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顧自地說道:“聽說你治好了精神力暴亂?做的不錯。”
說着他向楚珩介紹到修,“這位是修,幾日前也向我禀報了自己可以治療精神力暴亂的能力,沒想到你的速度更快,竟然已經把士兵們的病給治好了。”
怕不是自己投的毒自己再拿着解藥來救吧。
楚珩憋着一股氣點點頭,見到皇帝的介紹,卻連看他都不想看他。
修有些不悅,不過是隻從海裡來的牲畜,誤打誤撞讓他救了精神力暴亂的士兵,壞了他的計劃,真當自己是一回事了。
但他還是虛僞地走上前與他握手。
方才這位修不靠近還好,一靠近被人魚詛咒過的那股味道完全靠近楚珩。
連弗勞爾這種隻跟他待了一陣兒就讓楚珩不舒服的味道,這次他的那股味道本源靠近楚珩,可想而知會有多麼的惡心。
強忍着不吐的楚珩在修将手伸過來時,再也忍不住,将剛剛喝下的紅酒全部吐到了修伸過來的手上。
楚珩:“嘔——”
帝國皇帝:“……”
修:“……”
他猛地撤回握手的手,但撤回的速度顯然沒有楚珩吐出來的速度快,感受到帶着溫度的液體從他的手背劃過。
他惡心地在心裡罵道:他媽的。
可惜的是早上起得早楚珩沒來及進食,否則可不止這一點紅酒,怕是能把吃的小黃魚都吐到修的手心裡。
在場所有人都有一瞬間的沉默,唯獨弗勞爾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楚珩,你也太會吐了吧。”
聽見自己的未婚夫這般嘲笑,原本就黑了臉的修臉色更加難看,他站起身對皇帝鞠躬道:“抱歉陛下,臣可能要先去趟洗手間了。”
帝國皇帝看他這髒髒的樣子,隻覺得不體面,擺了擺手道:“去吧。”
弗勞爾依舊哈哈哈的笑着,帝國皇帝反應過來,虛僞地關心楚珩道:“這是怎麼了,腸胃不舒服嗎?”
臭味源離開,楚珩終于好了點,用傭人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嘴,聽到帝國皇帝的問話,搖了搖頭道:“這裡氣味不好。”
帝國皇帝聽到人魚說他的皇宮裡氣味不好,跟打他的臉沒什麼區别,他原本也就是假裝關心一下,見楚珩這個樣子,他也沒了心情,說道:“正好宴會也快開始了,那就去大廳好了。”
楚珩随他回廳時,眼尖的看見地上了的一個小手鍊,應該是剛才修掉下來的,手鍊由貝殼與珍珠串成,在陽光底下散發出淡淡的熒光。
楚珩走上前将其撿起,弗勞爾有點奇怪地問道:“這是什麼東西,還挺好看的。”
楚珩摸上其上的珍珠,貝殼上的紋路清晰,楚珩卻将他扔給了弗勞爾,不願再看一眼。
弗勞爾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滿臉好奇地拿着手鍊看,隻聽楚珩悠悠道:
“這些珍珠是用人魚的骨灰制作的。”
聽到楚珩這句話,弗勞爾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美麗的手鍊,如果不是楚珩的話,他怎麼也想不到這麼美麗的東西的背後是殘忍的殺害。
想到這手鍊是誰的,弗勞爾差點把牙咬碎了。
“我操,我真想現在就殺了他。”
弗勞爾怒氣上頭,楚珩攔住他,“你?上去送死?”
弗勞爾怒道:“别小瞧我,他手指一伸,瞬間有一道金屬從他的指尖穿過,那是他的精神力,本源是金屬系。”
見他真有要上場打架的氣勢,楚珩道:“别打草驚蛇,這麼多條人魚,這背後肯定不止他一個人,先與疏說一聲,看看有沒有更好的招數能夠将他們一網打盡。”
弗勞爾雖然沖動,但在聽到楚珩的建議後收回了自己的金屬劍。
兩人回到宴會,楚珩這次不用避嫌,立馬跑回到易疏身邊,在他的身邊蹭蹭,然後頭埋進他的懷裡猛吸一口。
感受到易疏身上獨一無二的氣味,楚珩才覺得肺部的臭味被抽除幹淨。
兩人光天化日之下摟抱,還是很多人看的,易疏拍拍他的後背,輕聲問道:“做什麼呢?”
楚珩發出悶悶的聲音:“吸疏。”
好吸。
弗勞爾給他解釋道:“碰到晦氣了,都把這人魚惡心吐了。”