。

“老蘇幫我吃一下,我出門找朋友有急事,晚上十點前肯定回來。”

見她媽媽還要阻攔,蘇一鳴立馬站出來給姜闊打圓場,同時擠眉弄眼地暗示她放心去吧。

出了門,從雅婷的聊天記錄裡翻出袁淩家的地址,姜闊立馬找到最近的10号線口,坐上地鐵就出發了。

快要到末站時,她接到了岑淼從北城打來的電話。

岑淼開門見山地問:“你知不知道袁淩退賽了?”

“我知道。”

岑淼完全不能理解袁淩這麼做的動機:“為什麼?出什麼事了?”

“我也想知道,所以我現在正在去找袁淩的路上。我都快把10号線坐穿了,終于快到了。”

“好,我也已經買了最近一班回南城的機票,我們晚上哪裡見?”

姜闊拿遠手機看了眼時間,估算了一下岑淼落地的時間:“等我通知。”

“好。”岑淼轉而又問,“那你為什麼也退賽了?”

“哼,”姜闊沒好氣地對電話那頭翻了個白眼,“我可是有正當理由的好伐?”

岑淼擰着眉心擡頭看了眼正在下樓的淩肖,對着手機聽筒沉重地歎了口氣:“什麼理由?”

“社聯新媒體部門被評上紅楓大學生記者節的‘十佳校園媒體’了,我要代表社聯去領獎。”

似乎有什麼地方邏輯不通。

岑淼疑惑地問:“你都退休了,校團委為什麼不讓新部長去領獎?”

果然,姜闊就知道岑淼不是好糊弄的。

電話那頭傳來姜闊地鐵到站的聲音,以及她一本正經的解釋:“因為主辦方考量的時間範疇,正好是我當部長期間,于是團委老師就過來問我願不願意去。”

“你去不去,這個獎都是頒給你們部門的,不去還省得來回一頓折騰,也不耽誤你比賽……”

“你聽我說诶。”

姜闊在出站掃碼閘機口停下腳步,心裡忍不住吐槽朋友之間太熟悉果然有利有弊,因為彼此都了解對方的脾氣性格,所以總能直擊要害地刨根問底。

“其實,我那天聽到教練們私下在辦公室裡說,我們的參賽陣容要配平。”姜闊不屑地冷笑一聲,

“呵呵,笑死!三男一女的時候不說要配平,現在首發陣容可能要三女一男了,倒提出要配平了。”

姜闊的話點到為止,電話那頭的岑淼終于沉默了。

不一會兒,她聽到岑淼輕輕嗤笑了聲。

“我明白了。你快去找袁淩吧,其他的我們一會兒見面談。”

從工作室到機場,岑淼一路都神色平淡,看不出絲毫情緒波動。

北城飛南城的公務艙托運櫃台并沒有快到哪裡去,辦理手續的時候,等在岑淼前面的正好是一家三口,她嫌棄小孩子撒嬌吵鬧,于是轉過身正對着淩肖低頭看手機。

淩肖讓她頭頂抵着自己胸口,這樣能夠放松些,可沒過多久他就發現,懷裡的岑淼安靜得過分了。

他朝後仰了仰身體試圖去看她的臉色,見她别過臉躲閃,淩肖拖腔帶調地打趣道:“你不會哭了吧?”

“……”

沒想到岑淼真的沒接話,還把身體都轉了回去。淩肖眉峰一挑,探着身子彎腰擡頭偷看岑淼:“真的哭了?”

見岑淼還是躲閃着不回答,淩肖饒有興緻地低頭看着面前的她,理直氣壯地威脅道:“好,很好,你哭着吧,你越哭我越興奮。強大的岑淼卸下了她的铠甲,此刻雌鷹般的女人流下了熱淚……”

不等他說完,岑淼皺着臉擡手捂住了他的嘴。

終于看清岑淼癟着嘴委屈巴巴的表情,淩肖瞬間怔愣在了原地。

“怎麼了?”

“沒什麼,”岑淼傷感地垂下眼,“我隻是在替袁淩難過。我和姜闊都是會給自己留了退路,再離開辯論隊的,唯獨她不會。可偏偏她是最需要保研推免分的人。”

想到袁淩,淩肖的神情也收斂了不少。

“袁淩的爸媽希望她本科一畢業就能給家裡賺錢,在他們的認知裡,多花十幾萬供孩子學曆提升是不值當的。

可如果袁淩能保研成功并拿到全額獎學金,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繼續把研讀完。

我以前一直揣測,袁淩他爸媽是因為計較投資回報率,所以才不支持她讀研,畢竟讀研的性價比越來越低。”

“直到今年暑假找實習的時候,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袁淩終于忍不住和我們坦白,她爸媽在暗戳戳責怪她選了新聞傳播專業……”

岑淼因為哽咽而停下微微喘了幾口氣。

淩肖瞧她眼角微紅,卻還咬緊牙關,拼命忍住不讓人看出她幾欲落淚的樣子,一股酸澀的心疼從他心頭泛起。

“把這兩件事情聯系在一塊兒思考,我才明白,她父母确實不過就是又一對傳統的重男輕女式父母。

我們淩姐,總是比我們不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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